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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烟花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薄心田擦擦眼泪：“我不是怪哥哥，我就是讨厌她。”
“薄心田，”薄宴站起来，沉沉看着她，“我们的不幸，和她无关。”
“哥，”薄心田笑了下，“你都没发现，你越来越关心她了吗？”
薄宴压下心口的苍凉，坐回椅子上：“你好好长大，哥哥会陪着你。”
薄心田走过来，慢慢靠在他身上：“谢谢哥。”
-
过完年，花月跟着花国栋回了木花巷。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睛天，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
早晨的时候，天气格外冷，地上结满了厚厚的冰。
花月拿着从外婆家带回来的水果糖，送去宋子路家。
刚见面，宋霖就塞了个红包给她：“我们月月又大了一岁了。”
“不用的，宋叔叔，我爸爸都给过我了。”花月推过去。
宋子路迅速抓过来，塞到花月怀里：“你拿着，你不要到时候给我。”
“大过年的你别逼我揍你啊。”宋霖拍了拍桌子。
花月笑起来：“他真的是欠揍。”
“花小月，你是不是长胖了？”宋子路看着她肉乎乎的脸，喃喃地说。
花月脸黑下去，伸手去揪他的头发：“就胖了两斤，你是属称的吗？”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宋子路哀嚎，“我头发都要被你揪完了。”
宋霖笑呵呵地看着他们两个闹。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宋子路和花月时，宋子路才玩着那个红包：“现在看你正常多了。”
“这是我的。”花月把红包抓过来。
“给你给你，稀罕，我过年收了不少呢。”宋子路无语地看着她。
花月把红包打开，里面是两张五十。
她抽出一张递过去：“呐，你们道上的规矩，见一面，分一半。”
宋子路嘿嘿接过来：“那我不客气了。”
他看着花月低头把另一张塞进红包里，才说：“你前段时间怎么了？”
“我好好的啊。”花月把封口封好。
“你还骗得了我？”宋子路撑着下巴看她，“我可是打小就跟你一起长大。”
她什么表情他看不懂？
何况是那么明显的抑郁。
“行了，住嘴吧，我要回家看书了。”花月把红包装好，站起来。
“那你小心点，别滑倒了。”宋子路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说。
“闭嘴吧你。”
-
化雪的时候很冷，早晨结的冰还没有融化，阴影处更是厚厚的冰块。
花月走的很小心。
总是想起宋子路那句乌鸦嘴的话。
路旁边的腊梅花全部盛开，还带着未融化的积雪。
花月歪头看了一眼。
就一眼。
脚上绊了什么东西，直接摔到地上。
地面上有冰，她摔的太突然，倒地后，又往后滑了两下。
下巴尖磕在地面上。
她闭上眼，任脸贴着冰凉的地，呜咽着：“好痛。”
这个可恶的宋子路。
薄宴看到时，已经来不及阻拦。
他脚步凝了一瞬，然后急走两步，把她拎起来。
听着花月嘴里又委屈又小声的呼痛，抿紧了唇。
“不长眼？”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骂出声。
花月蓦地睁开眼，就看到许久不见的人，正皱着眉盯着她。
“摔傻了？”薄宴看着她怔怔的样子，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
下巴有点红，还好没破皮。
“薄宴哥哥，”花月一边痛的想流泪，一边打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回来拿点东西。”薄宴松开手，又上下看了两遍，确认她没有其他地方受伤，才放心。
花月点点头，揉揉下巴。
“痛？”薄宴澹澹地问。
“有一点。”
幸好冬天穿得厚，没有摔到身体。
看见她没事，薄宴眼里漫出笑意：“花月，你这是，在跟哥哥要压岁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过来：“还好哥哥准备了。”
花月撅了撅嘴：“我不要。”
薄宴低笑出声：“大礼都行过了，不要怎么行？”
“我那是不小心。”花月忍不住反驳。
“好吧，是不小心。”薄宴从善如流，把红包塞在她的棉衣口袋里，“希望我们花月新年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健康成长。”
花月嘴角抽搐。
她把红包掏出来，捏了捏，有些厚，然后毫不客气地打开。
薄宴顿了一下，然后乐了：“你这也太不矜持了。”
红包里面整整十二张红色钞票。
也......太多了。
比所有人给的都多。
“薄宴哥哥，怎么这么多啊？”花月怯生生地问。
她把红包递回去：“我不要。”
薄宴笑了下，揉揉她的脑袋：“不多，不是爱喝牛奶？哥哥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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