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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很相信这个?”
静言点点头,讶异地扫了她一眼:“你没听说吗?他是国子监有名的天才少年。他的出名,正是因为在阴阳学上的天异禀赋。事涉天机运道,他一向不肯给人说。他那个脾气,即使是捧着大把的银钱,甚至是跪着恳求,都不会让他心动。”
哦,还有这些故事啊?
若萤眨眨眼,心想果然是大地方出来的,各种消息灵通,比她这个窝在草棚子里的乡下人,耳目聪明得多了。
“这么说,他的道符比一般庙里出来的东西管用?”
“我听他的书童说,这个东西一来靠缘分,二来也实在是太耗费精力。时敏兄的身子骨,也不是个多么结实的,据说写这么一道符出来,后头倒要歇息三两天呢。”
若萤的心忽悠了一下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看她眼神飘忽,静言就知道她又在走神熬心了,便笑着岔开话题:“跟你说这个,不过是让你珍惜他的心意。你知道不知道,当时自己有多吓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若萤怔了怔。
是吗?是什么样的胡话,让他心神不宁?
“对不起。”
她努力地想要去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些所谓的言不由衷,似乎随着一部分献血流走了呢。
静言替她掖了掖被角,温言道:“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去伤神。多休息,才能尽快好起来。”
若萤伸出两根手指,勾住了他的袍子,阻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徐大哥怎么样了?”
静言的面色变了一变,不易察觉的恼怒与羞涩在眼中交替闪过。
“听说他闹肚子闹了一整天,这会儿怎么样了?好了没?别耽误了行程才好。万一闹得凶了,反倒让徐家担心。”
静言的身子便有些僵硬,口气也变得仓促:“已经好了。”
若萤眨眨眼,道:“那我就放心了。——静言做事,我一向很放心。”
静言刷地转过脸来,恰对上一双清明冷彻的眸子,像是黑夜中的一对猫眼,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或嘲讽,更没有一丝一毫令他不安的调侃的成分在内。
“静言若是一只小白兔,反倒叫人担心呢。这样挺好,真的。凡是人,哪能没有个小脾气小心眼呢,对吧。”
不知怎的,虽然已经料到她会理解他,可真的把自己敞开来面对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拘禁羞涩。
这种令他面红耳赤心跳不稳的感觉,一如面对她的身体时。虽然沾染了血污,却无损其温热、光洁、细腻,象牙一般顽强而脆弱。
那具满抱盈掬的身子,像是个魔咒,牢牢地镌刻在他心底,每每念及,总会让他浑身颤栗无所适从。总感觉自己像是个窃贼,窃取了人家的钟爱之物。
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种心情,欢喜又惊慌,迫切又犹豫,渴望而羞耻。
万般无奈下,他惟有选择了逃避。唯有逃避,才能更好地包藏自己,免予私心别情泄露。
“嘭!”
关门声十分突兀,骤然的心跳停歇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常。
就好像是染上了莫名的病症,他的心,完全不是平日的节奏。
耳边,那含着几许促狭的轻笑,像是羽毛一般撩拨着他的忐忑。
她什么都知道,即使是身被痛楚,仍不碍她有一双洞彻世事的眼睛,以及一双灵敏的耳朵。
她知道徐图贵突然肚子疼的原因,那是他一怒之下的小小惩戒。而作为受害者的徐图贵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只道是自己水土不服,吃坏了肚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呢?浑身充满着谜团,叫人想靠近,又想躲避;近在手边却握不到手心里。平白地生出无限惆怅与——不甘。
既然她这么聪颖,是不是已经能够想到原因呢?为什么、他会这么反常,利用医者的特权,循私报复?
他果然十分在意。她的未来,怎样都好,就是不能在这个时候一锤定音。
他尚未做好心理准备,而她也还小,可以再等一等的。
在惠民药局住了三日,待伤势稍稍稳定,一台肩舆把若萤送回了家。
她被安排在了东间大炕上,晚间由叶氏亲自照看。
十七日一早,徐图贵一行就启程离开了合欢镇。
临行前,若萤特意唤了他到跟前,交待了好些话。检查了他的课业,又教了一些敬老孝亲的道理。本来都是些套话,却让徐公子湿了半条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