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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这崔先生走到一对新人的面前,双目已经微闭,朝着二人微微一鞠身,声调平缓道:“今日祝贺二位喜结连理,但求此后也能相扶相伴,莫要叫我等失望了。”他说罢,朝高郁鸢望过去,但眼睛依然没有睁开,可却给人一种他就是在看高郁鸢的感觉。
高郁鸢对于这位崔先生是陌生的,他以为是北辰无忧的朋友,但是跟来的却是卖阳春面的话痨鬼,所以高郁鸢几乎可以判定他不是人。
“多谢。”夫妻二人由衷道谢,便请崔先生等人入席落座。
崔先生没有推迟,这倒是叫身后的两位少年郎有些吃惊。
几乎他才从两位新人的面前让开,门外就急速的冲进来一位穿得花哨无比的公子哥,披头散发的抱着一只奇怪的箱子冲进来:“二位成亲怎么能少了我唐四十七。”说着,将自己的怀中的盒子朝北辰无忧塞过去:“这是千融大人托我带来的礼物。”
高郁鸢此刻也没去追究他怎么知道自己成亲,又怎么从妖界过来的,只是有心捉弄他一回,便问道:“那你的呢?”
没想到这唐四十七越发自恋,“我人都来了,不就是最好的礼物么?”
“北辰无忧,这就是你要娶的你女人,你看清楚了,便是今日她在这里,就同多少男人打情骂俏!”愤恨的声音倏然响起,但见白月霜已经走了进来,就站在唐四十七的身后。
这大约是她与北辰无忧离的最近最近的一次,中年的距离不过两丈多而已,他身着大红袍,自己身着凤冠霞帔,明明是天生一对,可却因为旁边那个妖媚的女人站在中间。
“白姑娘,今日乃我女儿大喜之日,你莫要三番五次诋毁我,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所谓孰不可忍,俞梓烟实在是不能容忍这白月霜,当即起身走过来。
只是没想到她的话换来的却是白月霜满脸鄙夷,“对我不客气?一个失婚的女人罢了,你的男人宁愿睡自己的妹妹也不愿意睡你,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惊得满堂客喧哗。
便是当今圣上也是满脸怒容:“白爱卿呢?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好女儿么?”
俞梓烟顿时一脸难堪,高郁鸢也无法容忍她如此羞辱人,但是此刻哪里用得着她动手,那俞正鹰已经赫然起身要出手,可白月霜已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杀气,前世作为杀手的她几乎是自然条件反射,就先扔出了几枚柳叶镖。
她的镖很快,这是事实,那些个江湖高手都不一定躲得开,又何况是上了年纪且又武功平平的俞正鹰呢?
可是,这厅中来道贺的人中,就没有一个吃素的,怎么可能眼见着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飞镖就这样定在了俞正鹰的面前,被禁锢于一块块冰锥之中。这是北辰无忧的手笔,至于碧月峰的司徒飞星,刚作势要出手,唐四十七束时风等人,都慢了一步。
“先生,这女子实在是太不将祖宗放在眼里了。”话痨鬼极其不满,那个老头一来阳寿未尽,二来又是祖宗在人界的外祖父,而且还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动手,是不是太狂妄了?
束时风瞟了一眼那柳叶镖,冷冷一笑,从冰锥中取出一叶飞镖:“这边是江湖上号称三更要人死,阎王不敢四更拿人的飞霜女侠么?”说道女侠二字,他的口气里满是讥讽之味。
他身后的母亲和祖母也是眉头紧蹙,尤其是束夫人,更是气愤道:“侠来匡扶正义,锄强扶弱,她动手杀人不眨眼,莫要侮辱了‘侠’这个字!”
刚才,她的那柳叶镖倘若不是北辰无忧先一步,只怕会射入俞正鹰的眉心正中。
这是要人命啊!而且没有半点手下留情。
然白月霜根本不在意旁人如何看自己,她甚至是连皇上都不曾放在眼里,又何况这些所谓的客人呢?当即冷冷一笑:“我自来只懂得胜者为王,历史也是由胜者撰写!至于所谓的仁义道德,不过也是你们这些虚伪的人用来伪装自己的面目罢了,哼,在座的众人之中,难不成还有真的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么?”
她强势的说完,相视向众人宣告自己的理念,并未是想说服他们。而且说完就朝北辰无忧望过去:“今日,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娶我,要么一起死!”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只是回以她的不是北辰无忧的点头,而是满目威慑的杀意:“今日,你必死!”
“哈哈……”听到这话,白月霜不但不恼,反而仰天大笑起来,让众人好不迷惑,待她笑声停下,才一脸情深的朝北辰无忧道:“我会死,你也活不成。”目中瞬露凶光,瞪了高郁鸢一眼:“至于她,也活不成,她会粉身碎骨无完尸,到时候你们便是想在地狱做一对鬼夫妻都不可能!”
“府君,此等狂妄之女,您怎还坐得住?”话痨鬼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在黄泉路上摆摊多年,帝王枭雄见的多了,可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狂妄无比的人,当着他们的面还敢对地府的事情说三道四。
崔先生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身后的黑白两位少年郎却是极其赞成话痨鬼的话,当即附和道:“此等恶女,必要让她从十八层地狱……”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衣少年郎打断道:“十八层太便宜她了,应该开启第十九层!”
地狱,是不只十八层的。
旁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而是一个个的紧张盯着白月霜,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白月霜很满意此刻大部分人眼中露出的担忧于恐惧,像是为了证明一般,她当即吹出一个口哨,顿时成为大街之上,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连这王府大厅都在震动。在众人惊恐紧张中,只听白月霜得意的炫耀道:“这便是我做出来的火药,这王府四周我都已经埋好了,你难道就不在考虑考虑?”最后这句话,自然是对北辰无忧说的。
正是此刻,有下人匆匆进来禀报,门外忽然炸起,门口都已经被轰出了一个深坑,好在并无任何人伤亡!
而圣上在听到白月霜之前的话时,就想喊着护驾,但看到厅中如此众多之人都面不改色,只好将那句话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心惊胆战的看着北辰无忧,等着他下令。
“运气还真好,不过接下来运气就不会这样一直好了,你可要考虑清楚。”白月霜脸上露出些小小的失望,按理说引爆门口的炸药,那里来往人最多,死的人也应该多才对,而且也只有死了人,才会让北辰无忧动容。
北辰无忧却是没有开口,而是朝一直眨巴着双眸像是看稀奇玩意一样看着白月霜的高郁鸢。
高郁鸢被他一望,这从清了清嗓子,朝白月霜道:“白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虽然你研制的炸药的威力不小,能瞬间夺命无数,只是你这些东西在他们的面前,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她在说他们之时,看了一眼崔先生唐四十七等人。
见白月霜一脸冷笑,便朝蓝冰楼看去:“她乃大地之母女娲的后人,你若是在这里杀一个人,她便能救活一个人。”
不想白月霜听到这话,却是好笑道:“大地之母?你当是小说么?”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高郁鸢也是穿越同行,仙剑系列看多了吧,竟然还指着一个身着苗装的女人就说什么大地之母,糊弄得了别人,可糊弄不了自己。
高郁鸢见她不信,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又朝崔先生看去:“那你杀人之前,可曾问过了他们?”
“本姑娘杀人,为何要问一个不相干的人?”白月霜此刻不止是觉得高郁鸢胸大无脑,更是个白痴,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
话痨鬼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白月霜眼中的鄙夷,当即跳出来一脸恶狠狠的指着白月霜,可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大显身手证明自己比白月霜的那一手飞镖更厉害之时,他却扭头朝黑白两位少年郎咋呼道:“这种狂妄自大又恶毒的女人,你们留着做什么?抓他回去阎君出关,指不定如何给你们加官进爵呢!”
“可能么?”黑袍少年郎可不这么认为,最多是给几天的休假罢了。
不过话虽如此,他们兄弟二人还是站出来了,白衣少年郎干咳一声,朝身后不动如山的崔先生道:“那个,府君啊,咱三今儿就把这女人拿了,您回头本子上记得改一改,她是阳寿尽了啊。”
一直不曾言语的崔先生这一次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原来地府,也是可以徇私枉法的。”今日这厅中发生点事情实在是太精彩太匪夷所思,北辰浚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跟不上,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惊呼一声。
不过随即就被北辰衷矢瞪了一眼:“这不叫徇私枉法,而是酌情而办。”这白月霜,亏得小妹还说她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性格又爽朗亲切……只是可惜今日小妹不愿意来,不然的话正好看清楚这女人是什么嘴脸。
厅中的众人就算是再怎么迟钝,在听到北辰浚的话后,还是隐隐察觉出了什么,在看到那身着黑白袍子的两位少年郎,在看之时更觉得他们身上阴风阵阵。
圣上更是一脸小心的压低声音询问北辰浚:“你认得他们?”
北辰浚连连摇头,一副坚决不认识的表情。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证明这些人的身份有问题。
不过,这些话在白月霜的眼里看来,都是笑话一场。她是个无神论者,对于自己灵魂穿越也只当是磁场问题罢了。所以见这两个少年郎,不觉好笑:“封建迷信果然是容易蛊惑人心,不过既然你们这么迫不急的想去地府,那我便送你们一程。”说罢,却要动手。
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在她惊恐之中,黑白两位少年郎不解的朝高郁鸢看过去,“怎么了?”
却见高郁鸢坏坏一笑:“让她下地狱好像太便宜了,最难熬的莫过于人间疾苦,不过她这么不将你们放在眼里,你带她下去瞧瞧也可以,不过看完后记得送上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黑白少年郎笑着点了头,当即但见两人身影顿时消失不见,白月霜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气。
厅中顿时一片寂静,便是束时风也屏住了呼吸,好半天才壮着胆子问道:“那两位小哥,不会是黑白无常吧?”他的话,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倘若,那两位是黑白无常,那么坐在这里的这位崔先生,是不是地府的那位崔府君……当即就有胆子小的妇人先晕死了过去。
觉空这时候却是笑呵呵的凑过来,“继续夫妻对拜?”
北辰无忧颔首,亲手将高郁鸢凤冠上的流苏放下来遮住那绝世的容颜。
于是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这一步自然也就省略了。毕竟这里还等着白月霜。至于宁王那里,趁着这功夫已经派人将这王府四周的炸药坑毁掉。皇上听闻之后,有点可惜,觉得可以拿来对付北方的蛮夷。
不多时,黑白无常就回来了,地上本来看着尸体已经僵硬的白月霜也醒了过来,只是一脸冷汗,目光散涣,全身哆嗦着,再也不敢看黑白无常。
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她已经将地狱的十八层地狱走完,而且是黑白无常亲手伺候。那种痛不欲生,绝对不是梦……绝对不是。
似乎觉得她这个样子还不算什么,高郁鸢特意在她身前蹲下身来,笑眯眯道:“以后啊,每日都会衰鬼伴你身,祝你好运,争取活到耄耋之年。”
此刻的白月霜想死,但是死了之后,她就不要不断的重复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于是她又怕死,可是她倘若活着,今日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怕白家已经不保,荣华富贵不必在想,便是今日自己逼婚一事传出去,也无脸见人。
她的一世英名,她的一身骄傲。她如何面对曾经那些一脸爱慕一脸羡慕一脸崇拜看着自己的人?他们现在是不是一脸的嘲笑讥讽?
她越想越是不能接受,可是死了之后地狱的刀山火海她又承受不住。
生不如死,便如此刻的她。活着接受不了别人的嘲讽,死后害怕地狱的痛苦。
一身骄傲意气风发来的她,此刻就这样被王府的家丁像是死狗一般拖了出去。她最后的尊严彻底的被碾碎。而与此同时,一道圣旨传入不知情的将军府中。
还在心疼女儿,以为女儿伤心难过躲在寝楼的白夫人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以为是自己做了恶梦,直至她被赶出将军府,听到街上的流言蜚语,被下晕死过去,醒来之后便疯了。
而宁王府这边,崔府君告辞,自动将这些凡人今日有关地府的记忆抹去,至于那些非凡人的,他也不管,带着三个年轻少年郎就告辞了。
走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笑得犹如弥勒一般的觉空。
只求有朝一日,这老和尚能站在这一边。只是崔府君觉得,似又不大可能,西天佛门从来不管六界之事。
崔府君虽然走了,但宴席还在继续,高郁鸢被送入洞房,蓝冰楼与高家姐妹等人留下来陪她。
方才崔府君施法抹去众人的记忆,蓝冰楼是看得清楚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在高家姐妹面前提起地府一事。
而前面的席间,除了唐四十七与司徒飞星老白等人之外,其他人也将之前殿上地府一事忘记得干干净净。这会儿推杯换盏,正祝贺着一对新人。
来晚了的楚元贞听闻那白家小姐羞辱俞梓烟,当即就追了出去,却正好见到白家的覆灭,但依旧不能解气,直接将白小姐下了药,扔进乞丐堆里去。
那药让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心却能保持不变,所以白月霜一面跟着那些脏兮兮的乞丐享受鱼水之欢,一面又在心里犯着恶心。
而且是这白天的,声音不多时就引来了不少路人,见着她是原本的京城第一美人白月霜,一个个少不得在那边指指点点。
至此之后,但凡是为名门闺秀,都不敢在自诩京城第一美人,谁要是敢给谁家的姑娘冠上这个名头,那就是惹了大祸事。当然,这是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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