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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薄被下的人喃喃低语。
裴少卿收回手掌,看着不是翻动的薄被如同碧水波澜,溢出一层层的涟漪,一向清冷的眸子泛起一丝暖意。“没事。”
马车终于开始行动,大约是在此处停留的太久了一些,发出一声艰难的呻/吟声,马车上原来的车夫早已经成为一具僵硬的尸体,横在车辕上,被人用力推下马车。
“裴侍郎,我是千城。”
裴少卿看到薄被上的水面静止了一下,知道下面那人是真的怕了裴千城,于是冷声说道:“通知刑部,明天的事务照旧,唤千江来驱车。”
裴千城口中回了声是,心里却是疑窦丛生,他还没有迟钝到察觉不出裴侍郎车上还有一人,但为何要遣走自己?
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建安做繁华的街道里,上有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下有污水横生,草木飘荡,阵阵的冷风吹拂进车厢,丝丝细雨散进来将兜头覆身的薄被渐渐沁凉,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五郎慢慢的从薄被下钻出来,寒气迎面扑来,碎玉寒星的雨丝里裴少卿斜倚着车壁,紧闭的双眼下一层黑影,苍色苍白如纸,唇如紫绸,点点细雨染上他的鬓角,将鬓角名目的殷红淡化不少,可即便如此却还是十分惊人。
“裴侍郎?”
五郎凑近了些低声唤道,裴少卿却毫无反应,黑色的衣襟下一道醒目的殷红震彻了五郎的灵魂。
“裴少卿!”他一把扣住裴少卿的手腕,指间下平稳的跳动让他松了口气,应该只是皮外伤。“你若死了,区区陪葬是小,花家受累是大。”
他托住裴少卿白皙如玉的颈项将人放倒在薄被上,从银靴里抽出一把银质的匕首,看看了四周,烈酒没有,清酒倒是有一瓶,拿来冲洗了匕首,隔开裴少卿的衣襟,又为他撒上锦绣囊子中最好的伤药,如此一番折腾下一向警醒的裴少卿竟然没有醒过来,眼梢眉角不知是不是因为沾染了雨色的缘故,倒显出一份出尘不染的无辜。
啧!
五郎托着下巴摇了摇头,好一幅可以欺骗众生的皮相。
只是,纵然有再好的皮相,以他的所作所为大抵也没有人会认为这人无辜吧。
五郎侧目看向马车外,到了一个人流减少的转角处,他身形一晃,如同一只雪雁般出了车窗,脚一落地,踩上湿润的水渍,他嘴角泛起笑意,身形不动的看着马车渐渐离去,只可惜少了油纸伞的遮挡,他那类银似雪的衣衫少不得在雨中经历一番狼狈。
裴少卿,裴侍郎,区区可不会再落到你手里一次!
“你就这么走了?”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这道声音他曾听到过,五郎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回身面对那人。
“区区与裴侍郎并不同路,阁下难道不这么认为吗?”他笑颜以对,不肯失礼于人,哪怕他面对的裴千城。
裴千城并不回他,只是侧身看着不远处,说道:“裴府离此并不远处,天色已暮,雨气深重,我家侍郎只是希望花家郎君入府以避风雨。”
五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座朱红大门,门扇上铜黄色的门钉灼烧着人的眼眸,古语有言门扇薄植,皆凿半尺,一寸一涿弋,这地方与自己并不相配。“多谢,但是区区愿意在春和时分,溟濛处里,赏丝丝杨柳观丝丝雨,告辞。”
以避风雨?
进了那扇门才真的是将要风雨不息了。
他只是一个出身商贾之家的小人物,猜不透裴侍郎心中所想,也不想猜透,唯一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
说到明哲保身一事,五郎的额头止不住的隐隐作痛,一路脚不点地的疾驰而去,西市硕大的门楼立于暮色阴雨中,五郎站在那样的阴雨中看着持伞立于风雨中的三人恨不得此刻的雨下的再大些,至少将自己弄得更狼狈些,那人眼中的火气大约能小一些。
“三郎。”他刻意站在迎风处,风一吹眉眼都有些睁不开,脸上一阵阵的冷。
背风处,三郎的衣摆不比往日轻盈,似有被雨水沁湿的迹象,看见少年瑟瑟发抖的模样脸上的寒气却比暮色中的雨气还要阴冷几分。“你可知弥雅在此等了你多久?我又在此等了多久?”
五郎摇了摇头,不敢再正眼看他,垂头丧气如落汤鸡。
沉默在空气酝酿,而他却不知道会酝酿出怎样的结果。
“上车!”
清冷的两个字传来,五郎偷偷的看向伞下挺秀的身影,可那人已经率先走向马车,五郎叹了口气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这个时候三郎若是骂他一顿那倒是便宜了他,只怕重头戏还在后面,他抬眸看了左边又看了看右边,左边是弥雅锋利冷峻如同刀锋的眼神,右边是米可苑笑意清浅、幸灾乐祸的嘴脸。
他乖乖的跟着三郎上了马车,米可苑站在马车外持伞而立、笑意温软的说道:“五郎既然已经回来了,应是没有什么大事,你们好好说话,在下就不打扰了,舍下还有些琐事,先行告辞。”
三郎冲他点了点头,说道:“今天多谢你了。”
“三郎客气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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