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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爱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略略做了个挑眉的动作,就等着henry继续说:“上次,叔叔的宴会没能让你玩得尽兴,反倒惹了一肚子的闷气,是叔叔招待不周。这儿,叔叔给你赔个不是,也代那不懂事的女人,给你道声歉。你别往心里去,若是还觉得不解恨,这样,明儿我让wendy亲自登门,向你负荆请罪去!。”
“uncle—henry,瞧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上次的事儿,还不都是舒小姐惹得,和您没关系。侄女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是非分明,uncle—henry那么疼我,做侄女的,又怎么会生您的气呢?您要是再说什么赔不是啊,道歉啊,就太见外了——至于舒小姐……uncle—henry,让她登门就免了,那尊大佛太重了,我家庙小,容不下她。以后嘛,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再见着她!”
程家和henry多有不对盘的地方,但那也只是在暗处,放在明面上,程爱瑜完全做的到有礼有节。不论是客套还是寒暄,都不会让他找出什么破绽。
两人心照不宣的又寒暄了几句,之后程爱瑜告辞去了洗手间。
而就在她跨进门槛时,迎面撞见了伸着脑袋站在门边的景灿。
“瑜瑜姐姐,你很在意她吗?在意……舒晚!”
景灿突然冒出了一句话,惊得程爱瑜微微挑起了眉梢,但她的脸颊却有微微涨红的趋势,到不是因为紧张,不是因为被窥探了心事,更不是因为害怕被景灿看穿什么,而是因为——她尿意膨胀,简称:尿急。
于是,程爱瑜在这时,极为平静的伸手,推开了景灿,在她微微张嘴,表情诧异,呆若木鸡的愣神状态中,迈着憋尿憋得有点儿虚浮的步伐,走近隔间里。
“你简直……”人有三急,这后半句景灿实在吐槽不出来了。她站在门外,捂着肚子傻笑了阵子,接着就站在隔间门外说:“其实,我哥和舒晚没有任何关系。瑜瑜,不是因为我是他妹妹才这样说的,你要知道,我们家的那些事儿有多糟心。还有,那个舒晚,虽说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但却隔着辈分呢!再怎么样,我哥也不会重口味道和自己姑姑辈的有一腿。”
从隔间里出来,景灿还站在门外。
四目相触,程爱瑜很平静的迎着她的视线,收敛眼中冷锐的目光,淡淡的问:“阿灿,我和舒晚的过节,是谁和你说的!”
“没人和我说,是我猜的。”景灿跟着程爱瑜走到洗手台前,在程爱瑜洗手的时候说:“我听见了你和henry先生的话,瑜瑜抱歉,我刚才并没想到你们会在那儿说话。”
“没事儿。”擦着手,程爱瑜倚着洗手台,与景灿继续着刚才的对话。“其实,你说得对,就算舒晚和你哥真的有什么……”
“程爱瑜!”景灿瞪着她,加重了语气,极为郑重的开口道:“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他们俩没有任何事儿!你就算不相信我哥,也要相信你自己。说是在的,论亲近,我和舒晚的关系应该比你更近,但我打小就讨厌舒晚,整天穿个小粉裙,板着个脸瓮声瓮气的那我的粗鲁说事儿,人前装的和小母鸡似的,人后就给我张扬跋扈。你不知道,若不是看着她养父老头的面子,我早就找人给她在街口套个麻袋,再抡起棒球棍暴揍一顿了!我哥对她更是止于礼,而哥哥去留学那会子,她还巴巴儿的贴过去,弄得我哥只能装花花公子,借此打消她的念头。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放着身边的追求者不要,死活死活的缠着我哥……”
景灿对着程爱瑜,吐槽着舒晚的过往,不经意间透露了景煊对舒晚的态度。而不得不承认,在听到景煊对舒晚一直很不感冒的消息时,程爱瑜心中紧绷的那根线,就仿佛被猛地震了下似的,断了个彻底。
“瑜瑜姐姐,如果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冷落我哥,我哥他就太冤枉了!他一直努力向上,遵照我们家老太爷的规矩,回国后就进了军校锻炼,接着又去了部队,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配得上你,给你撑起一把遮挡风雨的伞。而且……瑜瑜,这事儿我哥一直不让我说的,但今天不得不说,我不想让你们的误会越来越深!”
稍稍停滞,似乎挣到很多事情,却还在隐瞒的景灿望着程爱瑜,一字一顿的继续说:“我哥他等了你好多年了,从你还小的时候,到现在……每一年,你过生日的时候,他都回去程家老宅,等着你,盼着你,不求见你一面,只求看你一眼,确定你是否一切安好。我曾经悄悄地跟着他回去过一趟,我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找你,而是在门口转悠,他和我说,等我长大就明白了。直到我爱上了炎哥哥,我才明白,原来我哥,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别说了……”转身,程爱瑜两手支撑着流理台,垂下了眼眸。
“不,我必须告诉你!瑜瑜姐姐,我哥和我不一样,我可以舍得下脸,撒娇任性,什么法子都用上了的,去追求炎哥哥,缠着他,赖着他。但我哥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不仅仅要给甜言蜜语,要陪伴在旁,要保护她的安全,还要有担当,他要等到对你负的起责任的时候,才会站出来,将心思告诉你——这种感情,你明白吗?!”
“我叫你别说了!”倏然睁眼,程爱瑜转头,等着景灿,低吼。
转即,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垂下了眸子。她伸手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对与景煊那些不确定的心思,程爱瑜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不愿意从那份迷茫中走出来而已。如今,景灿说了出来,点破了,她就等同失去了一层屏障,无处遁形。
“其实你很清楚是不是!”景灿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又补了句,“你只是不愿意承认,你喜欢他是吗!还是,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我……”程爱瑜有些犹豫,她封锁了太久的心,在这一刻被一层层的拨了开,一时间有些无法是从。但这一刻,记忆上涌,贯穿了大脑皮层。她极力的想要甩开那些回忆,咳越是如此,就越是会想起,可怕的,可恨的,晦暗的记忆……
似乎被卡住了声音,程爱瑜打开了水龙头,捧起清水,朝脸上泼过去。一下又一下的,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
“你什么,你说啊!”景灿关上了水龙头,拉住了程爱瑜,扬声质问。
程爱瑜握紧了拳头,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景灿,我不知道什么叫爱,也不知道我对他这种大于喜欢的感情,又是否足够成为爱。但我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心里。你知道吗?在我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的时候,他回来了……在我想要离开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时,却听到他说他喜欢我!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但我无法控制自己,越是想忘记,就越是会记着,即便我在心里数落他千万条缺点,霸道,专横,独裁……可这些却抵不过看到他时的那一眼。我不是不理解他,只是希望,他能亲口告诉我,你今天对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她都懂,只是想要逃。
她怕这份感情太炽烈,一旦放纵,就会灼伤。
灼伤他,还有自己。
……
宴会的主题,永远是生意和女人。
当程爱瑜与景灿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又重新融入了人群,假笑、寒暄,互相恭维。
好容易得了个空休息,程爱瑜和景灿躲在餐区的角落,看着场中的人生百态,拿着喜欢的东西填肚子,边吃边小声交谈。
“瑜瑜,你明天真的要回去?”
“嗯,明天中午十一点的飞机。”在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新闻虽然没抓到想要的那条,却也有了可以交差的头条。还有,她也想早点见到某人!
“可是……国内现在,关于你的绯闻四起,你就不怕回头惹祸上身啊!”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程爱瑜嬉笑着说:“这点儿小事情,还打击不了我。而我回去面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放心吧,很快就会平息的。”
的确,比起这种不沾身,不肉疼的绯闻,她经历过的,比这个跟刻骨铭心。
“好吧,我明天飞那班机,可以一起走。”顿了下,正努力往嘴里塞东西的景灿,又想到了个念头,伸手戳了戳程爱瑜,朝她扬了扬眉梢,笑的极为诡异的说:“瑜瑜,要不等明儿下了飞机,咱俩直接转机,去我哥他们那个演习基地吧!咱俩悄悄潜伏进去,保准我哥乐坏了!”
对于这种馊的都出隔夜饭的味道的注意,程爱瑜直接送了她个白眼,“得了吧!你哥才不会乐坏了,估计都能被你给气死!”
“哈,你对他到蛮了解的,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和他有一腿。”舀了勺蛋糕,心情甚好的景灿,一边调侃着程爱瑜,一边密切的关注着被包围在人群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身边不乏追求者,虽说能比得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但却也不会逊色多少。可他——却好像是她眼中始终闪耀的那个,任谁都无法掩盖这种光辉!
程爱瑜知道景灿在看谁,视线也往那边扫了眼,并没有点破,而是接着刚才的话茬说,“男未婚女未嫁,我和他就算有一腿,那也是恋爱关系,正常的!”
“啧啧,这都恋爱关系了,这次回去,我是不是就该当姑姑了啊!哈,那你们俩得谈婚论嫁了吧!”
“去你的,哪有那么快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聊了半个多钟头,程爱瑜抬腕看了看表,估算着宴会还有多长时间。而就在她起身去那两杯香槟的功夫,作为程资炎女伴出席今天宴会的女人朝她走来,与她攀谈了好一会儿,才在她的推脱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程爱瑜端着两杯香槟,这边才走回去,还没把酒递给景灿,就听她用一种酸不溜丢的口吻说:“和玉女小茉莉接洽的感觉如何?有没有被洗涤心灵啊!”
“你当她是心灵鸡汤啊!我这颗心,赤红赤红的,别说什么小茉莉,你就是弄个白芍来,它都不能被洗白喽!倒是你,吃醋啦?”
“哼,她这种身份的,我还放不到眼里去,就是不知道,炎哥哥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居然把这种女人带来,真是品味越来越差了!你瞅瞅,刚才有记者闯进来的时候,她贴的多上啊,还故意站在童尧和炎哥哥之间,眉来眼去的,谁不知道她想要和他们搞上啊!还玉女呢,我看还差不多!”
“好了,别看了,再看我哥也不会和她搞上。不过你有句话是对的,不是玉女,是。我和你说,这号什么影视圈小茉莉的人物,假的很。上次我去采访一个电影商,就看见了整个女的,浑身上下毛都没穿,整个人贴在那个电影商身上,娇吟浅喘,高氵朝迭起的不要太逼真。说真的,看见那场劲爆的h小电影的时候,我差点吐了,那电影商……肥腻的长相和身形都是在是太抱歉了,她到重口味,真不知道怎么下得去口!”
闲得无聊,程爱瑜就和景灿八卦了几句,顺道安抚景灿那颗极为不平衡的泡在醋罐子里的心。
“哇靠,这种货色绝对不能让炎哥哥上!”振臂高呼,景灿坚决维护程资炎的生殖系统,并在程爱瑜耳边碎碎念了一堆关于hiv的论题,之后话锋直接一转,她笑的贼巴巴的凑近程爱瑜的耳边,说:“唉,瑜瑜,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要当我嫂子的人了,就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帮帮我呗!”
“这事儿,你让我怎么帮?”总不能她去和大哥建议,让他把这欢脱的小二货给收了吧!
“嗨,这还不简单嘛!”欢脱的小二货,又二了,这次是腹黑的二着,居然将手中空了的餐盘递给她,并做了个动作,笑眯眯的说:“拿着这个,朝着炎哥哥的后脑勺砸过去,把他打晕,然后送我床上!就那么简单!”
------题外话------
明儿景哥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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