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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是贼光,这人自打在顾繁华的婚礼上,见到程爱瑜的助理秦狩时,这两眼睛就一直更奥特曼缺电时一样,“哔哔”的闪着红光。
“真的!”他觊觎那小子的男色已久,就是一直没机会和他相处相处,如今听了程爱瑜这话,也顾不得碰杯了,连忙狗腿的凑过去。他白嫩的脸蛋泛起一丝丝红晕,含羞带怯的伸手捂着热的有点儿发烫的脸颊,弄得更热恋中的小男人一样,用那尽量压低的声音开口道:“鱼鱼宝贝儿,你给我透露下,那小子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是女朋友?他有没有可能是个gay,如果是你猜他是攻还是受?还有还有,最主要的是——你说,他会不会喜欢我?”
一连串的问题丢了过来。
程姑娘有点儿应接不暇,或者说,她一见到alva这么一副命犯桃花的样子,就开始发晕。倒不是说她不能理解gay,而是因为热恋中的alva,每回都让他身边的人恨不得把他的男伴闷死在水里,让他陷入失恋的痛苦,或无爱的空窗期里,恢复正常人的模样。
记得最近的那一次,他曾经大半夜的给她和顾繁华,连着打了二三十个电话,一边喝着酒一边诉说他苦逼的恋情,最后还把两人一起从温暖的被窝里捞出来,陪他唉声叹气的坐在酒吧里,听他祥林嫂般的碎碎念,直到天明。
哦,再往前推的那一次,他刚和那人恋爱,非要把那家伙给叫出来,说是让顾繁华和程爱瑜这俩好姐们,给鉴定鉴定。结果到了那儿,程大小姐懵了,顾大小姐呆了,唯独面带桃花,笑的风骚无比alva,还镇定依旧。
当时,他捻着兰花指,娇羞的对她们俩介绍那位顶着张还算不赖的娃娃脸,但脑袋上的毛发抹了至少半斤定型胶,且染得五颜六色的,十六七岁的非主流系小男生。
等回过神后,顾大小姐面带春风,笑的活像只阴坏阴坏的小母狼,一手搭在蔫了的祖国的花朵的肩膀上,勾着他圆润的小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问他:“小弟弟,你这发型不错,是在哪家寺院里开过光的啊!”
顾大小姐的形容一点儿也没错,那骚年的头发造型弄得,远看像只五颜六色刺猬,近看像是钉着一溜儿的铆钉,打上光再一看——发胶凝固了五颜六色的头发,色彩鲜明,折射五彩,跟佛光似的,金灿灿,明晃晃。
而那小受骚年,在听了顾大小姐的话后,扭曲而又挣扎,痛苦而又委婉的表情,叫人难以忘怀。迄今程爱瑜都还记得,往后的日子里,谁在那骚年的面前,提起顾繁华这三个字,他就会面色惨白,双眸垂泪,小嘴一瘪,挥舞着衣袖的泪奔而去。
最后——一去不返!
想到这儿,程爱瑜冷不丁的笑出声来。一旁满眼期待的alva却愣了下,赶紧伸手戳戳程爱瑜的肩膀,试探的看着她,捻着兰花指,唤她的名字。
“啊?哦……我只知道他未婚,具体的,你回头见了,你自己问他不就结了。”回过神,程爱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情绪。话音落,却又好似想起了件要紧事儿,补了句:“对了,我婚礼当天,他回来。”
“啊!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鱼鱼宝贝儿,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来亲一个——”
alva得意的有点儿忘形了,噘着嘴儿就朝程大小姐的脸颊贴过来。好在程姑娘眼疾手快,及时挡住了他的嘴,朝他一瞪眼,立刻让这位gay蜜回魂。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略含歉意,但很快他就有找到了话题,随即开口:“对了,鱼鱼宝贝儿,我有件事儿,想求你来着!我上次看见你穿伴娘服,都快羡慕死了,要不,等你婚礼那天,我帮你——做伴娘吧!”
“噗……咳咳咳——”
程爱瑜一口气果汁没咽下去,全喷了。
等顺了气儿,她一边擦嘴一边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她决定,从今以后,再也不在alva说话时喝水了,不然迟早被呛死!
没再继续这话题,程爱瑜突然接到一电话,是柳眉的……
柳眉打电话来,是要提前见程爱瑜的时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答应了。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柳眉在挂断电话后,伸手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块,递给身边的小乞丐,随意的一挥手,撵他离开了。
按照她的盘算,这时候景煊不再,就更方便她下手了——程爱瑜,管她是什么千金小姐,宝贝疙瘩,和她抢男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眼中泛着戾气,柳眉斜斜地勾起嘴角,慵懒的伸手勾住桌上的咖啡杯杯耳,递到唇边抿了口浓香四溢的咖啡,抿着嘴唇,享受着余味的甘醇,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程爱瑜……
景煊……
柳眉在心中默默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嘴角残留的笑意,却越发的诡谲。
她的手轻轻搭在桌边,侧着,用指尖轻叩杯壁,一下有以下的轻轻敲击。似乎随着那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在想着什么。好一会儿,她的手突然停下,眸子也倏然睁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却给人一种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随后,她拿起手边的电话,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遍不接,两遍。
两遍不接,三遍……
她一次次的打着,直到听筒中传来的不再是盲音,而是人声,她那微微有些昏暗的眸子,瞬间就腾地亮了起来。
“大伯,你是不是在开会,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这会功夫,柳家伯父,柳师长大概最怕接到的,就是这侄女的电话了。
要知道,他现在正在关键时候,若是因为这丫头的影响,他这次的升职,可就得黄了。原本因为她的事儿,上头依旧很不高兴了,若非他这次上杆子的使了把力气,他努力了这些年的提升,恐怕真要完蛋了。
但眼看着喜事儿就近了,他却又接到了这侄女的电话,就算在疼她,柳首长这次都有点儿不高兴了。
“小柳儿,大伯这两天比较忙,你自己先在s市散散心,等大伯忙完了,再把你接回来啊!若是,你觉得s市没什么玩头了,就随便去别的地方逛逛,钱不够的话,打电话找你爸要,大伯和他说,好吧!”柳首长朝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微微点头致意,压低声音,像哄小孩似的,哄着电话那头的柳眉。
其实,这也算是种敷衍吧!
柳眉显然很不满应大伯给她的答复,气鼓鼓的哼了声,娇娇地,拖着软软地尾音儿的唤他:“大伯……”
又看见一名同僚走过,柳师长有那么点儿着急的开了口:“柳儿,伯父现在是真的没空。这样,你要多少钱,和伯父说一声,伯父等会儿让人给你打过去,你就别闹了,一个人好好散散心吧!还有,别在去招惹那些人,强龙您不过地头蛇,你现在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而那些有的没的,你也赶紧给我收敛着点儿,别再胡思乱想了!”
柳师长这会儿到说了句人话。
其实,他也是大上次去过程家后,领悟到的。
说句实在话,在程家的时候,他嘴上虽然说的强硬,但心里却已经打软了。开始他也想过帮自己的宝贝侄女儿一把,甚至都准备那么做了,可没等他开始筹谋,程老爷子的一通电话,让他彻底转变了想法。
程老给出的条件,确实诱人,他努力了这些年,都因为上头没人,而没能拜托现在这个身份,在往上跳一次。而这次的竞争对手,又是那么的强,若能有程老帮着提携一把,这次升迁就绝迹没问题了。
不过,程老是有条件的,他可以帮衬着提一两句,说说话,但他必须保证他家侄女不在搀和程家那小丫头的婚事儿,给那小丫头添堵。
这条件,换来一句关键性的提携,对急于想要升职的柳师长来说,简直是个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了。虽说景煊也是个不错的侄女婿,很有前途,但别人的前途再怎么好,也比不过自己的前途重要。更何况,就像程老说的那样,人家景煊和程家丫头是打小定下的缘分,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就能分得开的,就算是分开了,那分开他们的人,也决计没有好果子吃。而且,程家也不会放过那么做的人!
如此,既然出力不讨好,倒还不如买个顺水人情。不管怎么样,也得等这次晋升的事儿过去!
可他家那个死心眼的糊涂侄女,却一点儿也不让他省心,这几天三天两头的和他闹。他若不接电话,就曲线救国的通过他老婆闹到他这里来,一丁点儿也不能理解他的难处,还净给他添麻烦。
越想越闹心的柳师长,急急忙忙的就想要短短电话。但柳眉是半点儿机会都没给他,扬高声调,直接开口:“大伯,你是不是在躲着我啊!不能不帮我!”
“你这孩子,所什么话呢,伯父我有必要躲着你吗?”老脸一红,柳师长张嘴就说假话,说得那家一个声情并茂,顺溜极了。
“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你难道就要眼看着我的男人被抢走,然后要我孤苦伶仃的度过一生吗?大伯,我是你侄女,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人欺负,被人抢男人啊!那女人抢我男人也就算了,她还骂你,讽刺我能柳家——那天,那天的事儿,你也在场的,你又不是没听到,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不为咱们家打抱不平吗!”
柳眉在这方面,不知道是不是继承了柳师长,完全颠倒黑白,却说的字字铿锵有力,好像真是被谁给欺辱了一样,将那委屈表达的叫一个淋漓尽致。硬生生的把自己给塑造成了个,被坏女人抢了男朋友的柔弱女子,还处处为家族颜面着想,努力维护着家族的尊严。
但她大概并没有注意到,她柳家的脸面,已经被她给丢的差不多了。
“柳儿,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呢!大伯一家说了,这事儿,以后再说!好了——”大概觉得刚刚的话说的有点儿强硬,柳师长又将声音放柔,安慰了她几句,这才开口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的说:“这事儿到此为止,我等会儿要开会,先挂了。”
“大伯!”软的不行,柳眉决定用硬的。总之,她今儿好容易才拨通了这电话,决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此刻柳眉拔高声音,赢回大伯父的注意,在心底冷笑着,用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开口说道:“大伯,您可不能临阵退缩啊,别忘了,咱两是一条船上的人,万一我要是没能得到景煊,伤心过度,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咱两可就都玩完了!大伯,您看这事儿,您要不要在多考虑考虑?想一想,我的心情,还有……”
意味深长的话音,在最微妙的地方,陡然停住,柳眉信心十足的勾着嘴角,极为随意的打了个哈欠,并抬腕看了看表,估算着程爱瑜过来的时间。
短暂的沉默,大约也就半分钟左右,不出所料,大伯父果然动摇了。
虽然她看不见大伯父的脸色,却也从他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猜到了他此刻阴沉的面容。
“柳眉,你在威胁我!”
“大伯,我也是出于无奈,谁让你总是推脱呢?其实,我的事情不难,只要你帮帮忙,说说话,吓唬吓唬她就好了。毕竟,如今的你,即将升任副司,到时候你可就是景煊的长官了。你要是告诉她,你会因为她而为难景煊,相信她保准会老老实实的把景太太的位子让出来的!毕竟……她那么爱他,不是吗?”
柳眉这次倒是换位思考了,只不过她的换位依旧抛不开自己的思维模式。她执着的认为,程爱瑜既然是爱景煊的,就不会让景煊受到胁迫,更不会让自己成为景煊日后的绊脚石。
但她说得简单,柳师长却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可转念一想,这丫头手上有他的把柄,若不按照她的方式做,估计她真的会走极端。而她开出来的条件,也没多难办,不过舌头上打个滚儿的事,且他相信,程爱瑜决计不会因此而放弃景煊,当然若是放弃了不更好吗?如此,他就答应了柳眉的要求,但他却在心里暗暗的告诉自己——柳眉这只白眼两,是绝对不能在惯着纵容的养着了,否则早晚会被这狼崽子给反咬一口的!
“好,我答应你。不过,柳眉,你给我记清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报你——绝对不会!”
掐断电话,心情烦躁的柳师长,重重地哼了声,一拳砸在了身边的墙上,暗暗的骂了句粗话。而这时,一声热情饱满的高呵,却将他的心思给换了回来,转头一看,居然是景煊的顶头上司,贺建军贺师长。
“唉,老贺,你也来了!”
“哈哈,老柳我这是来恭喜你的啊!祝贺你——柳首长!”贺建军笑眯眯的和他握手,却对他换了个称呼。
一听这话,柳师长一扫方才的烦闷,心情顿时好了。他笑呵呵的跟贺建军握手,寒暄着说:“任命状还没下来呢,你可别瞎叫啊!指不定,这回升迁的人是贺老弟你呢!”
这恭维话说得好听,但明显,这声贺老弟里包含了太多的意义。比如他对这次升迁的笃定,比如信心十足的得意。而这画外音太过明显,贺建军当然听得懂,却也笑吟吟的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与他闲扯,并一边说着话,一边朝会议室里走去。
大概一个钟头后,alva开车送程爱瑜抵达,她和柳眉约定的地点。
得知是柳眉约她,alva又开始摆出那副忧伤的小媳妇神色,抓着程爱瑜的手腕,犹豫的开了口:“鱼鱼宝贝儿,我看还是通知景少一声吧,等他来了,你在和他一起去会那小贱人。在不,你让我跟着也好,总比你一个进去强多了!这不怕一万,咱得为那玩意着想,万一那小贱人……”
“alva,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别担心了,她伤不了我。而且,景煊今儿似乎有急事,我现在要为了这点儿小事,把他给叫回来,我未免也太没用了吧!”
不知是不是alva的错觉,程爱瑜的自信似乎并不是凭空的,尤其在她云淡风轻的说柳眉伤不到她的时候,她的视线就那么飘飘悠悠地,朝周围扫了一圈儿,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但她很快就将视线抽回,抬眸着看着他,嘴角又勾起了那浅浅的温暖,而那令人惊艳的潋滟眸光中,更是让着叫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自信,美的炫目。
alva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这时,程爱瑜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alva,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一向是了解我的,我不是菟丝花,知道什么事儿需要依靠男人,什么事儿不需要。眼前,那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觊觎我的男人,我的丈夫,你认为,我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吗?或许以前会,因为那时候我和景煊没有结婚,还有着太多的变数,但如今,我们是婚姻关系,而婚姻——需要自己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