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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过来捣乱的儿子,伸手就朝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转眸又看向了景煊,嘴角一勾,促狭的调侃:“怎么样,这吨位的情敌还没见过吧!你可得把我小妹牢牢地抓住了,这排在你后头的青年才俊啊,多着呢……”
“可不是,我家媳妇儿魅力四射,横扫千军啊!我能把她追到手,自然不会让别人再打算盘。”景煊前半句是玩笑,后半句却别有深意。
他看着把孩子直接扛上肩头的程泓源,微微一笑。
两人的目光相对,暗中较劲。
也就几秒钟,程泓源收回目光,扛着儿子转身离开……
宾客落座,开席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司仪就位,工作人员也已经去男女宾休息室请人了。
重新整理了妆容和礼服的程爱瑜,在顾繁华和alva的催促后,就立刻出来了。可这人刚出门,忽然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肘,硬生生地把她给拽到了一旁。
是景煊。
“把这个吃了!”景煊递来一块草莓蛋糕,朝她扬了扬下巴:“你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婚礼估计还要很久,等会儿咱们还要一桌桌的敬酒,就算你不需要喝酒,可这胃里好歹也得有点儿东西垫垫。不然,你的胃病泛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程爱瑜愣了下,却听那熟悉的嗓音,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宛如再哄孩子一样——“乖!”
程爱瑜下意识的结果他手中的蛋糕,但脑海中却浮起了一幅幅的画面,有的朦胧,有的模糊,而那些都是属于童年的记忆。越往后,就越清晰,她甚至想起了再次和景煊相遇时的情形,从她甩了李暐一的那一晚开始……
浸透在漫长的岁月里,类似的眼神、动作,关怀的词语,似乎早已烙印在她的心底,此刻回忆,她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也没曾意识到,这些其实在他们的想初见,早已重复过不下百回了。
原来,他早已把保护她、关心她的这件事儿,当做了一种本能!
这手,打小就喜欢牵着她。
这人,打小就喜欢把好吃的留给她。
这心,打小就喜欢将有趣的事儿和她分享。
这男人,其实从来都在她的心底,从未离开过!
“哎呦,甜死喽!”顾繁华适时出声,将程爱瑜的思绪拉回,瞥她,示意她别不领情,赶紧吃东西。
而另一位新娘子,则在这时候装样吃醋,瘪了瘪嘴说:“哥——你不公平!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了!我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什么东西,我也饿着呢,我待会儿也要去敬酒,最主要的是,我也是孕妇!”
显然,景煊身上没有多余的蛋糕了,程爱瑜不等景煊开口,就把蛋糕掰开,正想递给景灿时,一只手比她的更快,递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卡龙过去。
“吃吧!”这声音很低缓,却让程爱瑜为之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的讶异。
是大哥!
程爱瑜抬眸,看向程资炎,嘴角不自觉的牵起了弧度。
现在,程资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现,嘴上也不说,但他确实变了,尤其是在对待景灿的问题上,改变很大!而这种改变,在程爱瑜看来,有朝一日,也许会成为——爱。
还是很深很深的那种!
只是他自己现在,没有发现。
“好了,别深情款款了,伴郎们,干劲儿把你们的新郎官给拖走!两位新娘子,原本为了婚纱好看,你们应该禁食禁水的,不过看在你们是孕妇的份儿上,新郎官有那么贴心——哎呀,人家什么都没看见,赶紧吃!”alva发话了,捏着兰花指,踩着高跟鞋,扭着小腰杆子,从程爱瑜身边走过。
景灿哪管得了什么身材不身材,衣服不衣服,早饿的眼珠子发蓝了,就连孕吐都吐不出东西来了。可见,她这肚子里是一丁点而存货都没了。三下五除二的把马卡龙吞了,就眼睁睁的看着程爱瑜慢条斯理的吃着的蛋糕,那眼睛开始泛绿光了。
不过alva却在这时候拍拍手,发挥他充分且专业的后台指导能力,毒舌的吐槽景灿再吃会有小肚子鼓出来,打击一通后,就让景灿的伴娘们,给景灿拖进了会场。
而这时,程爱瑜一块蛋糕刚吃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
她似乎要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再一看,傻眼了。
这是块巧克力,但这巧克力比较特殊,并不会放在这种蛋糕里,而是来自于geispolshei当地,巧克力博物馆中的参观纪念品。记得当时,乔疏狂第一次送她巧克力,送的就是这个!
——“不要拒绝我。”
——“我不会拒绝巧克力,朋友!”
那是的情景,似乎一瞬间浮上脑海。
程爱瑜猛地摇了摇头,眼中不知不觉的扶起一抹湿润。
吃了一半的蛋糕是吃不下去了,她就随手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只把咬了一半的巧克力,吃掉,在心中安安地补了句——对不起。
“小鱼,该进场了!”
顾繁华催促了声,程爱瑜这才回过神来,任由alva过来给她补了口红,这就随着他们一同走进会场。
……
灯光暗了下来。
柔和的追光灯,朝红毯尽头的拱形玫瑰花环门下打来。
程爱瑜和景灿,分别挽着她们的父亲,程诺和景扬,在他们的带领下,踏着铺满玫瑰花瓣的t台,走向尽头。
那里,有她们托付终身的人!
上一次,程爱瑜是站在伴娘的角度,看这样的婚礼。
而今天,当她成为主角的那一刻,才真正地意识到,婚礼的辛苦,其实是一种甜美。即便之前忙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却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人生难忘的,只有一次的幸福!
那一刻,鲜花满天。
柔软的花瓣,从空中洒落,偶尔几瓣划过肌肤,就好像丈夫的手指,摩挲而过……
程爱瑜随着父亲的步伐,缓缓前行,在漫天飞舞的各色玫瑰花瓣下,走向景煊。
那一刻,唯美,浪漫,梦幻,却也格外真实!
她听到父亲的叮咛,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看着你的丈夫,记住这一颗!他……是你后半生的幸福,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孩子,婚姻要靠自己经营,相信你一定会像爸妈一样幸福!”
程爱瑜注视着渐渐近了的景煊。
他在微笑,笑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甚至连他唇边的浅浅梨涡,都显了出来。他目光灼灼,抛开那些她似懂非懂的情愫,还荡漾着一层淡淡的期待、信念与幸福。
站定。
父亲的声音和他的,相济划过耳畔。
“景煊,鱼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把她交给你了!”
“爸,我会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还有,谢谢!”
程爱瑜的手,从父亲温热的手掌中被交托到景煊的手中,隔着手套,他手掌中熟悉的温度,却丝毫不模糊的钻透了手套的绸缎面儿,融入了她的手心,钻入了她的心坎儿里。
那一刻,程爱瑜哭了。
不是孕妇的多愁善感,不是虚假附和的眼泪,而是情难自禁的激动、与难以言说的幸福之泪。几乎,一瞬就从心中而发,夺眶而出。
中西合璧的婚礼上,说着祝福话的司仪退下,换上了请来的牧师。
唱诵,牧师诵读着圣经,之后引导两人宣誓。
“我愿意!”
程爱瑜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像景灿那样,脆生生的。
再度宣誓后,乔疏狂和alva捧着戒盒,一左一右的走来。
在众人的掌声中,景煊给她套上了戒指,戒面的主钻,在灯光下格外的璀璨。
程爱瑜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判断自己是否清醒,而这一切又是否真实一样,轻轻地咬了下自己的唇瓣。转即,她偏过脸,潋滟的眸光却在这一刻投向了捧着戒指的乔疏狂的。一怔,程爱瑜点头微笑,笑的释然。她缓缓伸手,一点儿一点儿的靠近了那个已经打开了的戒盒,从中取出婚戒的男款对戒,迅速的别开目光,在众人的掌声与欢呼声中,将戒指套在了景煊的无名指上……
“……现在以主的名义,请新郎亲吻你们的新娘。”
牧师的祝福中,景煊和程资炎几乎同一时间,将各自的新娘拥入怀中,亲吻。
仪式举行完的时候,程爱瑜和景灿被众伴娘簇拥着走近休息室。景煊他们则走了反方向,各自更换敬酒用的礼服。
而这时,唐家人接到了几个电话,面色统统变了,唐建邺和唐建之几乎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收购了我们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现在居然还要重新召开董事会!”这边刚走到门口,唐建之就忍不住了,追问唐建邺。
“去看看就知道了!”唐建邺一样并不清楚,但心里还是有几个可疑对象的,咳在这时却一个都没有告诉唐建之。“对了,唐林那边——”
唐建邺的话刚说了一半,就忽然止住了。
具体点儿应该说,是被两声不小的呼呵,给打断的。
“放我进去,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本小姐代表顾家来的,你怎么连顾修远的女儿也敢揽着,不想活了吧!”
唐建邺朝弟弟打了个眼色,就见目光掉转向那边被黑衣警卫拦在门外的两个女人。前一个看着眼熟,好似在报纸上见过。唐建邺想了下,就立刻认出,那女人是前阵子艳照满天飞的女军官柳眉。而后者则是他们冤家路窄的顾家,顾修远的小女儿,顾瑶瑶。
当然,对这个顾瑶瑶的传闻颇多,有人说,是顾家的拖油瓶,也有人说,是顾修远在外头的私生女,因为有了她,这才娶了她妈。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传言,都坐实了这顾瑶瑶不受顾家待见的事实。
“哼,真晦气,出门就见这顾家的小贱蹄子!”
唐建之是见着顾家人就过敏的那个,一看这就立马更炸了毛的鸡一样,不管老的小的,强的弱的,估计就是他顾家为的一条狗,他看着都想骂两句,咬两口!
这不,见这顾瑶瑶也犯了毛病。
好在这时候,身边有个唐建邺提点这,这才没真闹起来。
“建之,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别和两个没用的女人啰嗦。程家的婚礼,既然不想让这两人出现,那必然又他们的缘故,我们就少关了,还是快点走吧!”
唐建之一听,是这个理儿,也不管顾瑶瑶开口说多难听的话了,干脆装作没听见的离开了。但谁也没想到,这时候那个柳眉却一个箭步的朝他们冲了过来,在唐建邺关上车门之计,忽然高声大叫:“唐叔叔,我有话要和您说!您应该知道,我大伯是谁吧?他的事儿,不论好坏我都知道,我想,你也应该很感兴趣,尤其是——账本!”
末位两字,她只比了个口型,却让唐建邺拧起了眉头,跟着也没说话,开门让她也上了车。
而就在柳眉上车离开之时,接到保镖通报的谭唯一刚好赶到门口,看见眼前这一幕,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儿?
柳眉怎么上了唐家的车!
酒店里,随处可以听到人对这场婚礼的赞叹,不止在称赞新郎新娘,更多则是在称赞婚礼的盛大繁华,在场宾客,更是一位比一位难得一见,因为程夫人娘家都是搞艺术的,所以,这光艺坛上的几桌人,就够让人目瞪口呆的了。毕竟,比起别桌那些在电视上,杂志上,报纸上看得见的人物,这些画坛、书法等名家,才叫只可耳闻,不可目见呢!
而对于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更是有不少接到消息的记者,想要来采访,但却被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将这里为了个密不透风的警卫保镖给拦截了。
更换下繁复层叠的婚纱,程爱瑜又在一众伴娘们的陪伴下,走出了休息室。
挽着古典雅致的发髻,别着纤巧的银色流苏发簪的程爱瑜,心有灵犀的和刚巧出来的景煊转了个正着。
惊艳!
再度滑过眼底,浮现面庞。
眼前的程爱瑜,一改往日的洋派,穿着身贴合身体曲线的旗袍,且不说上头精致的绣工,如果美好曼妙,就光这贴合的裁剪,将那修颈、俏臀、长腿、细腰……无一不细致的点到了。那凹凸有致的模样,在这一身颇具艺术美感的旗袍的衬托下,可比宴会厅里那些珠光宝气,形色各异的晚礼服,要漂亮百倍!
“啧啧,不愧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是好!”望着犹如江南烟雨中走出的程爱瑜,回过神的唐枫,砸吧着嘴儿,赞美了句,同时又顺道称赞:“鱼儿,回头把给你做这身衣裳的老师傅的名片给我一张!”
“眼馋啊,回头让小鱼儿脱下来,借你穿穿?”扶着程爱瑜的顾繁华,嬉笑着同丈夫开了句玩笑。一转眼却又觉得不对劲儿,问了句,“诶?怎么没看见齐默勋和乔疏狂,他们溜号了啊!”
“哎,对诶,你不说我还没发现,那两人跑哪去了!”唐枫朝身后看了一眼,一眼望过去,那几个伴郎的脸他早就混熟了,又怎么会认岔得呢?
“这样吧,我这边也去掉两个。”顾繁华伸手一指,让两个伴娘先去找那两人,然后就扶着程爱瑜道:“赶紧的,咱们也别耽误了,去敬酒吧!先说好,今儿的酒,alva说了,他全干!”
“那是那是,人家这是为了鱼鱼宝贝儿晚上的幸福而牺牲!唐炮筒子、傅首长,回头麻烦你们二位,多喝点儿,明白吧!”
alva坏笑着说着,话音落,还伸手推了把程爱瑜,将被景煊盯着看了老半天的程爱瑜,直接送到了景煊的怀里。
这——是个纯属意外的投怀送抱!
景煊伸手托了她一把,挑着她的小下巴,有上下看了几眼:“你穿旗袍也很美!”
“那是,怎么说本小姐都一标志的……”
“的小媳妇儿!”打断程爱瑜自恋的赞美,景煊紧跟着接了句。话音落就扳着她的脑后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叫一个恨情深啊!
程姑娘脸都快烧起来了,双手软弱无力的推了景煊,但怎么也推不开。
周围环绕的伴郎伴娘,各个“不安好心”的现场观摩。
而这时,一道特别不和谐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我靠!哥,你怎么现在就发情了啊!这事儿晚上再办,留点儿力气应付敬酒的活儿吧……”
景灿,你可以在煞风景点儿吗!
二货,你可以在不靠谱点儿吗!
……
挨个敬酒,众位长辈似乎都知道了程爱瑜和景灿有孕在身,都没有为难他们,而是猛灌程爱瑜身边的伴娘alva。但更多大概因为好奇,毕竟还没谁大胆到,用男人当伴娘的。可后来知道,这男人是程爱瑜的好朋友,反倒都想了,还指着程爱瑜直摇头说:你这丫头,就是鬼灵精怪,什么事儿啊,都能让你给折腾出来!
一桌桌的走过去,眼瞅着敬到了大院里的那一桌,桌上坐的人,基本上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们。虽然很多从景煊离开后,就没再见过,但那感情依旧摆在那儿,上来也不生疏,拉着景煊就关了他三大杯。
“好吗,这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哦!”
“哧,老狼,这酒量难道也要后生可畏啊!要我说,这丫头才叫后生可畏呢!”
某政委拍着一文工团大校团长的肩膀,用手指点了点程爱瑜,朗声笑着打趣道:“程爱瑜这小丫头片子,打小心气儿就高。景煊这小子呢,也是打小儿就没有一根儿软骨头刺头儿。可是这两孩子分开那么久了,没想到,这丫头硬是能把这小子给逮住,还直接判了个,有‘妻’徒刑!你说说,这……是不是才叫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