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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厅最前面的挂钟指针指向九点的时候,这次的学生会入会仪式终于彻底结束了。
陆仁嘉本来想和身边的缘听小姐再多聊一聊,但是女神似乎疲惫了,微笑的神色也掩盖不住那双眼中的倦意和勉强。
有些遗憾,不过女神的休息更重要。
因此少年推推眼镜,道:“很晚了,缘听小姐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这话一出,顾缘听仿佛瞬间清醒,立刻拿起身边背包起身踏着高跟鞋狂奔而出,转眼消失在了教室中!
陆仁嘉留在座位边,凝视着女神消失的地方,虽然面无表情,但周身不断冒出的粉红色泡泡很明显的表达了他此刻的心情:“缘听小姐真可爱呢,穿高跟鞋奔跑的样子好狂野帅气,看来她的确困得想要回去睡觉了,偏偏还陪我聊了这么久,她心里果然有我。”
宁缺:“……”
终是没忍住开口:“班长是忘了她昨天早上对你说的话了吗?”
——变态。
陆仁嘉沉思片刻:“……说不定她是看在我给她送豆浆的份上对我有好感了呢。”
“……”
“班长。”宁缺唇角勾勒出仿佛咬牙切齿般的微笑,冷冷道:“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她不可能喜欢你的。”
“为什么?”陆仁嘉疑惑地问,下一秒,他仿佛想到了原因,推推眼镜,眸光犀利——“你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宁缺:“……”
俊美少年的神色顿时像是吃苹果时一口下去发现里面竟然有半条虫般的难看,开口道:“不是——”
然而他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劝你死了这条心,宁缺同学,”身边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顶着一张面瘫脸,淡漠地警告着:“别忘了你已经是个被小姐姐看过上半身的有失男德的男人了。”
“……”
“……”
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静了一下。
这一刻。
宁缺发誓。
如果这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一定。
——要拉着面前的这家伙,一同去尝一尝那黄泉水的滋味。
*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
宁缺明显不想同前面之人有任何的交流。
俊美精致的少年罕见的面无表情,连招牌公式化的微笑都懒得再继续维系。
就这么静静走了六七分钟,宁缺似乎从刚才的怒火中冷静下来了。
他的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几乎不会失去理智。
“……”
——几乎。
深呼吸一口气,少年终于再度看向陆仁嘉,声音平静地问道:“昨天早上,你到底怎么判断出,那个叫顾缘听的人,手臂有很深的伤口?”
虽然当时询问时对方的反应出乎自己意料,但事后再想想,宁缺总觉的那时候班长对顾缘听说话的语气太过于笃定了,根本不像是通过可能性去猜测。
走在前面的少年疑惑地回答道:“我不是说过吗?我问到血腥气了。”
“班长,”宁缺道:“你不用装傻。”
陆仁嘉的脚步忽然停下。
后面的少年也跟着停止,漆黑如墨的眼瞳里带着些许审视,唇角终于又微勾,道:“一个人万分肯定一件事情时,他给人的感觉,和尝试猜测时是有区别的。”
至少宁缺相信着这种区别。
“……”
沉默片刻,陆仁嘉蓦地抬眸看向宁缺,抬步走到了他面前。
厚重的镜片泛着些许零碎的微光,似乎在那镜片之下,有着一对平静万分的双眼。
“我说过,宁缺同学,关于气味。”少年道。
宁缺微怔,只听陆仁嘉继续道:“一些几厘米的小伤口是闻不到血味的,血腥气只有在血液量多的时候才能够明显嗅到,她之前流了很多血,可能简单处理过,但是味道不会很快散去,身上没有碘伏或是酒精的味道,所以伤口包扎并没有上过任何消毒药。”
“接过我豆浆的时候受伤者会因为疼痛下意识使用未受伤的手臂,因此我看了她垂下的那只手,看见了袖口边上那条稍微露出了点儿白色头的绷带,处于上卷状态,说明之前缠绕过东西,但是没缠好,才会散开。”
“……”
“那么,”宁缺问道:“为什么你还要在你那小本子上写那种没意义的猜测?”。
陆仁嘉道:“那是防患于未然。”
“……什么防患于未然?”
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忽然有些小骄傲道:“我得记录下缘听小姐所有最有可能是生理期的日子,这样就可以提前给她准备各种需要的物品。”
说着,只见着陆仁嘉从口袋里拿出他的小本,周身冒起粉红泡泡,推推眼镜,面无表情,却像是有某种炫耀意味地对着宁缺展开本子道:“记录了这么久,根据我的个人推理,缘听小姐的生理期一定就在每月的一到三十号内。”
“……”
“……”
“……”
沉默是常态。
冷风吹过。
卷起地上枯叶。
不知道为什么。
宁缺这一瞬间,忽然发现自己好同情顾缘听。
*
综合楼距离金融系大一男生宿舍有一公里的距离,步行回去大概十几分钟。
但穿着白净衬衫的少年却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毕竟路途总会有许多让人猝不及防的突发事件。
比如来时被段鸾司找人泼水,又或是现在——意外地,碰上了一个本不该在这个点儿还待在学校里的家伙。
段鸾司。
他刚挂掉电话,抬眸便对上了二人的眼神。
偏蓝的双眼如宝石般剔透,微黄的秀发像是稻田里金光灿灿的麦穗。
混血的五官有着异域美感,薄唇上扬,那种似笑非笑的神色使他看上去有种运筹帷幄的淡然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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