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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消失掉？
苏提提赌气地想着，又泄气地坐在椅子上。
陈昂的辞职，的确没有非要交代给她的理由，不过，苏提提很不愿意他们之间用这样的方式划上一个不明白不清楚的句号。
她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好像不了解陈昂，这个人凭空就消失掉的时候，苏提提也无从下手，她好像，想到陈昂，第一反应就是在他名字前面加上个“救命恩人”的光环，是个在影楼可以聊聊天的同事……
仔细回想起来，苏提提什么都想不到……
等等，她不了解陈昂？
这时候，苏提提突然回想起，昨天在酒吧，陈昂和她聊到的话。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陈昂拿着酒瓶子，拍着苏提提的肩膀，摇头说道。
“谁说的？”苏提提忍不住反驳，男朋友她也交了几个，更何况平时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她知道的多着呢，怎么可能。
“好吧，那个程冠东，你喜欢他什么？”陈昂抛砖引玉。
“谁说我喜欢他了？”苏提提嘴硬，却心虚地低下头。
“那算了，当我没说，反正哭鼻子的又不是我。”陈昂白了她一眼。
“你……承认就承认。不过我怎么知道，知道就不会选择喜欢他。”苏提提摇头，“喜欢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比如我看到他摸鼻子，就觉得很性感，这种感觉你懂吗。”想到自己毫无原则的喜欢，喜欢到低落在尘埃里的卑微，苏提提又不想说话了。
“摸鼻子？”
“对啊，”苏提提补充道，“比如武侠小说里面，盗帅楚留香，不也是这个样子么？或许程冠东是不经意在耍帅，或许他压根儿就是和小说里面学的，不过都没关系，我就是很喜欢啊。”
“拜托。”陈昂忍不住打断她，“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解他吗？你没有看他还有些打喷嚏？他摸鼻子是因为鼻塞鼻痒，他一定有鼻炎。”
“什么？”苏提提愣住了。“鼻炎？”
“所以你还觉得性感么？你根本都不了解他。”
“我例子还没举完……比如他运动后流汗的样子……”苏提提又弱弱地说。
“你看，”陈昂指着手边冰镇的高脚杯中的酒，“杯子也会流汗啊，你怎么不喜欢杯子，要死要活的。”
“那是因为！冰凉的酒导致杯子外壁温度骤然降低，空气中的水蒸气遇冷，所以才凝结成小水珠好不好！”苏提提恼道。
“你也知道啊。那男人也都会流汗啊，我也会流汗嘛！大惊小怪！”
“哼，你懂什么……”
“好吧，换个方式问，那他喜欢你么？”
“你看不出嘛。不喜欢。”苏提提垂头丧气。
“那你觉得为什么你会失败？”
“非要逼我说出来才可以吗。”苏提提赌气，又不甘心地承认，“他喜欢别人，人家比我漂亮。”
“所以你有什么胜算呢。”
“我早就放弃了好不好！”苏提提委屈，“把他带过来咖啡馆完全是意外，可是我看他一副很想和我聊天的样子啊。”苏提提痛苦地扶住头。
“所以，你觉得自己又没别人漂亮，又不了解对方，你凭什么叫别人喜欢你呢？说实话，他给了你俩人接触的机会，你想想，他又不喜欢你，干嘛要拉住你聊天呢。”
“这……”苏提提想说，难道多年的同桌之情，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么。不过她不敢说，事实上，她也想不出为什么程冠东会拉住自己，和自己聊天。
上一世，她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再没见过。
苏提提想着，程冠东为什么突然对她眼睛发亮，来了热情呢？
苏提提回想到昨天晚上的困惑，有那么一瞬间，忘掉了消失的陈昂，忘掉了自己在酒精中遗失的部分片段，她皱着眉头，程冠东，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