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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北去难成行,一汪清水起沉沙。
身披宿命未彰义,祸患牵波断愁肠。
乱事平复涟漪荡,直至清风上高堂。
----珠玑
三月十五,辛未日。
日照晦暗,天空灰蒙。
邺城,帝宫,太极殿。
刚过而立之年的齐帝高湛,这位二十四岁登上大齐帝位的年轻皇帝,原本应是生龙活虎,精力旺盛之年岁。可登基不过三年,年轻的皇帝却是一副病怏怏的神态,毫无生气。长期的纵欲和酗酒让他的双眼和四肢浮肿,神浑气浊,面容黄腊。
高湛半倚靠在御榻上,披着未梳冠的散发,看着手中的急报。越看手里的急报内容,高湛黄腊的脸庞就不停的抽搐着,脸色也由黄变白又变得异常铁青,八字浓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浑浊的双眼向外散出一股股瘆人的怒意。
盛怒之下,他一把抓过身旁盛着汤药的玉瓷镶翠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呯的一声,镶着翠玉的的瓷杯被摔的粉碎。
高湛气的浑身哆嗦的怒骂道,“该死!该死!怎么会出如此之事?朕的五叔,堂堂皇亲贵胄,竟然被一帮子叛军折磨的不治而亡,你你们都干什么吃得?护卫京畿安危的十万外府军,竟然藏污纳垢,会有百年前秦朝余孽玄冥军作乱,谁能告诉朕怎么会这样?谁?”高湛气急败坏的怒骂道,边一把将急报揉撕成一团狠狠地扔在了跪在地上的和士开身上。
看着盛怒之下的皇上高湛,大将军斛律光、太尉和士开、左仆射高阿那肱、右仆射祖庭都叩首伏地没有吭声,任由高湛的怒气宣泄。
“咳咳…;,!”高湛骂完,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是上气不接下气,铁青的脸被憋的潮红一片。
“皇上,息怒,皇上,保重!”几个人边慌忙的爬起来说道,边赶紧扶着高湛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片刻后,高湛脸上的潮红渐渐消退,气也顺了。
“皇上,莫动怒气!龙体重要,这个事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全部的叛军除匪首田子礼、莴敳被当场诛杀外,剩余胁从者都已被外府军就地全部军法处决!现在需要安排如何杜绝后患,惩处相关人等,清查残余隐匿的余孽是头等大事。”和士开在一旁轻声安慰道。
听了和士开的话,高湛点了点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缓缓地又靠回了榻头,闭着眼睛,沉默不语。
两道鄙视的目光看向和士开,和士开自顾自说,丝毫没有理会看着他的仇视目光。
“皇上,您想呀,不论前朝也罢,还是更早的拓跋珪大魏朝,都没有出现过这传世秦宗玄冥军,更不要提军中藏匿的事了,据卑下叫人查档核实,这玄冥军传世之名声乃凶恶残暴,危害社稷,祸害百姓,历朝历代都对其剿杀为策。魏蜀吴后,这玄冥军已消逝于世间百年之久,只是在十六国期间,又见他们踪迹,而后又消失,如今事隔百年,他们又在我大齐军中出现,还干出如此残暴之事,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此事又透露着奇怪,那就是他们是如何混入到我军中得?除了被杀的这些以外,还有没有其它余孽同党?这些都需要严查呀!”和士开看着高湛的脸色,涛涛不绝的说着。
“和太尉,危言耸听了吧!我大齐军士这些年征战柔然、南陈、北周都是军士用命,且都是战功高筑,让我大齐国运强于任何一个国家,如果按照你所说的,我大齐军中有玄冥军恶徒,定会危及战力和军心,如此以来,又哪来如此强悍的军力?哪来如此平和的国运?我不知道你要皇上查什么?难道你想再通过酷刑严查,寒了将士们的心,再闹出兵变嘛?”斛律将军在一旁,冷眼看着和士开,朗声说道。
“斛律将军,你说没有玄冥军凶徒隐匿在军中,那这次田子礼妄杀景思王的事又如何解释?如果没有同党余孽,为什么如此大的叛乱之事,确不经朝廷和皇上审案,外府军京畿大都督上官英夫就擅自下令全部诛杀参与叛乱的人,这作何解?这难道不是为了遮掩,杀人灭口嘛?”和士开眼里闪着疑惑,讪笑着反问道。
“呵呵…;,和太尉你可真是慧眼如炬呀,你这番话好像是说,上官英夫是遮掩和保护余孽的魁首了?我就好奇了,你怎么如此相信宵小之徒的话,田子礼说他是玄冥军,他就是了嘛?又有何凭证能证明他们是玄冥军?他们难道不会假借玄冥军名头,混淆视听,故意制造混乱而为?如果你认为他们是玄冥军,本将军还怀疑他们是大周或柔然的密探呢,这也未尝不可能!再说,我大齐历来对叛军都是直接诛杀,可以不请示朝廷,也不需依律依法裁而后决,作为京畿大都督完全是依照军律惯例行事,何来遮掩和杀人灭口之说?”斛律光带着鄙视和揶揄的模样,带着挖苦的口气,斜眼看着和士开说道。
“大将军,我可没说上官英夫是遮掩和杀人灭口的魁首,这是你说的。你说到上官大人,本官反而认为他怠惰无能,他对此事还是负有治军不严,督查不利的失职罪责。当年这上官英夫被您的父亲推举时夸得是如何精明能干,治军如何严厉,可现今又如何呢?大将军您今天如此袒护他,本官能理解,您这是维护故去的斛律老将军的颜面罢了。
皇上,各位大人,你们想想,为什么如此之事会出现在外府军,出现在拱卫京都的护卫军中,而其它六镇二十四军府却无此事,这难道说上官大人没有责任嘛?他平日是怎么督管和清核军士的?怎么能让田子礼此类人混入到外府军中,这是幸亏剿平及时,否则,将会酿成大祸!”和士开阴笑着,看了看祖庭、高阿那肱后,轻声说道。
斛律光看着和士开,被他的话气的眼睛圆睁,刚想反唇相饥,旁边的高阿那肱轻声的说了一句话,“和太尉,您也知道,我多年前就跟上官英夫不对付,看不上他,但今天的事,末下也想说几句,您刚才对斛律将军的话有些过了,大将军不是偏袒上官英夫,也不是维护斛律老将军的颜面,田子礼的事应该跟上官英夫没有太大的关系,末下这样说是因为,一,外府军虽然是京畿大都督掌控,但实际掌控的就是调兵之权,而查核训监之事历来都是外兵省负责,也就是和太尉您这里掌管。二,外府军从天宝二年起就没有换防过军士,为保持军力,多年来奉行的是各军参加边境轮战,京畿大都督只负责派兵和训兵,并不管征兵,去年与柔然的征战中,在北地幽州时,兰陵王征收了一部分百姓从军,其中还有一部分山林草莽之徒,并补充到轮战的外府军中,我查了军录征卒档,田子礼的名字赫然录入,此人竞是山林草莽之徒,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兰陵王也有失职之罪,您也负有罪责。故而,末下认为这事应该与上官英夫没有多大关系,即使有,上官英夫承担的也是管束不力,您和兰陵王也要承担查训不利的失职之责。
高阿那肱说完话,看了看斛律光后,又低下了头,连正眼看都没看和士开。
“高仆射,您这何意思?您这是…;”和士开带着诧异的神情看着高阿那肱,阴声的问道。
“好了,都扯掰够了没有?”高湛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粗声粗气地打断了和士开说了一半的话。
几个人听到高湛的呵斥声后,都悄然无声,叩首伏地。
“此事事关重大,外府军出现如此叛乱,不可不防,宁可错杀,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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