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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村姑娘,此时却不是这样文静的了。

    只见她,如疯如狂地抱着张彪,如饥似渴,密密急急,解馋解恨,狂吻着。

    “哇噻,让我再等几天,我真的会想得发疯的!”二凤姑说。

    “真的有哪么想吗?看你,如狼似虎的,要吃了我一样,那么猛!”张彪说着。

    张彪,他倒是文雅用事,慢条斯理,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张彪,他看着二凤姑那情态,他有点好笑,也有点不相信,但也不得不信:这女的,疯起来,确比男的更狂!

    “我也不知道的,以前我是不想这些的,总以为是男男女女象书中讲的那样,说说情,谈谈爱就得了。谁知使得我这样想你。”二凤姑说。

    “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男欢女爱,既可以赞美得象天使一样可爱、神圣,令人神往;亦也可贬咒得象洪水猛兽一样,可憎可恨,骇人听闻。”张彪说。

    “你说得那么奥妙,我不会说了。我只想说说,我们自己的感受。专心来我们的。你把你写的那一首诗,再拿出来给我看看,你再读给我听听。”二凤姑说。

    刚才,二凤姑与张彪见面后,张彪把那首抄写在一张小红纸上的情诗,拿给她。她正在看着这一首诗,刚看了开头两句,沙天龙一说分头行事后,她一塞回给张彪就急忙忙地跑过来这里了。

    这时,二凤姑惦记着这个爱情的信物,她想在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时刻,由张彪读给她听,应该是一辈子难忘的。

    “那我就拿出来了。”张彪边说就边从上衣口袋又拿出那一张小红纸来,交给了二凤姑。

    二凤姑看看这一张小红纸上,用毛笔抄写的楷书字,好工整。诗词也增写了好多,更富有文采。这个会写诗张彪,让她喜欢不得了。

    二凤姑看了又看,看完了。她马上将这一首诗这张小红纸,折好,放回张彪的上衣口袋。

    “不用我读了?”张彪问。

    “不用了。回去,我自己背出来,这样,我一辈子永远记得!就象你讲的,这是永恒的主题。”二凤姑说。

    二凤姑说完,接着又说:

    “让我们快一点在一起吧,一分开就想着你,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多少天才能见面,整日的想你,会不会把我想疯了。”二凤姑说。

    二凤姑坐在芦苇地上,双眼看着张彪。

    张彪走过来,坐在二凤姑身边,说:

    “等你有了,你肚子起来了,我们就可以走亲家定下来,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过门,我们就结成夫妻,就永远地在一起了。”

    “说到这个,我要告诉你呀,我和靓大姐都有了。我们凤村的大媒婆已经上我们家了。那天,我正好不在家,我去我同学家里,借本小说书看。过后,是靓大姐告诉我的,说那个媒婆看得好准的。”二凤姑说。

    “那是好事啊,你肚子一起来了,我们好快,就可以办婚嫁了。”张彪说。

    “一想到那肚子大大的,好羞死了。”二凤姑说,脸上就马上红红了。

    张彪见二凤姑脸红羞愧,头发有些凌乱,就挨近二凤姑身边,说:

    “头发好乱,理一理好吗?”

    二凤姑趁着就挨靠着在张彪身上,说:

    “你一天到晚都挨着我多好,一分开,我就又想你了。这是为什么啊?”

    “这正常啊,说明我跟你是血脉相通、情投意合的啊。”张彪说。

    “人家不是说,夫妻之间不是床头打、床尾和吗?那就是说,打打闹闹的也是夫妻啊!”二凤姑说出来的也是满有道理的。

    靓大姐这时看看,沙天龙那股牛劲,那个雄风威猛又回来了。她心里好高兴了。别怕,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沙天龙好样的,我就是看中你这一股牛劲,这一副雄风威猛的气势!

    “怎么样,可以喊张彪、二凤姑过来了。”靓大姐看看天色,好一段时间了,该干什么也都应该干完了。

    “可以了的。我们先回到那一堆工具那里,我再喊他们了。”沙天龙说。

    沙天龙腾起身子,顺手一拉,把靓大姐也拉起来了。

    靓大姐起来后,就一个嫦娥舒袖、仙女撒花般地摇曳伸展一下腰身。

    这样一来,只见靓大姐那少女迷人娇柔身子,挺的更挺,柔的更柔。

    沙天龙看看靓大姐那柔柔腰段,那挺挺的胸脯,就特别迷人。让人一看,就即刻产生非要搂抱起来不可的冲动。

    沙天龙“哈哈”的笑了两声,一发牛劲,一个马步,一搂,就把靓大姐横抱了起来,就转一圈。

    靓大姐娇娇美美地搂住沙天龙壮实硬朗的腰身,撒娇地喊:

    “哎呀!我头晕了,我受不了,快放我下来!”

    沙天龙轻快地抱着靓大姐,把头直往靓大姐胸脯里钻,一咬一放,高声地喊:

    “上天,赐给我力量吧!”

    “这就是我的,力量的源泉!”

    沙天龙,他毫不费力地把靓大姐一直抱到了工具堆傍,又逗着靓大姐说:

    “怎么样,心肝宝贝,再转几圈。”

    “不来,不要了。放我下来。真的头晕了。好了,别逗了。快喊张彪、二凤姑回来,趁早去古码头,好吗?”靓大姐说。

    “别急,你睇,日头重倚着在呢,溜闻立幢骑啰,早在呢。趁早,我还要亲个够呢。”沙天龙说着,就是不放靓大姐下来,又把头埋在了靓大姐胸脯里。

    沙天龙又说:“你知道吗,我一开心、一高兴,就要往你身上来,往你身上钻的。”

    “好啊,只要你高兴,你开心,我什么时候都任你来、任你钻。”

    靓大姐说着,她这时更开心、更高兴了。

    她心里想:“千难万难都不怕,就怕沙天龙没有了牛劲、没有了雄风威猛!只要沙天龙牛劲十足、雄风威猛,我靓大姐,就不会惧怕那什么困难艰险了!”

    “玩够了没有,老公,放我下来,你累不累呀?”

    靓大姐说,她还是任由沙天龙玩着,她要让着沙天龙玩得开心、玩得斗志昂扬!

    “英雄抱得美人归,老婆,你说,哪会累啊!”沙天龙说,他想,靓大姐,就是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源泉!

    “人家是先打江山,再有美人爱。我是先有美人爱,再和美人一起闯荡江湖、打江山。”沙天龙说,他想,自己要闯荡江湖,正是时候了!

    沙天龙轻轻地把靓大姐放下来了。

    靓大姐刚一立定站稳,她看着虎猛威武的沙天龙,她情不自禁地搂抱住沙天龙,动情地吻住沙天龙。

    靓大姐心想:“老公,有你这样的神态就足够了!青山巍巍,何惧无柴烧。”

    一时,沙天龙、靓大姐总算玩个够了,该行动做点正事了。

    靓大姐看看太阳好高了,就说:“把他们叫过来了。”

    沙天龙就放开喉咙大声呼喊:“张彪、二凤姑过来了!”

    “哎,马上!”传回来的是张彪的声音。

    “还是不够过瘾,我还想要呢,他们这么快,就做完了,真舍不得放开你。”二凤姑低声嘀咕着,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二凤姑,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张彪约会的,不想去什么古码头的。

    二凤姑,历来习惯是这样的,总是慢慢腾腾的,在家里有活要干,有工要作了,叫她了半天,还是不见人出来。等她出来,人家姐妹们都已经把活干完、把工作通了。

    张彪看着她这个样子,磨磨蹭蹭,二凤姑那副慵懒神态,软弱无力的样子,自己心都跟着软一大半了,他怀着似是怜悯、又似是疼爱的心情,把二凤姑拉起来。说:

    “得走了,日头高了,他们喊我们过去了。”

    “我周身软软的,走不动了,你抱着我走吧。”二凤姑说着,就把手搂住张彪的颈脖,就是要张彪抱。

    张彪身子瘦小,而二凤姑长得比靓大姐要高,身子比靓大姐还要丰盈得多。张彪看看二凤姑的身子,只好硬着头皮,做个姿势,一用力还是将二凤姑抱了起来。

    但刚走两步,张彪的双腿就不听使了,发抖了,身子跟着摇晃了,加上草地更是高高低低、不平不整的。眼看就要摔倒了,张彪赶紧把二凤姑放下来。

    张彪自小就是一个不怎么用干活、特别是干重活的小男孩。

    这一次,他抱着二凤姑走了几步,这是他第一次抱这么沉重的东西。

    二凤姑下来了,见张彪这样刚走两步,就累得喘气咻咻,看他那样子,不由得好笑,就说:“我来抱你!”

    张彪人小,没什么长肉,肌肉更少不发达,轻飘飘的。二凤姑一用力,居然能把张彪扛起来,走了好几步,比张彪走的还远,多了两三步。

    “快,别闹了,放下来,过去了。”

    张彪开头以为二凤姑讲笑的,心想二凤姑那样软绵绵的,是不会抱得起自己,想不到,二凤姑真行。

    二凤姑,她此时也无力了,丢下张彪,自己也是气急急的。那一口气,差点就喘不过来了。

    一时,这两个少男少女也总算闹得过瘾了,他们就一起过到沙天龙、靓大姐这里来了。

    张彪过来到后,首先拿出那四小块腊肉来,将三块分别给了二凤姑、靓大姐、沙天龙,自己吃一块。

    看到这香香的腊肉,大家欢喜得,不得了啦。

    四人一起吃得津津有味,嘴巴嗒嗒地响个不停。

    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好香”、“真好吃”、“好久没得吃过了”、“舍不得吃完”、“慢慢咬、慢慢嚼,越嚼越有味啊”。

    沙天龙一边吃,一边吩咐大家拿完东西。

    那工具是这样分配:张彪、靓大姐还是拿着自己的钢菜叉、勾刀,不变;沙天龙则与二凤姑对换了,沙天龙扛着二凤姑的钢斩,二凤姑则拿着沙天龙那一把短口铁柄砍刀。其余的东西,特别是吃的,全是由二凤姑负责。

    这样,他们就排好队列:沙天龙手握着钢斩,在前面开路,是开路先锋;张彪手提着钢菜叉,紧跟在沙天龙的后面;接下来的是二凤姑,负责食物,居中间位置;靓大姐则手拿着勾刀,殿后。

    大家戴好遮荫树枝帽,就向着古码头出发了。

    这块茫茫无边的、荒凉无比的古码头遗址,无比茂盛的杂树荒草一瞬间就掩没了这四个少男少女。

    他们几人,就象几只蚂蚁进入林子里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沙天龙双手紧握着钢斩,在前边开路,用钢斩不时斩一斩地面,看准有青石板的方向就跟着走去。

    一路上,他们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惊飞吓走赶跑了多少虫子蛇鼠青蛙小鸟。

    看来,这一条似路非路的小道,确实是前人修造的一条独轮车道。一路上青石板不断,引导着沙天龙他们一直走下去。

    一时,遇到有什么树枝木丫杂草挡道,沙天龙就和张彪一起斩草除根、一一清除后,又继续探索着前进。

    沙天龙只管开路前进,至于要走多远,走了多远后,又会遇上什么事物呢,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来呢?他确是不知道,他就是用那把钢斩,时不时斩着、挑着、劈着,开通这一条路,就沿着这一条路走下去。

    这时,走到了一处比较宽阔的草地,沙天龙看看这里地势比较高,平坦开阔,看这草地干干实实的,应该不会有什么虫虫怪怪嘛。周围视野好,又有一株大细叶榕树遮遮荫,加上大家又热又累了,就和张彪说:

    “先在这里坐坐,休息一下,等下再走。”

    张彪看看日头,也认真的看看四周,应该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再看看二凤姑,好象最累是她,就说:

    “也好,先休息阵儿,吃点东西,有力了,再走。”

    二凤姑听到他们这么一说,就不管哪么多,自己就在榕树下荫凉处,先坐下休息了。

    “大家围着坐,看好各个方向,不要让什么东西跑来了。”靓大姐说。她有经验了,她经常带一帮姐妹出来玩,每次她都是这样吩咐的。

    大家面对面,围着坐好后,二凤姑就把食物拿出来了。

    “来,看看,先吃什么东西,各人自己拿吧。”

    靓大姐两姐妹的番薯芋头,沙天龙的硬饭皮,张彪的发糕,还有沙天龙爬树摘的番桃果,都一起摆出来了。

    张彪的发糕,一人一个,很快就吃完了。

    接下来是靓大姐两姐妹的番薯芋头,也是分完马上吃完。只见草地上留下一堆堆剥离出来的番薯皮、芋头皮。

    接着就是吃番桃果了。这些大家都想吃,也都很快吃完了。

    最后,剩下的,只有沙天龙从家里带来的又干又硬的干饭皮了。

    张彪掰开要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用力地咬着,嚼着,觉得太硬太着力吃了。一时,张彪,他嘴巴、牙床、牙齿跟都咬累了,才把这一小块硬饭皮咬嚼完,艰难地咽下去。

    靓大姐、二凤姑都说,吃饱了,不想吃这硬饭皮了。

    沙天龙自然不会推辞的了。

    他吃完了发糕、番薯、芋头,还没有填饱半个肚子呢?沙天龙一边把饭皮收集起来,一边说:

    “大家都不吃的硬饭皮,那我就不客气了,自己吃完它。”

    他把两三块硬饭皮叠加起来,一口一大块地猛咬猛嚼起来,扭扭颈,一口口用力咽下去。只见他吃得狼吞虎咽,吃得还满香的。

    沙天龙边吃边说起吃硬饭皮的好处。他说:

    “这硬饭皮,首先健脾开胃。你们想想,吃饭皮要用力气,那么这个肠胃也要力气才能消化得了。也就是说,我经常吃这硬饭皮,就说明,我肠胃的消化能力强,我就吃得多,吸收也多,所以我就长得壮,有力气。是不是,你们看我,就是一个证明了。我差不多天天都吃硬饭皮的。我家里是白天中餐是吃粥,晚餐就是吃饭。家里用大镬头煮着大镬饭,我都加把火,将饭烧得好香的,闻到了饭皮的香气了,我就停火,等下把米饭起完出来,留下的那一层香香的饭皮,就是我吃的了。这硬饭皮特别耐饱。每天晚上,我都要啃一大块硬饭皮才睡觉的。”

    二凤姑最是没有心听沙天龙说什么硬饭皮的啦。

    她这时是定定地看着张彪,想着张彪,想着要背出张彪写的那一首情诗。

    靓大姐则是倾心地眼睛直看着她心爱的沙天龙,沙天龙给她欢乐,她给沙天龙以力量和自信,这样两人更加贴心,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张彪则是想着,自己回去后要开始练练这身体,要有一身力气,将二凤姑抱起来能走得远,要胜过二凤姑抱我才得。

    “我们来这里,走了这么远,好像都没有什么呢?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呀?”二凤姑说。

    “这里还没有到古码头,还是在古码头外围呢。你看,那边有好多灰砂墙脚里就是古码头了。”沙天龙指着不远处的荒郊给大家看。

    大家往沙天龙指的方向看去,的确,在不远处,好多的灰砂墙脚散落在树丛荒郊里。

    “在哪里有什么呀?那么荒凉确实有点可怕的。”二凤姑说。

    “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不过,不去探探,也不知有什么。好吧,走啦,起身啦。”沙天龙说着,就起身了。

    另外,三人也都起身,大家吃了东西,又休息了一会,精神也来了。走起路来确实有力,劲头足好多了。

    二凤姑她所负责带的食物全部吃完了,更是一身轻松,把砍刀扛在肩上,走起路来,舒服得多了。

    他们四人还是那个队列。沙天龙、张彪在前面开路,二凤姑跟随张彪其后,靓大姐包尾。

    好在,他们所走的这一条路,靓大姐指的对,沙天龙探得准。这一条确是通往古码头的路。

    沙天龙对张彪说:“这条路还是走对了,越来越好走了。”

    张彪说:“大家看,前面,好多那些灰砂墙脚,好近了。”张彪兴奋地对大家说。

    二凤姑也好高兴地说:“快了,到目的地了,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靓大姐说:“不知那里有没有鱼抓,等下,妈妈等着,要煎鱼给家里当菜呢?”

    沙天龙说:“肯定有的,我一定抓几条大大的鱼,给大家拿回去,开开荤。”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土坡,这个小土坡,出奇地平整。

    张彪心细,他好认真地观察一下这个小土坡,他用钢菜叉用力地在这里、那里戳戳了几下后,就对沙天龙说:

    “这个土坡好象是用人力夯平的。”

    “唔,是吧,我来探探先。”沙天龙说完,就用钢斩猛地用力一斩下去,再用力一翻,果然,翻出来的除了草根、沙泥外,钢斩头带出来一些灰砂碎来。

    “这里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屋脚地。”张彪说。

    “哎,你们看看,下面这里那里好象是田园一样,一格格,一块块的,还有那个坑,好象有水,还有水波在动,是不是有鱼在游呢?”

    二凤姑好象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大声地喊着。

    大家按二凤姑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里虽然是荒芜一片,但确实隐隐看出高出来的地垄,一格格,一块块,应该是有人在那里耕作过的。

    “好,我们下去看看!”沙天龙说着,就带头出发了。

    “大家还是要小心点,下面哪么荒荒凉凉的,那里蛇蛇怪怪肯定多的,大家拿好使用,随时用到。”沙天龙还是一再吩咐大家。

    沙天龙就拿着钢斩,在前面,斩斩劈劈,不时,还发出低沉的长长的吼叫声,一步一步地开路。

    张彪跟着在后面,用那把钢菜叉,这里、那里,猛刺猛戳,也学着沙天龙乱叫乱喊一通。

    二凤姑双手握住那把砍刀,跟在张彪后面,又砍又劈,双眼四下搜索,一有什么情况,随时准备砍下去。

    靓大姐,也是用勾刀,这里拍拍,那里撞撞。

    这里原本是无人到的荒凉地,是那些蛇蛇蛙蛙虫虫的天下。

    他们四人这样一搞一闹一赶一喊,果然,吓得那些虫虫怪怪们,惊恐出逃,一时只见,爬的爬、跑的跑、跳的跳、飞的飞。

    “我们先摸到那张鱼塘去,看看,是不是有鱼抓呢。”沙天龙说。

    不用说了,其他三人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四人劈劈闹闹,终于来到了二凤姑所指的那一张鱼塘边了。

    因为好几天不下雨了,太阳又猛晒,这鱼塘里的水只有浅浅一点,还分成了两三处,一窝窝的水。

    他们站在塘堰堤上看着,这几窝水开头还是平平静静的。

    沙天龙就叫张彪跟着他一起,抓起一块块的泥巴就猛个扔到那一个个水窝里,一个个水窝的水就波动起来了,就被搅翻了,果然,就有鱼浮上水面游动。

    “哎,看看,快看,那里有一条塘角鱼跳出来啦。”二凤姑还是眼尖嘴巴快,就喊了起来。

    靓大姐,二话不说,放下勾刀,一边伸手把身上背着的小鱼兜拿出来,一边脱了鞋子,两脚几步就冲下鱼塘,踩着泥巴,一弯腰,一伸手,那小鱼兜就把那条正在泥巴上扭扭跳跳的塘角鱼连泥巴一起兜起来了。靓大姐再熟练地在小鱼兜里擒拿住这条塘角鱼的鱼头,轻松地放进了随身背着的小鱼篓了。

    这时,沙天龙怕她有什么闪失,也拿着钢斩赶到了靓大姐身边,为他心爱的人保驾护航了。

    靓大姐看到沙天龙赶到自己身边,心头一热,马上给沙天龙一个笑脸相迎,再加那妩媚的眼色,说:“这条塘角鱼好大呀。”

    沙天龙回头对张彪、二凤姑说:“你们下来吧,一起抓鱼了。”

    二凤姑抱着双手,摇摇头,对张彪呶呶嘴巴,意思是说,她不想下去,那么多、那么深的泥巴。

    张彪也舍不得二凤姑下去滚这些泥浆,搞周身泥巴。

    张彪对二凤姑说:“那你就在这里看东西了。”说完,自己脱掉鞋子长裤子长袖衬衫,提着钢菜叉下去塘里了。

    沙天龙看到张彪下来了,就对张彪说:

    “来,我跟你一起,先赶这一窝水先,这一窝里鱼肯定多。”

    于是,沙天龙和张彪一起,两人靠近水窝傍,就用钢斩、钢菜叉,不停地拍打着水面,两人几乎将这个小小水窝弄了个底朝天,翻了过来一般。那水中的鱼虾龟蟹、蛇蛙虫害哪里还有藏身之地。

    “蛇!蛇!有一条蛇溜上来了,还咬着一条鱼呢,快!快!在大姐那边!”二凤姑突然惊恐地大大声地尖叫着。

    二凤姑,她站在塘堰堤上,眼睛紧紧地盯着、看着这里,她担心着下在塘中的三个亲人。

    说时迟,那时快,张彪眼快手更快,一个钢菜叉剌去,其中一个钢菜叉尖正好剌穿了那条蛇的肚子,稳稳地插在泥巴中,那条蛇溜不得了,但还在拼命地不停地扭动着。

    这时,沙天龙也赶到了,看准了,一个钢斩斩杀下去,那条蛇就被斩断成了两截,血流不止,还在扭动。

    张彪用钢菜叉,撑起那半截蛇,用力一扬,一收手一顿,那半截蛇身,就被远远地抛出去在那边田野外了。

    张彪又同样如此,将另一截蛇身叉起,也将其抛到远远的田野外了。

    “哎哟!真吓人啊,心还在卜卜跳。”二凤姑又说了。

    “你要顾好你自己呀,多听听、多看看自己身边有什么动静。”张彪回头对二凤姑说。二凤姑在塘堰堤上,不住地点着头。

    “唔,真多鱼,你看,都赶浮头了,大大小小的都有。”沙天龙满是得意地对靓大姐说。

    靓大姐看着这个水窝里浮起来的鱼,满满的一个水窝的鱼,大大小小,嘴巴都在一张一合地大口地呼吸着。

    靓大姐又看看其他两个水窝。她心里有了一些朦胧想法。她说:

    “那两个水窝不要动了,这一窝的鱼我们都抓不完了,弄死了不好啊。这样好吗,我们先抓几条大的鱼,让大家带回去,其他的鱼,看看,能不能留住,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搞点水来养着,等到我们要吃鱼了,我们再来抓,这样,我们就天天有鱼吃了。”

    张彪听了靓大姐所说,心有所思,颇有启发,他好认真地察看这个鱼塘了。

    “你把小鱼兜给我,我将鱼捞出来先。”沙天龙说。

    “这样好嘛,捞鱼我自己来捞得了,这眼前功夫容易。我会挑最大的来抓。你和张彪想想办法,弄水来,不然,过一两天,这里的水会全部被晒干的。”靓大姐说。

    “我看了地形了,这鱼塘和这里的田园整个地势是,西高东低,那么,来水应该是在西面,也就是我们刚才站的小平地那个方向。我和天龙哥去看看,能不能把水引来。”张彪说。

    “不用看了,我这里就听到流水声,就是不知道水在哪里流着。我不敢乱动,怕有蛇。”二凤姑在塘堰堤上大声喊着。

    “唔,我和你一起去二凤姑那里看看。”沙天龙说。

    “对了,二凤姑站的附近,应该可以找得到进水口的。”张彪说。

    两人边说边向二凤姑这里走来了。

    “你看,这是瓦通片。水口就在这里了。”张彪说。

    “哎,先帮我拿麻绳子来,让我串好这些大鱼先。麻绳子在二凤姑那里。”靓大姐已经捞起来了两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二凤姑闻声忙从身上裤袋子里掏出那一条好长的麻绳,揉成一团扎实,扔给沙天龙,沙天龙再扔给靓大姐。

    这时,张彪已经用钢菜叉在不停地刺探着塘堰堤,想找到瓦通,找到进水口。

    “就是这里了,正正是二凤姑站的位置。”张彪说。

    沙天龙过来了,他按照张彪说的位置,一阵子猛斩猛挑,一时就挖出了一个泥口。

    “对了,挖个圆圆洞就得了,直直的挖进。你看这些圩泥、瓦通碎,哎,慢点,停下,我看看先。”张彪说。

    张彪用钢菜叉慢慢地刺探着,一边挑出那些黑黑的圩泥以及腐烂了的杂草根树叶来。

    “你看,里面的瓦通还是好好的,一挖通就能进水了。”张彪说。

    张彪,他弯着腰,探头探脑,好认真地观察着这个进水口。

    “大姐,抓了多少鱼了,可以放水了。”张彪问靓大姐。

    “我数数先,啊,一共十五条大鲤鱼。够了,我拿不动,天龙赶快来拿,啊。”靓大姐大声地说,她是多么的兴奋。

    “好多好大的鱼啊,有得吃了。”二凤姑一边看着沙天龙把鱼提上来,接过放在塘堰堤上,一边说,她也是那样兴奋的。

    “好了,你们俩都上去,我放水了。”张彪说。

    沙天龙先将靓大姐抱上了塘堰堤,自己再跳上去。

    在下面的张彪,将那些泥巴杂草树叶,用钢菜叉一一叉着赶了出来,那水就开始一点点地渗漏过来了。

    不一时,就形成了汩汩流水,慢慢、渗渗地向着鱼塘中间流去。

    张彪还在继续清理着瓦通口。

    水流越来越大了,象小溪一样哗啦啦地流着。

    清凉的山泉水,注进了那鱼塘,不一时,就把那几窝水连成了一片水面。

    这鱼塘的水面越来越大了。

    清清的塘水,可以看见,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着、相互追逐着。

    “张彪,你还不上来呀?”二凤姑关切着还在塘堰下面的张彪。

    “不急,等等,等下,水放得差不多了,我还要堵住这个瓦通口。不堵实塞住的话,鱼就会从这里跑掉的。”张彪说。

    张彪做事真是想得周全。

    “可以了,水够多了。太多水了,下次我们来,就不好抓鱼了。”沙天龙说完,他跳了下去。

    沙天龙、张彪两人合力,又将这个入水瓦通口,堵塞得严严实实的。不仅滴水不漏,而且那些鱼根本不可能从这里跑掉。

    太阳西下了,他们四人终于走出了古码头。

    他们又来到了这个三叉路口,一番热恋情人离别情景,自不用多说了。

    临别时,他们看着夕阳西下,披着一层晚霞光彩的依旧是那样荒凉的古码头,一齐大声地喊:

    “古码头,我们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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