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没资格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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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逛了花店，书店，cd店。
从早晨一直到傍晚。
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原本，江北寒不敢跟上来的，不敢去看她这两年是怎么生活的。
他怕，跟久了他会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接近他，
他会失去勇气求她原谅自己。
但最终，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不去靠近她。
陪着她走了一天，走到公寓楼门口时，她却突然转过身来
“这位先生，你已经跟了我一天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江北寒的眼睛瞬间在睁大，不敢置信。
原来她早已经感觉到了……
“先生？”见他不出声音，她疑问地喊道。
“既然先生没事，那我就进去了，还请先生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公寓楼。
看着她的背影，江北寒怔怔出神。
顾青尧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提着菜往家里走……
远远看见江北寒和沈心悠相对而立的场景，他的心一阵乱跳。
疾步狂奔，却听见沈心悠那样的一句话，看着江北寒不敢出声的样子，他终于放下心来。
小悠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江北寒！你干嘛还要找过来！”
放下菜，顾青尧直接走过去，就开打。
两年了，他憋了两年……
江北寒毫无防备的被一拳打倒在地，但很快他也还起手来。
他恨顾青尧，把沈心悠这样藏了两年。
“你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你凭什么把她藏起来！”
“你知道什么？”
两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虎，招招狠厉。
两个人都不肯退让的结果无非就是两败俱伤。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皆精疲力尽的瘫倒在地上。
看着夜空，“呼……”顾青尧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江北寒，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她，但是既然不爱她就放过她吧，她再也经受不住什么伤害了，哪怕是一点点……”顾青尧的声音充满心疼。
“我不是要伤害她，我已经知道我自己做错了什么。”江北寒的声音充斥着后悔。
“错了？错了又如何？你现在想到她眼前来忏悔吗？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她看不见了。”顾青尧声音里藏不住的嘲讽。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不带她去治好。”
“为什么会这样？你问我？除了你还有谁。”
“我？”江北寒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这样他的罪孽就更深重了。
但内心里，潜意识里，他觉得，顾青尧没必要骗他。
“你以为我不想治好她吗？这两年，大大小小的医院，国外的国内的，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带她去看，但是，连法国的威尔斯医生都说，她后脑里的血块的位置太危险了，成功率太小，他们不敢冒险。”
“是小悠不肯再去看了，她说已经习惯了，不想再奔波了，想要安稳的生活。我拗不过她，才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在这里停下来。”
顾青尧的声音里除了心疼愤怒，更多的是无奈。
江北寒呼吸一窒，后脑？血块？是他把她压在浴缸里那次？
江北寒抬起自己的手，摊开掌心，双手微微颤抖着。
如果现在有把刀，他真的能杀了自己。
顾青尧冷眼看着江北寒，眼神冰冷……
还有太多太多，他不想再说，因为想一想，就觉得心疼。
“江北寒，我不管你为什么要找她，请你不要靠近她。你没资格！”
说完，顾青尧提起地上的菜，往公寓楼走去。
“我一定会找人治好她的！”江北寒的声音响起。
“呵，最好是。”顾青尧嗤笑一声，脚步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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