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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金半仙居住的小院,又是铁将军把门。显然,这次又扑了个空。
“金半仙是不是不住这儿了?”腊月只好去询问左邻右舍。
回答是金半仙打从三日前就走了,没说去哪儿,也没说几时回来。大概是回老家过年了?
要这么着,起码在灯节之前,这人都不会回来。
这就叫无缘。
若萤默默道。也许是她的命理果真蹊跷,连老天爷都不愿轻易明示。
但越是不解,心底的疑窦就越深。
莫非,这事儿要成为她的一块跨年度的心病?
身后不远处传来迥异于喧嚣的嘈杂声。
一群大人孩子正在围攻一个宵小之徒。
一个卖锅贴的正义愤填膺地痛诉窃贼的可憎以及自己的机警与果敢,当场把偷他锅贴的小贼抓了个现形。
若萤便也挤进人群中,去看那“过街老鼠”。
却是一个少年抱头蜷缩在当中,任由四面八方的谩骂与杂物纷纷砸下来,只管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这幅明显心虚示弱的模样,极大地鼓舞了□□者的士气,助长了围观者的幸灾乐祸。
便有轻狂之徒,大张着正义之旗,公然向前对其实施推搡与脚踢。
四下一片叫好声。
正与邪、是与非,似乎在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体现。
腊月蹙紧了眉头,咕哝道:“要不是逼上绝路了,谁愿意做这种事儿……”
他想起了自己的从前,禁不住对那小贼同病相怜。
若萤听得分明,暗中叹口气,拨开人群,径直走到场中,俯身揽住了那少年的肩膀,替他将挂在网巾上的草棍泥土扑撒了去。
手下的人颤了一下,身体越发绷得死紧。
腊月随机应变,赶忙打圆场道:“不好意思各位,这是我家的一个亲戚,因为脑子不大好使,走丢了好几天了。给各位添麻烦了,请多包涵!”
既然是个病患,加上主人家出现了,再闹下去显然很无趣。
众人很快地就一哄而散了。
腊月打怀里掏出钱袋,拈了几个钱出来,递给卖锅贴的,道:“不就吃你俩锅贴吗?傍年底,就不能当作是行善积德?多少钱?再上两笼屉!有汤没?舀一碗来!”
从来有钱就是大爷。
锅贴铺的不敢怠慢,赶紧点头哈腰请了若萤几个进店。
若萤先让端一盆热水来,拧了热手巾,亲自替那个少年清洁面目。
为什么不让腊月来做这些事情呢?因为她能感觉到少年一直在发抖,似乎十分惧怕别人的触碰。
这实在是她所见过的最为沉默拘谨的一个人。
不说话,不表示能守住秘密。
他的衣着,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一袭蓝襕衫,黑色宽缘,衣身两侧接双摆,是京中学子的常服。腰束蓝色丝绦一对,在身后固定。看似普通,领口用的却是实打实的白珍珠扣子。
只是没有戴儒巾,只着了网巾,发髻散乱,显得十分落魄消沉。
先擦手。
那双手,纤细修长,右手中指一侧有厚厚的茧子,显然是常年捉笔的结果。
握着这双手,若萤不由得暗中做起了比较。
论起来,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手。说是羊脂白玉雕就的都不为过。
相比之下,小侯爷的手固然修长,但那特意留存的长指甲太过于柔媚妖娆。又爱戴些奇珍异宝,伸手之际,流光溢彩,晃得人头昏眼花。
静言因为长年采药、制药,手指更像是箬竹,看了叫人不自觉地心疼,恨不能多喂他吃些好东西。
王世子的手,一味地只是软。她甚至怀疑,一锥子扎下去,能不能戳出血来。那人的骨架子小,若是不注意保养,将来只怕是要长成个大胖子。
胖了好啊,不然可就辜负了王府的优裕生活了。
论味道,静言的手像是在药草里浸泡过,清淡薄苦微香,有祛邪安神之功。
王世子的手,总带着幽幽的墨香。世传他酷爱丹青,常年侵淫其中,怕是连骨头都透着上好香墨的味道吧?
小侯爷的手简直勾魂,那香味儿简直完败一切的蒙汗药。伸手间,管保迷倒成片成片的花痴女人。
而这少年的手,却是干干净净地,仿佛冰凌一般。
是的,净白无暇,清冷透骨。
按照黄师父的说法,这人怕是气血严重不足。
“擦干净了手,才可以吃东西,知道吗?”
这一刻,若萤忽然觉得,小孩子也并非就那么烦人。尤其是乖觉胆小的,叫人打心眼儿里想去呵护疼爱。
她重拧了手巾,叠成方块,一点点地替那少年擦拭脸面。
当埃尘泥垢被抹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堪称白玉的童子面。有着下弦月一般的孱弱苍白,透明得一眼望得见前世今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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