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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送走了二舅等人,若萤下了炕,将一封刚写好的书信,并一块玉佩交给叶氏。
一看到那熟悉的鱼形玉佩,叶氏的脸刷地就变了:“这不是——”
刹那之间,她觉得她明白了什么。
若萤点点头:“明天腊月要去县里送菇子,娘把这两样东西,请谭叔叔递进衙门里去。记住,是送给孙大人的。凡有人问,只说是亲戚。”
叶氏端详着那块玉佩,一边答应着,心里直犯嘀咕:“萤儿,这不是……不是说已经跌碎了吗?”
若萤深瞩她一眼,淡淡道:“我早说过,东西在咱们手里,该怎么用,咱说了算。娘忘了?”
啊?
叶氏愣了一下,恍然记起来,她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呢。
但她记得更清楚的是,中秋节的晚上,苏苏曾亲手弄碎了一块一模一样的。加上孙浣裳后来带走的那块,到底这东西有多少个?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这是她的女儿吗?这心思深沉得,竟让人丝毫看不透呢。
“用兵之法,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伐谋即攻心。是他心虚在先,怨不得被人趁虚而入。”
若萤拽了拽衣襟,若无其事道:“鱼塘的事儿,娘不用担心。趁现在有空,先让若萌把各项用度和人工,计算清楚。围堰筑堤什么时候合适,让爹也跟着打算打算。明天一早要送货,我得上山看着去,晚饭不用管我。”
一边作着交待,一边把自己扎束妥当,左佩弓、右佩箭,临出门,将那顶四时不离身的宽檐空顶帽扣在头上,迎着猎猎寒风径直去了。
叶氏一直跟出大门,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好半天,心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待慢慢清醒过来,掂了掂手里的东西,似懂非懂地,隐约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两样东西很重要。倘若不慎遗失,就有可能会耽误大事。
她不由得心神一颤,赶忙把东西揣进怀里。即刻打发了抽草回来准备生火煮饭的丈夫,让去东街走一遭,跟谭麻子打个招呼,赶明儿一早上山拉菇子的时候,千万在门前停一下,她有要紧事儿拜托。
老三麻利地去了。
叶氏却始终心神不宁。
她这个人就这脾气,任何事,着手之前犹豫不决,下手之后依旧顾虑重重。无法跟她的丈夫那样,永远只能想到愉快轻松的地方。
她只会越想越危险、越沉重,然后,就会茶饭不香、寝睡不宁。
为此,这些年来,老三和香蒲也不知道劝说过多少次了,通不管用。
她并不敢相信,就凭这那一封信、一块真假难辨的玉佩,就能促成鱼塘的花落三房。但是,如果不跟姓孙的打招呼,谁又敢保证,钟老太爷他们不会搞小动作坏了这桩事情呢?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对于丈夫的离职其实是抱有怀疑态度的。不说别的,名义上说是若萤的主意,但是为什么丈夫始终不能表现得理直气壮呢?为什么在她跟前躲躲闪闪,就像是做了贼一样!
还有谁,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
弄不好,就是在衙门里吃人算计了。一个上不了席面的苦力,有什么值得人算计的?
弄不好,就跟姓孙的有干系。这些读书人,一贯地睚眦必报,眼睛里容不下沙子。
八成有这么几分影子,不然的话,萤儿为什么会对姓孙的出手?那块玉佩,就是个信号,告诉你姓孙的,你的把柄在我手里攥着呢。要想活得太平,最好别节外生枝,更别想着坑我。
当然,依着萤儿的习性,那封书信里必然是看不到血雨腥风的。一旦逼的她动了手,那绝对会成为噩梦。
既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会撕破脸皮影响到以后的相处,那个孩子,到底会怎么说话呢?
叶氏的焦虑并未持续很久。
腊八那天,申明亭议事大厅来人请老三,说是县里的批文下来了,让过去取。
消息很快传到东街,叶家三爷子赶忙来到议事厅。老三自文书手上接过盖有朱印的批文,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大舅接过来仔细察看了两遍,点点头。
议事厅里,只有做里长的大老爷在,没有生炭火,他抄着手,瑟缩着,十分不耐:“三弟这下可放心了?尽早回去该怎么着,怎么着吧。好好干,三年后,可千万别难为了粮长啊。”
“放心。”老三盯着批文,看不够似的,“到时候弄好了,兄弟出河鲜,大哥出好酒,咱兄弟好好乐呵乐呵。”
大老爷眉头耸动,几不可察地哼了一声。
也就在这一天,若萤收到了李祥廷的突然来信。
在信中,他告知了违约以及迟迟没有回音的缘由,是因为一直没弄清楚她的详细住址。直到那天,在街上偶遇徐图贵,两下在闲谈中,得知徐、钟二家是亲戚,而徐图贵又恰好跟三房交好。李祥廷大喜过望,当即要了若萤的家庭详址,这才有了这封信的顺利送达。
原本为他爽约而耿耿于怀的若萤,禁不住心花怒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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