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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威霆伸出手指摸了摸下巴，心中开始动摇。
难道……难道……他真的要笑一笑？
他腹诽着，对着电梯里的镜子僵硬的弯了弯唇，弯了一下，又一下，幅度越来越大。
就在他专注的对着镜子咧嘴的时候，电梯突然发出“叮”得一声，紧接着门朝两边打开。
“厉，厉总。”助理小安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么大的惊吓，他只是和以往一样站在总裁专用电梯门口迎接自家boss，可谁知道电梯门一打开，就瞅见自家不苟言笑的boss古怪的咧着嘴，那张脸看上去像抽了筋一样，极度不正常。
小安被吓得不轻，厉威霆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大步走出电梯，声线淡定：“今天都有什么安排？”
“上午十点是集团会议，下午三点腾越集团的顾总有预约……”
“推了。”
“嗯？”助理小安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从行程表上抬起头，有些不解。
“取消顾总的预约。”
“是。”助理小安赶紧低头应声，防止与自家boss发生视线碰撞。
“等等……”厉威霆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抚着下巴，短暂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让他来。”
“厉总，您说的是继续保留顾总的预约么？”
厉威霆“嗯”了一声，随即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问道：“先前让你去取的东西，你取来了么？”
“全在这里。”助理小安一边说，一边将一个塑料袋放到厉威霆的办公桌上。
厉威霆见状，打开袋子翻了翻，然后把塑料袋一系，往抽屉里塞去。
“厉总，晚上七点，城市规划局副局长在逐月楼定了包厢。”
“不去。”
“厉总……”助理小安简直要哭了，boss你这么任性真的好么！
“不去！”厉威霆重复了一遍，忽而扬起锋锐如鹰隼一般的视线，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助理小安，小安被他看得一怔，后背忽就冒出一片冷汗。就连身体都跟着僵硬了起来，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小安，你跟在我身边当助理多久了？”
“吓？”助理小安被他这么一问，彻底蒙圈儿了。
“问你话呢！”
“五，五，五年。”小安吞了一口口水。
“都五年了？”厉威霆闻言，皱眉。他看着自己助理那副诚惶诚恐的惊悚样，心中突然有点不爽，但他还是将那股不悦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我是不是总板着脸？”
“啊？”助理小安不止懵了，他开始有点恐惧。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厉威霆见助理的神情越发变得诡异，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他赶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他看了一会电脑，随即收起视线望向抽屉。
程笑笑落在婚礼现场的东西，都被他取回来了。
他伸出手指在那些东西上摩挲了一下，视线在程笑笑的身份证上缓缓定格。
身份证上的这张脸，唇角微微勾着，虽不是那种惊若天人的美，却散发着一种特别纯粹的气质。
他盯着程笑笑的身份证出了会儿神，随即抿起唇角。
她看到这些东西，会开始吃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