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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县里见了秦方陆姚二人,也算是缘分。只可惜秦方醉酒睡了过去,睡的极其深沉,否则一睁眼,或许还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颜女侠或者云公子?
陆姚在路过二人所在雅间门口时,装作无意向里面扫了一眼,只这一眼,差点又让胳膊里搂着扶着的秦师兄再摔个人头撞地板的声响。
向着门里略点了点头,云轻也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听得陆姚下楼梯时的脚步微有踉跄。
不多时另一个小伙计重新上了一壶茶,而后又依次上了菜,二人吃饱后离开酒楼。
原本想趁着天色还早,赶路去下个城镇再歇着,云轻却道身子疲累,想在此处暂歇一歇脚。
说着是歇脚,自打吃完饭俩人找客栈安置了马匹行李,便从市集最东头一路逛到市集最西头。说书的唱曲的,挨个赏了个遍。免不了牛郎织女的故事又听了几个来回,颜桢因为从前没听过,倒是挺得趣味。
这人世间的烟火气最是能沉堕人的心志,出来这几月,颜桢倒混的越来越如鱼得水。
行路时不小心同一在市集上抡刀卖肉的屠夫相撞,那屠夫忒是个口中无德之人,张口便道:“瞎了眼的贼人,想顺我肉乎?两只眼珠子只做琉球。”
云轻同他争论道:“汝好生无礼,集市拥挤,本是无意相撞,怎这般出言不逊?”
那屠夫瞪着眼向地上唾了一口,骂道:“你个粉脸的小倌娈童,骂你怎的,我还没拿刀抡你、拿肉巴掌呼你呢!”
正说完,一块巴掌大拳头厚的肉应声整个糊到了那屠夫的面孔上,力道之大再加上那肉自身厚度,直将那横竖都快七尺的汉子拍的直往后倒,然后哐当一声摔坐在了地上。
颜桢扯着云轻的袖子擦了擦手上的肉油,一句“直娘贼”脱口而出,听得云轻猛一个愣神。
等走出好远后,云轻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个词是从哪里听的?”
颜桢回:“尚阳县丢银子那日,我听擂台下许多人摸着空口袋都说的这句话。”
云轻又问:“那你可知这话的意思?”
颜桢满不在乎道:“总之是骂人的话,谁知道是甚意思。”
云轻看着她,动了动嘴角,张口欲言...最终又止,只剩摇头叹息。
天色擦黑,两人回到客栈,各回房间休息了半晌,云轻叫客栈伙计备点菜品送上来,转头又不知道去哪托了一坛酒回来,径直敲开颜桢的房门。
云轻坐在窗边,抬手把窗扇支起,耳听得外面蝉声阵阵,微风袭进窗内,把纸灯罩里的烛火直晃的左右摇曳。
动手开了坛封,一阵酒香顺风飘出。
颜桢惊道:“这酒...”
云轻微微一笑,拎起酒坛子把面前摆开的两只酒碗斟满,道:“方才出去逛了一下,不想遇到了这酒,店家说只这半坛,我好说歹说才求了他卖与我。”
颜桢一撩衣摆坐于桌旁,咂嘴道:“红尘醉,红尘醉,只喝一次便叫人念念不忘。”
云轻端起酒碗向颜桢示意,两人碰杯共饮。
一碗酒下肚,云轻开口道:“这酒之所以叫红尘醉,便是因了它的初尝便令人念念不忘。”
酒碗再斟满,端起,唇角勾着一点含蓄的笑意,看向颜桢:“此处距我老家谡洲尚不足三天路程,三天之后阿桢当向何处去?”
颜桢也端起酒碗,道:“既是三天之后的事情,到时再做打算”,仰脖一饮而尽,看着云轻道:“你今日有些古怪。”
云轻放了酒碗,“哦?这话怎说?”
颜桢道:“同行这许多日,只今日见你竟饮酒,岂不古怪!莫非你不舍这红尘醉被我独饮,故意来分?”说罢还笑出了声,给自己斟了好大一碗,一仰头又喝了下去。
云轻也笑,言道:“初见阿桢之时,每每被你抽鞭子,甩脸色,战战兢兢。现下竟也会开了玩笑。”
抬酒碗仰头喝尽,擦了擦嘴角,再望向颜桢,灯下的眼神迷离又温存。
在颜桢又要一碗酒下肚的时候,他抬手轻搭在她手腕上,眼望着她轻轻说道:“喝了这碗酒,阿桢便睡吧,明日我们早起还要赶路。”
颜桢摆手道:“还早,不急,我定要将这坛红尘醉喝个底掉,休想多留给你喝。”
说罢抬手仰脖,一碗酒又尽。
酒碗放到桌上,正要再斟上时,头却晃了晃,歪头就要倒在桌上,被云轻一把扶了。
轻叫了两声“阿桢”,尚无反应,云轻这才起身,将她醉后绵软的身子抱到怀里,手臂拢过她的膝弯,把她抱到床帐里去,脱了鞋,又将被子盖好,把帷幔拉起。将她杵在床头的那把用布包裹从不离身的剑放到桌上去。
收拾停当,云轻又坐回桌旁,将窗扇合上。
灯影依然摇曳,酒香散的满屋皆是,红尘醉,醉入红尘。
许久之后,随着一声叹息,蜡烛光灭,脚步声徐徐走出门去。
......
第二日一早,颜桢和云轻从客栈出来,牵着马匹出长街的时候,恰路过昨日偶遇陆姚和秦方的那间酒楼。
稀奇的是那酒楼朱漆的大门紧闭,门前围了许多人在嘁嘁喳喳,不知道说些什么。
凑近了仔细听了听方明白过来,原来这酒楼出了桩命案,昨夜一个小伙计死在了酒楼后院的柴房里,脸色乌青,似是中毒而死。
掌柜的报官,官府一早过来查验,这才闹得酒楼关了门。
两人跟着看了一时的热闹,直到人群散尽,这才上马向城外行去。
出了葫芦县不到三百里,便是新台县,云轻言昨夜饮酒身子不爽,马上颠簸难熬,如此便又在新台县歇了一日。
出了新台县不足百里,路过一处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云轻言累又要歇息,被颜桢扯着没让他下马。
又行了一二百里路,看天色有些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方申时末,天色就已暗的不成样。
云轻指着荒野中一处破庙,道去庙中歇息片刻,若一会下雨也可躲避一时。
两人进了破庙,庙中有蒲草垫,扯过来坐了。
天色比之方才愈加昏暗了,眼瞅着这雨一时三刻的就要下来,云轻盘腿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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