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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f4约好去香山玩,叫了辆黑车,这司机是山西的,说话时一口浓烈的大蒜味儿,又热情十足,他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一路唠叨着这北京真大啊属于你们年轻人我们老了,说北京各种牛逼,弄得一车的大蒜味儿。
见我们不说话,司机哥们儿容不得车里的空气凝固,开始用左得复仇者联盟都拉不回来的调子深情地唱汪峰的《北京北京》。
离香山入口还有五公里处,堵了一条长长的车龙,一问才知道都是进香山玩的,已经有一个小时没动。在首都,这种堵车规模很常见,大妈大叔的都带着宠物在路上遛着侃大山。
司机哥们儿挺骄傲,感觉北京是他自家的地儿,说你们看这大北京啊,牛逼吧,堵车都堵得这么有档次。
尹德基说:“操,唐僧师徒也没我们苦,好不容易翻山越岭到了这儿,都看到这山了,反而进不去。”
“唐僧至少经过了女儿国,看看美女,一路被妖精倒追。”卢泽汓说。
“那猪八戒呢?”耿浩问。
“后悔在高老庄的喜宴上喝酒,不然何必跟着唐僧受苦受难啊?郭沫若说,‘千刀当剐唐僧肉’,这货屡教不改,每次都虐待孙悟空,人妖不辨,要是我,早辞职不干了。”卢泽汓说。
“知道孙悟空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我问。
“什么?”他们齐声问。
“就是把七仙女定住了,这货却去偷桃子,操!”我开了个玩笑。
他们被逗笑了,特别是司机哥们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们一看这香山去不了了,干脆原路返回,去植物园算了。
在去植物园的路上,司机哥们儿还在笑,差点笑抽风没刹住车跟前面的宝马x6追尾。
来到植物园,都没后悔了,这里还算清静,风景极佳,庆幸没去香山凑热闹人挤人。
喜欢植物,厌恶去动物园,这是f4很早就有的共同好恶。
在我们看来,动物园是对自然主义最残忍的蔑视。
每当看到动物园里没有灵气饿得皮包骨头的野兽的哀怨的眼神,我不可抗拒地认为自己也是罪大恶极的人类之一,死后理应下地狱。
囚禁本来自由的生命来满足眼目上的欲望,至少在我这里行不通。所以我这辈子是养不了宠物了,束缚一个活着的事物,哪怕是跟它带上项圈,我都无法容忍。
这点,f4达成了共识,当年在桥边镇时,我们经常偷偷猎者在山上抓到的小动物放生。
有一次被偷猎的发现了,这狗日的拿着猎枪对着我们撸了一发,散弹砰一声打在了旁边的松树上,把那颗树打得皮开肉绽,木屑飞溅。
吓得我们边骂边跑,尹德基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我们最后救出了那只小熊猫,并放了生。
游玩植物园,晚上我们约到电影学院附近的一个小馆聚聚。
尹德基重色轻友,说要去帮梅哥收拾面馆,我们留不住,放他走了。
耿浩说先回学校处理点画展的事情,一会儿来找我们。
这家小馆以南方家常菜为特色,装修颇具风格,桌椅板凳马桶都带电影符号。撒个尿都有罗伯特?德尼罗和朱迪·福斯特站岗,感觉这泡尿都演技非凡,得个什么金鸡银鸡奖肯定没问题。
我让卢泽汓点菜,说:“今天我坐庄,别客气。”
卢泽汓笑着说:“那好,今天我让你倾家荡产,内裤都得卖掉走。”
“尽管点,到时没钱付款我就先把你这个小兄弟压在这里做龟公。”
卢泽汓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想着怎么给我省钱,点的都是女人减肥吃的清淡菜。
“你小子变得虚伪了,还跟我客气?”
他指了指额头上的一个又大又亮又圆的青春痘说:“北京干燥,得吃点清淡点。”
“你是思春了。”我一把抢过菜单,点了一份烤羊排、一份清蒸鳜鱼、一份鲜笋炒肉片。
上菜间隙,我问卢泽汓:“大学生活怎么样,有没有碰到看对眼的妞,搞了没有?”
他摆摆手:“我去,别说了,跟你比我生活在地狱啊。”
卢泽汓跟我谈起大学趣事。
矿业学院跟文科大学怪不得在争夺女生资源上势不两立,他班里无一女生,男的只要看到雌性动物下体便能瞬间充血**。
他的英语老师是一个美女,当然我怀疑卢泽汓长期待在侏罗纪公园里审美已退化,对美的标准可能打折扣。
美学家李泽厚他老人家认为,美的本质被对应于物,人的活动则被对应于心的意识,这英语老师即使丑得惊天动地,在他们那里作为实践的认知,肯定也算大美妞,天天对着她的照片撸也不为过。
据说她上课无人迟到早退,教室每次都差点被挤爆。上早课连宿舍里平时赖床赖到中午12点半的懒癌晚期患者都不缺课。
晚上的卧谈和**,都围绕着英语老师铺展开,这就是一个女人创造的神话。
日本作家渡边淳一曾说:“女人就像是一种看不透的深邃,奇妙得不可思议的存在。”当缺女人缺得快渴死时,渡边淳一这句话就更有理了。
我同情这帮矿院的哥们儿,正是最需要女人的年龄,却面对着一帮臭烘烘的男人。
跟他们恰好相反,自己身边一大堆香喷喷的女人,但没有勇气走出心灵的禁区,去放肆肉体和灵魂,反而作茧自缚,在美女的情书堆里撸着管渡日。有时想想都觉得自己真他妈的病态。
卢泽汓说:“你跟付文心什么情况,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是一对儿,咋不勇敢点,先表白会死吗?
“人都不在中国了,我们不讨论她。”
他继续追问:“是不是因为浩子?”
“不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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