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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照片带走吗？”小花偏头问女护士。
爱，是一种伟大感情，因为爱，所以一个人可以在另外一个心中永垂不朽。
年轻女护士听着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一片柔软和疼惜。
过了一会儿，耳畔传来稚嫩却又成熟的话语：“爸爸，姐姐说你以后都不能再陪在我们身边了，他们说你死了。他们都错了，爸爸你不会死的，小花会一直记得爸爸的样子，一直想着爸爸，一直等着爸爸回来找我。因为你是我的爸爸，我最爱的爸爸。”
她静静的抚着泛白的照片，久久不语，明明小小的个子，但有一瞬却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小花轻轻地抚摸着没有温度的照片，明澈的双眸里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悲伤，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是非常明白。
护士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她走近，在许多照片中找到舒阳的，她踮起脚尖，却难以触碰到照片。
“爸爸，小花想见你，你可以出来吗？”只听小花喊道。
这样想着，护士顿觉房间阴气森森，不由得抱住了双臂取暖。
也许舒阳还有执念，在等待舒花。
道家不是尊崇人死后有灵魂，灵魂得到超度，可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来世投胎再做人吗？
“或许能吧？”
“我说什么，爸爸都能听到吗？”
“小花，想跟爸爸说什么？”
“恩，谢谢你。”护士道了一声谢，低头见小花愣愣的看着舒阳的黑白色照片。
工作人员将小花和护士领到了一张黑白照片前，“就是这里，必须要要家属过来才能领走。”
一路沉寂，进了房间。
“哦，我带你们过去吧。”那工作人员面带笑容地带着小花他们走向一个房间。
护士点头，然后和那名工作人员交流了几句。
“这位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忙的吗？”
“小花的爸爸在这里睡着了。”护士牵着小花绕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尽头。
小花冷冷的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的拽紧了护士的手指，问：“姐姐，爸爸在这里做什么？”
轻微的啜泣声，放肆的痛哭声，悲哀在这里随处可见，他们或是失去了至亲，或是失去了朋友。
幽幽的冷气铺面而来，护士牵着小花的手走进了殡仪馆。
阳光那么刺眼，人心那么脆弱。
*
流光一闪，顾兮点头，发动引擎，去往蒙山。
池墨抬头看向顾兮，说道：“蒙山。”
她嘴角勾勒着浅浅的微笑，任凭他靠着她，微微抖了抖肩：“现在去哪儿？”
池墨撒娇的模样，取悦到了顾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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