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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蒲嗤笑了一声,小声道:“不像才怪呢。”
太像了就不奇怪吗?
若萤暗想。
果然爹是个粗枝大叶的,活了几十年。拜了那么多年的祖宗,还不如个孩子眼尖。自己长的像谁,这个问题,爹到底思考过没有?留意过没有?
都道儿肖母、女肖父,是吉相。父子相像、母女相似,乃是天理。
为什么偏偏跟自己的二叔更加相像呢?老太爷不待见父亲,会不会也跟这个有关呢?
退一万步说,老太爷为什么会厌恶父亲的这幅形容?或者说,他嫌弃的并不仅仅是父亲,而是拥有着同样容貌的、已故的嫡二子?
可是,这么一来似乎又有点说不通了。不是说二爷爷过世的时候,作为大哥的老太爷伤心欲绝吗?兄弟之情,应该是不浅吧?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睹物思人,不是应该倍加怜惜眼前人吗?为什么会将本该怜惜的儿子扫地出门、不问冷暖生死?
心里住了鬼,看谁都是一幅鬼胎吗?
信手翻开炕桌上的一本书,入目是《庄子》中的几句话:弟子问于庄子曰:“昨日山中之木,以不材得终其天年,今主人之雁,以不材死;先生将何处?”庄子笑曰:“周将处乎材与不材之间。”
材与不材……
这个度,可不怎么好把握呢。
一家子用过酒菜,吃完“交子”,已近亥时。从现在开始守候到午夜时分,便是“守岁”了。
为了打发这段时间,老三拿出了叶子牌,跟妻妾三个斗牌赢钱。每人各分五个铜钱,输没了,以纸条为凭记账。
孩子们在边上充当着小管家,同时伺候着茶点。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若苏便跟若萌合伙打双陆。
若萤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若萧则窝在一角玩拼图。
这是他近来非常痴迷的一种游戏,已经超过对弹弓的兴趣了。
拼图是若萤从县城专门买来的,用硬纸板制作而成。每一版都是一幅完整的图画,被锋刃切割成大小形状不一的无数块。玩耍的时候,只消把框架里的碎图片磕下来,然后按照形状顺序,重新对接起来。
这个游戏可以很好地锻炼眼力和记忆力,为此,若萤禁止任何人帮忙。
斗牌当中,叶氏忽然提起了冯恬,言下颇有几分不忿:“冯家也是,大过年的也不过来领孩子。不说孩子怎么想,让别人瞧见了,岂不笑话!”
香蒲错愕了一下,扁嘴道:“这是一门心思要赖上咱们呢。照我说,冯姑娘伤得也不是说就那么厉害,好生养着,过个几年,肯定要比现在好些。嫁人看重的是品行,为半张脸陪送上一辈子哪至于!”
“要不说小孩子阅历浅,当时再怎么难过,也不该开那个口。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自己要求去给人做妾,这就不是我闺女,不然早两棍子打死了。”叶氏道。
香蒲飞快地朝着若苏看了一眼,见她神色温婉,心神大定:“那可是块唐僧肉呢。放眼昌阳县,除了县令,也就那个最大了。一旦攀上了关系,哪有个不想方设法抓紧的!”
“她亲娘要还在,哪能眼睁睁看着闺女往火坑里跳?后娘手里难过活。要不然为什么老辈子有那句话呢?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讨饭的娘。总之,是个可怜孩子。”
“当娘的哪个不疼自己的?照我说,那个填房也是个强悍的,进门就添丁,娘家又有势力。冯大爷平时游手好闲地,要是没个厉害婆娘看着,就有金山银山,早晚也得给败光。”
说到这里,香蒲看了老三一眼,甜腻腻地往他身上蹭了两下,弯着眼睛道:“还是我们爷好,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子有个子。又有力气,又勤快,还能赚钱,赚了钱一文不留全部交公。合欢镇上再没有比爷更好的人了。”
老三慌不迭往一旁歪去,同时快速地看了妻子一眼,色厉内荏道:“好好打牌,你干什么呢!”
香蒲嘟起嘴:“姐姐都说了,过年期间不能生气吵架,爷就放心吧。”
“嗯。”叶氏数着自己手里的牌,一本正经道,“攒着一起,秋后算账。”
香蒲“扑”地就笑了。
孩子们也被父母这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给逗笑了。
若萌软软道:“娘可怜冯姐姐,就让她经常过来玩儿不好?”
说完,看了若苏一眼。
若苏感激地冲她眨眼。
叶氏叹口气:“这要是咱家的亲戚,怎么着都好说。她亲姑姑摆在那儿,都还没说话呢,咱这边怎么好多管闲事。要是跟你们的玉兰姐姐那个情况,怎么着不得拉把拉把。——也不知道他们爷儿俩这个年是怎么过的……”
这就是询问了。
若萤从书里抬起头,道:“娘不用担心,他们很好。”
叶氏仍不大放心:“山下冷,四面没个依靠。早知道给他们爷儿俩再做件斗篷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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