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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收拾着,我出去一下。”
走出两步,又回头,吞吐道:“那个...你知道怎么...用吗...”
颜桢一头乱发从床上坐起来:“昨夜你不是教过了?既然你说这是女子私密事,连我都不懂,偏偏你又都懂,莫非你也是个女的?”
云轻涩然一笑:“阿桢行事...一派天真纯然,不懂也属正常。我混迹市井,这些琐碎事情,多少都要懂一些。”
说罢转头出去了。
颜桢从包袱里面掏出了一件物事,中间略宽、两边有系带的布条,依着昨日云轻在身上的比划绑到身上,系好。
寻常人家女子来月事时用的都是布条里裹草木灰,只有有钱人家才用得起里面充塞软布的。云轻买的便是这一种,也算是用心了,只是这些颜桢并不懂。
昨日染血的那件衣服已经清洗干净,是云轻半夜下楼找小二哥提了水上来,在房间里洗的。
光这一点,颜桢倒是知道云轻比鹰倌对她都好,鹰倌就从不帮她洗衣服,不但如此,每次颜桢自己洗衣裳时,鹰倌都会悄悄把自己衣裳顺手塞进木盆里,等颜桢都洗好要挂上架子晾干时才会发现某件袍子略大,不像是她自己的衣服样式。
想起这些,那养鹰的可真真是个无赖。
白日里,云轻又带着颜桢听了回书,还是昨日的茶楼,还是昨日那位说书先生,可巧了,今日这说书先生说的这故事,比昨日那故事更让颜桢听得兴味勃勃。
“那男子枉顾伦常,竟就这么爱上了另一个男子,两人白日里称兄道弟、谈古论今,晚上提壶对饮、同榻而眠...自乱军之中,他救下那人,晚上庆功宴上,酒曲款款,人生得意事啊,意气风发、风流快活,却也便只是那一夜光景...”
说书人停下来,捋着须子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叹出一口悠长叹息,直让一众听客急得抓耳挠腮,恨不能上前掰开他嘴,将故事完整掏出来。
“然,世事弄人,几两酒下去,有人张口吐出了一个惊天秘密......转眼间,挚友变了世仇,兄弟情转而为家国恨,他怒而起席,手中一把剑斩断了歌舞升平,斩开了半生情谊,更将自己心中那些深藏之不能出口的念头...彻底斩断。”
说到急迫处,那说书人站起身撩起袍角,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语调加速、慷慨激昂;又转而,蓦然坐于凳上,似神情萧索、心绪低沉。
“旧时的恩怨,今世的情仇,唉...不过是一场...黄粱梦碎罢了。”
说书的喝了茶杯里最后一口茶,开始收拾随身东西,有听客忍不住上前询问:“那后来呢?他们可曾再有故事?那人最终知道他爱他吗?”
说书人笑着直摇头:“故事日日都是新的,至于这故事里的人物嘛...缘起时相聚,缘散时分开,一切皆是因缘际会,出自于天意啊!又何必执念于后面的事情。”
看他起身要离开,有人拦住,问:“明日又是个怎样的故事,可否提前透个一星半点?”
说书人一眯眼,捋须道:“对不住了各位客官,据此向北三百里,有一尚阳县,明日那里会摆擂台比武,届时定会招来许多游人,我要去那里的酒家说书三天,顺便还可以一瞧热闹。想要听书的,四五日后再来吧,哈哈...四五日后再来。”
客栈老板说,尚阳县有三绝,其中有两绝都是出于林府。
第一绝,林府公子林无双,粉面桃花衣胜雪。
第二绝,林府后宅玄武阁,宝剑名刀其间藏。
另有一绝...
尚阳城西桃树林,蜜桃甜到涎水垂。
自渔城往谡州方向,悠闲着走也不过是半月功夫,可是若绕路尚阳城,自尚阳再到谡州,便又平白多了四五天的脚程。
然,这些并不能阻挡颜桢那颗奔着看热闹去的烈焰红心儿。从茶楼出来便径直回客栈取马,直奔尚阳城,约莫一想,许是比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脚程还要快上一些,赶在黄昏之前快马进了这尚阳县。
进了尚阳县,随便找了家客栈安置,又听老板说城西桃林已不甚远,走路不过两刻钟便能到,于是便将马匹安置下,两人徒步向城西而去。
这一去,直至入夜方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