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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们走吧,干嘛非要管别人的闲事?”冦万俟气势汹汹的向我们吼道。
“这可不是闲事,寇先生不要忘了,这里面可是涉及到两条人命的,还都是你曾经最好的朋友,你都无动于衷?“陶子在一旁推了推老葛,老葛立刻会意,”对啊,寇先生你知道么?封悲画封馆长死的时候是活活被震碎心脏,那种痛苦有多痛啊,再说左丘无忌,那么一个精明的商界奇才,最后却落得痴痴傻傻的局面,只能任他的长兄摆布,这些你都是看在眼里的,难道也没有感觉?”老葛的语气越来越凌厉,几乎是步步紧逼,寇万俟似乎开始动摇了,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紧扣的双唇开始松动了。
“罢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寇先生,如果我没猜错,杀害封悲画和伤害左丘无忌的就是当年京北四少之一的司南琴吧?”
寇万俟双眼圆睁,死死的盯着陶子,“没错,应该就是他,三年前的恶果,终于要偿还了,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我没想到会先发生在悲画葛无忌身上,自从微烟过世后,我以为我们都能放下,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果,没错,当初封悲画,子桑微烟,左丘无忌,还有司南琴四个人号称京北四少,我和司南琴因琴相识,这些人人皆知,我们五人也就成了密友,可是谁又能知道,当年号称无情琴主的司南琴少爷竟然是个妙龄女子呢?”
“女人?司南琴是女人?”
“对,开始我只是以为他是长得比较精致的男生,毕竟京北四少的颜值都是出类拔萃的,也就没怎么在意,可是她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司南琴的真实身份是虞山严家私生子严愈的长女。”
“果然是虞山嫡系,怪不得会虞山夕雨呢!”老葛惊叹了一句。
“没错,你们也知道虞山严家是出了名的琴道大家,他们家一直号称正统琴道,嫡庶尊卑之分向来严明。特别是对门人子弟得德行操守更是近乎严苛。严愈是严家前任掌琴严丝梧和婚外女子所生,严家一直把她们当成家丑,不愿对外张扬,特别是严丝梧死后,严家人把严愈赶出虞山,严愈便改为母姓司南,至于到了司南琴这一代恰逢严家无子嗣,严愈便想着用女儿窃取严家的掌琴地位,于是便让司南琴女扮男装。可是我们哪里知道这些,每天和司南琴吃喝睡玩全在一起,更是对他的琴艺如痴如醉,几乎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我和微烟对他痴迷最甚,每每要抚琴都是相互争执不休,长久以来便暗生情愫,后来知道司南琴是女儿身,我们也是着实高兴了一段时间的。我这个人一直后知后觉,不晓得当时司南琴对我有所托付,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我便和她保持了距离,也是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司南琴带着恨意离开,子桑也心中阴郁,最后夭亡。留下我还活的好好的,司南琴大抵是以为我辜负了她,才对我复仇的吧。至于悲画和无忌他们当初劝过司南琴,大抵也是这个原因司南才会迁怒于他们的吧!”
“所以寇先生你之所以据我们于千里之外也是担心司南琴来报复,最后让我们惹火烧身?”陶子的话一语点醒了我们。
“没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司南琴,她一直很偏激,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既然她认定了要找我报仇,那么肯定会把我身边的人都一并伤害了。但是陶先生的尸毒来的时候已经病入骨髓,必须在这里调理,我才弄出个样子,让他在这里调理,也不会让人怀疑与我有过甚的瓜葛,毕竟正一六家同气连枝的祖训我是记得的,就算再怎么不便,也不会违背了祖宗的遗命。”
“事情如果只是因为爱与不爱的问题,那么简单,司南琴也不至于会这样吧,她是性子刚烈的女子,但是总不至于是不明事理的杀人魔头吧?”陶子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回神问。
“你什么……”冦万俟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门外一阵噪杂的响声,那是门栏破碎的声响。我和他们几个迎出门去,却看到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抱着一把木琴,正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那人已经掀开了斗篷,对着里屋就破口呼喊“冦万俟,你这个负心人,你给我出来,今天这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那人的口气很大,气势更是充足,只是声音里仍能分辨出女子的阴柔感,这也许就是那个司南琴吧。她的模样已经非常憔悴了,倒像是孕后的中年妇人一般,倒真让人看了心疼。
放肆,你是什么人?老葛上前喝止那人,虽然我们都明知道那就是司南琴,老葛还是要摆出一些谱的。
你真当我打不过你吗?怎么是你们一起上,还是让我一个一个的来收拾你们?司南琴的气焰越来越嚣张。
大胆,你知道这位是谁吗?陶子拖着病体挺着声音说着。
他一个小屁孩能是谁啊?
这位是正一六大家的咸阳张家少爷,你父亲没告诉你对张家人要尊敬吗?
司南琴听了微微欠了下身子,看见我身后的寇万俟,又挺直了身子说,既然是张家人就不该来管闲事,我劝你早点离开,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可以放过你。
好大的口气,我们是给严家面子,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你吗?
呵呵,你们不提严家还则罢了,话说到这里,你们都别想离开了。说话间,司南琴就要起手。
陶子虽然病着,但是功夫还在,伸手便向司南琴扔出一击,只见出去的虽然是羽毛一样的东西,却坚硬无比,可是司南琴的身法走位也毫不逊色,只是捻身一转便躲了过去,回头看落在地上的羽毛,已经插进石头之中,这东西连石头都能穿透,若是落在人身上杀伤力可想而知了,不过陶子现下病着,加上他又知道司南琴和冦万俟之前的关系,不忍心下太重的手,也只是随手扔出去震慑一下而已,“凌风千羽,哦,原来是秣陵陶家,我不去惹你,你倒来惹我,现下你既然病了就该好好养病,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寇先生是昌平寇家的传人,正一六大家同气连枝,这你都不知道,你说说,你现在要与寇万俟为敌,我们能坐视不理吗?”陶子呛声和司南琴对话。
“吼吼,好一个冦万俟,你个缩头乌龟,既然需要别人来顶着,不过这也是你的风格,你本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一个不敢承担责任的王八蛋,看来你们正一六大家今天是要以多欺少了吗?”
“呵呵,刚才是谁说让我们一起上的,你不是挺有气势的吗?”老葛在后面听的笑出了声。
“你……”司南琴指着老葛,气不打一处来。
“够了,陶兄、葛兄、张少爷,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应该由我来解决,看在世交的情分上,请你们不要插手,司南,你有什么恨,有什么怨都冲我来吧。当年是我不对,是我负了你。你要怎么样就来吧。”本来在最后面的冦万俟推开老葛和陶子,走到了司南琴面前。
“寇先生……”陶子疾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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