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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们的话,我能够感觉到母亲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
二十分钟左右,棺材铺的老板终于到了。在我们村开店,跟身为木匠的父亲的同学自然熟络。刚一过来,就亲切地跟木匠打起招呼来。一边发烟,一边说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
我们一边回道“没关系”,一边婉拒他的香烟。因为,木匠和我都是不抽烟的。
老板熟练地打开大门,然后将我们让进店铺。来到棺材铺,自然是要买棺材的了。因此,这位老板赶紧带我观摩已然完工的几个成品。对于棺材的评鉴,我是外行。不过,按照父亲所授方法,我还是判断出,三个成品之中,只有一个算得上是精品。而且,通过数年轮,我知道这不过是十六段,并不符合父亲的要求。
在我们参观之际,那个老板还一个劲地夸耀自己的东西用料有多么多么的好、做工有多么多么的精细。老板的意思很明显,在同行之中,他出品的东西绝对是上上之选。
父亲已经将购置十二段的事宜全权委托给了木匠,为了表示对他的尊重,我自不好多说什么,一切全凭木匠定夺。
“我看了一下,觉得你这里的,质量方面确实没得话说(不知道是真心话,还是有意恭维)。只是,可惜,这里却没有我们想要的。”
做生意的,都是鬼灵精,一听木匠这么说,就知道有戏,于是赶紧接口问道:“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这里没有,并不代表我们就不能定做?”
“我们想要个十二段的。”木匠开门见山地说。
“其实,十六段的就已经可以了。现在,要十二段的人家已经不多了。”老板面露难色地说道。
“那你们这里十六段的要多少钱?”木匠听后,就随口问道。
老板闻言,只觉眼前一亮,于是兴奋地回答:“跟你是熟人。其实一般人,我们都要五千。既然是您要,那么我就给个最低价——四千。我们卖得最低的时候,也要四千二,而且还不带油漆费。你也知道,油漆一下,连带工钱,最起码得二百。这绝对是成本价了!”
我能够看出这位老板一脸的真诚之色,如果他所说的不是真的话,那么他绝对算得上演技派了。
“嗯,你的开价还算公道。”木匠赞叹一声,然后无奈地说道,“只是,当事人指明要十二段,我也没有办法。”
老板听了,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我很想跟你将生意谈成。你就直说吧,十二段的,你这里能不能做?”
木匠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你这里能做的话,那么就预定在你这边了。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满脸堆笑地说道:“如果不是急用的话,那么倒是可以。”
“那真是可惜了!我们恰巧要急用,最好是三两天之内就能完成的那种。”木匠一脸的惋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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