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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是不是纪宁。
她笑得粲然，干脆承认。
最后纪宁试了一件红色的旗袍，旗袍意外地合身，掐出她娉婷身段，又衬得少女肤白胜雪，清丽又卓绝。
店里几个人看她拉开帘幕走出来的时候都怔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纪宁看向诺诺：“怎么样？”
一直不太愿意她穿旗袍的诺诺也难得咬着手指松了口，脸颊都快红了：“我觉得还……挺好。”
“不好也来不及了，”纪宁随便往镜子里扫了两眼，“要开幕了。”
开幕的红毯走得很顺利，纪宁真不觉得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落落大方地对着镜头笑。许是今天没什么女星穿旗袍，她感觉媒体对她的热情高涨。
走完红毯不出一小时，纪宁刚在车上卸完妆，看到诺诺一脸惊讶地在那看手机。
她侧身瞟了一眼，热搜榜第一――纪宁旗袍。
“还真被嘲上热一了？你预测的居然也没错……”
“我错了，”诺诺呆呆地抬起脸，茫然道，“我错的离谱。”
纪宁觉得奇怪，拿起手机准备一看究竟，听到诺诺激动的声音：“五百年了，第一次优质热搜终于来了！！”
原来是今天红毯时，跟在纪宁身后的是某个粉丝很多的网红，虽然微博粉丝多，但网红的电影作品又雷又烂，并且真人和纪宁一比就高下立判。
网红满脸的玻尿酸，脸僵硬且肿，厚厚的双眼皮跟能划船似的。纪宁纯天然，耐看又自然，评论也第一次出现了一边倒的赞扬。
【这就是明星和网红的区别啊……倪晚的照片那么好看，直播里居然被纪宁吊打得渣都不剩，直女如我都不由得说一声，纪宁是真美啊。】
【看看纪宁这小脸，这头肩比，这肩线，这锁骨这腿，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后又不放心给添了几勺吧，对不起我今晚不吃了！】
【一线网红是真的连十八线艺人都打不过，网红永远是网红，和明星有壁。】
【楼上怕是脑子有什么疾病，纪宁可是手握十二亿票房和收视破二的女人，你家十八线要这样当我没说。】
【爆个料，我朋友圈有个卖复刻的工作室，开幕前还n瑟宣传说某纪姓明星要穿他们的衣服走红毯，没想到被纪宁扔了吧哈哈哈哈。】
【肯定发现是山寨了[并不简单]哇这什么三观超正的小姐姐啊，我pick了。】
【这不就是上海滩风云歌姬惊艳出场吗，想看民国剧了，有人找纪宁演吗？】
底下甚至还有安利起衣服的，纪宁都没想到这牌子评价居然这么好：
【这家旗袍我穿过！质量很好，都是原创，设计师超有想法，国货旗袍之光了，真的诚意给大家安利。】
【去搜了一下价格也很美好，感谢纪宁给我种草。】
【我靠居然只要899，妈妈我又买得起明星同款了！！】
【不到一千的礼服居然被她穿得像高定，时尚的完成度果然靠脸。】
虽然纪宁也看到了一些批评嘲讽，但她又不是人民币，是人都做不到被所有人喜欢。
不论如何总算有一次靠优质热搜出圈，她发现大家对她并非全身心排斥，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就连第二天去拍《初吻日记》时也仍在愉悦中。
次日六点纪宁到化妆间的时候，纪时衍已经坐在一边喝茶看剧本了。
她还挺好奇剧本内容，忍不住悄悄瞥过去，结果又抓了个人赃俱获，他无声看向她。
一开始不打招呼是觉得他在工作，纪宁这会老老实实地低头鞠躬：“前辈早上好。”
“早，”男人声线缓淡，扫一眼桌上粉色包装袋，“给你的。”
纪宁受宠若惊：“我吗？”
他像是觉得好笑，“这儿也没别人。”
纪宁打开袋子，里面是低脂蔓越莓饼干。
真神了，她上周还说为了维持身材吃的东西都是低脂的――不过她是艺人，他有顾虑倒也正常。
纪宁小声道：“谢谢。”
男人翻一页剧本，“不用。”
他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实际上却在以余光在观察她吃饼干的表情，看少女表情不错，男人眉梢这才挂上些微悦色。
化妆间有点声音，纪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种环境下看剧本。
化妆师和造型师在闲聊，见了纪宁还不忘笑道：“你昨天的旗袍真好看啊，我看完微博就买了三件。”
“不过主要还是人美。”
纪宁坐在椅子上，边闭眼休息边让化妆师上妆，眼睛一关上，听觉就敏锐了很多，她听到造型师还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纪时衍锁骨底下怎么有个印子，不会有女朋友吧？”
“开什么玩笑，那一看就是睡衣扣子压的吧。”
“睡衣扣子？有可能。”
“怎么可能。”纪宁有些放松，搭着手脱口而出，“他都裸.睡的。”
…………
纪宁一说完就意识到祸从口出，下意识坐直绷起了背，感觉四面八方投射来震惊的目光，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你们睡过？这不才开拍没多久吗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就连一直冷静从容靠在墙边喝茶的男人，终于也抬眼，目光灼灼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