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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我岂不是亏大了！”
王重规也听出苏卿的话里有着别样的意味，笑了笑，看着苏卿的眼睛说道：“苏总的消息果然灵通，是听到了一些风声了吧。”
苏卿讪笑了两声，不说话，装傻。
“咳咳，我终于知道你小子为什么会成功了，奸猾！”王重规笑骂道。
“哪敢，哪敢，王大叔面前也滑不起来啊！”苏卿呵呵笑着说。
王重规面色一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苏卿也知道王重规接下来的话语势必十分重要，也不再嬉笑，坐正敛神，悉心听了起来。
“我也不瞒你，盛泰集团做事的确是过分了。黑恶势力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凡事终归有些底线，若是越过了这个底线，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的。”苏卿点了点头，的确，就算是后世何成善成功报复了王重规又怎样，逃窜了大半年还是给抓捕归案了，死刑。只是明面上的罪行与之前的买凶报复没有任何关系。
“我来赴任之前，有人给过我一份资料，触目惊心啊！从90年到96年六年间，济北市失踪和意外死亡的人数过千人，比其他省会城市同时间内的平均意外死亡失踪人数高出三倍。同样是在这六年时间内，济北市的强jian猥琐案件的报案数是其他省会城市平均数的十倍，更不要说那些受到伤害选择忍气吞声的女子。”王重规神色很是激动，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些不过也是冰山一角，从国际刑警的资料来看，这六年时间里从黄三角流入鲁东省的毒品数量每年呈爆炸式增长，其中超过八成都是流入济北市。这样的济北市怎么能让市民安心？又怎么能发展经济？”
苏卿倒吸了一口凉气，90年到96年他年纪还小，很少会去济北市，大多时间都是在卢县，所以对这些情况并不太了解。只是依稀听大人谈过最近的济北市比较乱，夜晚出门很是危险，不过也从未想过济北市白天的明媚中竟藏着这样的肮脏。
怪不得盛泰高层集体被捕后何成善会丧心病狂到买凶报复王重规。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盛泰集团与陈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一个在明面上，而另一个盘踞在这座城市阴暗的角落里。相比于还要维持表面上的秩序陈家来说，无所顾忌的盛泰对整个社会的威胁更大。只是苏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整整六年时间里，不管是济北市的领导班子还是鲁东省省委省政府都对这样的乱象熟视无睹。
王重规没有给苏卿提出疑问的机会，径直说了下去：“赴任前的汽车爆炸案苏卿你听过吧！就是何成善一手策划的，那个刑警大队长只不过是何成善随手扔出去的一颗棋子。何成善之所以办这个事，就是为了领导分忧啊！真是贴心，啧啧。”
“王大叔的意思是……何成善与市里和省里的领导都有……”剩下的话苏卿没敢说下去，不过王重规肯定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没错！姜明就是何成善最大的靠山！”
“嘶~”王重规的这句话着实有些惊世骇俗了，苏卿惊得差点站起来。印象里姜明一直平稳地坐到2003年换届才退居二线，印象里并没有受到这个案子的牵扯啊，难道是历史的车轮因为苏卿的重生发生了改变？苏卿一时有些失魂落魄。
“姜明是九零年调到济北的。”王重规没有注意到苏卿的表情，继续说道，“当时是济北市的市委副书记、代市长，而盛泰集团真正的发家，也是从九零年才真正开始的。”
“其实说姜明是何成善的靠山其实不太准确，应该是何成善与姜明互相扶持。姜明之所以能在93年换届的时候坐上市委书记的位置，与盛泰集团不无关系，盛泰集团在姜明的支持下在济北市抢夺地盘，几乎肃清了当时济北市的黑恶势力，给姜明留下了一个‘铁腕市长的美名’，只不过盛泰集团比之前的黑恶势力更黑更恶罢了。”王重规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那为什么姜明还能坐的这么稳？”苏卿忍不住心中的诧异，问道。
“副省级官员的任免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尤其是姜明这样的省委常委，都是需要足够的证据的。”王重规眉头紧锁，看得出来这样嫉恶如仇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地痛恨。
鲜血染成的红顶子，苏卿心里浮现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