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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能想到王爷深藏不露。”
商清晏看向虞安歌胳膊上的伤口,不算深,已经在半路简单包扎起来了,可鲜血还是浸了出来。
逃命一夜,她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掌柜把东西都拿上来后,虞安歌先给自己包扎了一下,然后走到商清晏跟前道:“脱衣服吧。”
虞安歌前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条件艰辛,军医忙不过来时,她便给战友上药,说这句话也轻车熟路。
商清晏却没有反应,他素有洁癖,就算是身边的仆从等闲也不许近身,眼前虽然是个“男人”,但与他并不相熟,所以一时有些放不开。
虞安歌见他不动,便想到他那个洁癖,便低头看了看自己,奔逃一夜,自然满身狼藉。
虞安歌气笑了:“王爷不比我干净到哪儿去,现在受伤发烧,还有心思嫌弃我?”
商清晏头痛得厉害:“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但具体什么原因他又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点儿别扭。
商清晏重重叹口气:“那就劳烦虞公子。”说着,他便转过身。
虞安歌先是拿剪刀把伤口旁边的布料剪开,而后把上衣褪去一半。
这人皮肤白皙,肌肉紧绷,远比看上去壮实。
虞安歌握上箭矢,手上蓄力,正要拔出来时,外面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您这边请!”
“劳烦小二烧些热水,上些好酒好菜。”熟悉的声音在外响起,让虞安歌动作一顿。
商清晏记忆力向来不错,此时也听出来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退婚失败,灰溜溜回京的岑嘉树,身边还带着一个仆从。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岑嘉树和他的仆从入住了隔壁的房间。
商清晏观察到虞安歌的脸色逐渐阴郁起来,不禁有些好奇。
按理来说,前程似锦的探花郎,勉强够得上虞家门楣,可为什么眼前虞安和这个大舅子会露出这副表情,像是要活剐了岑探花。
客栈隔音效果并不好,商清晏和虞安歌都是习武之人,能隐约听到他们主仆二人的谈话声。
仆从抱怨道:“都怪虞小姐,要不是她死缠烂打,咱们也不至于行程这般匆忙。”
岑嘉树皱眉道:“不要乱说。”
岑嘉树脑子里乱纷纷的,一会儿是虞安歌,一会儿是宋锦儿。
然而最担忧的还是他祖父那里,若是祖父收到虞安歌的信,以祖父的性格,只怕会对他更加不喜,也绝不会让宋锦儿进门。
所以他要赶在信使之前回京,想想破解之法。
仆从一直跟在岑嘉树身边,前后接触了宋锦儿和虞安歌,相比于出身高贵的虞安歌,还是宋锦儿这个侍郎府的庶女好拿捏一些。
仆从转了一下眼珠子道:“虞小姐蛮横无理,哪里比得上宋小姐温柔小意?”
商清晏微微皱眉,回忆起小时候虞安歌把他牙打掉的场景,蛮横无理不假,但拿宋家那个装模作样的庶女跟虞安歌比,实在有眼无珠。
岑嘉树把心里的烦躁摆在脸上:“多说无益,现在要想想办法,拦截那封信,或者让我祖父消气。”
仆从眼珠子一转:“小的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岑嘉树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