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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婴密告诛公孙,忠奸自有世人分。
舍生取义求大道,青书留名代代存。
临危托孤效古人,自有贤良做忠臣。
金蝉脱壳学孙武,留下千年一缕尘。
---珠玑
杀呀,杀呀!箭如毛雨,杀声震天。
一个个秦国的兵士在城墙与攀上墙头的义军展开了殊死搏杀,一个兵士带着绝命的嘶喊声倒下,另一个兵士又踩着同伴的尸体扑了上去,铍砍钝了,换戟上,戟折了,再剑挥杀,到处都是喷射的鲜血,残臂断头横飞。
嗖呜,带着划破空气声的箭翎一枝枝的对射乱飞,“嘣嘣”,随着箭翎穿过甲胄射入身体的着力声,一个又一个的兵士倒地,但密集的秦军兵士一群又一群地扑上城墙,一群倒下去,又一群拥上去,再倒下了,再继续上,秦军兵士没有人后退,因为,后面已无路可退。
他们身后就是巍巍的大秦腹地,富饶美丽的八百里秦川,是他们的家,是他们的妻儿老小,更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大秦帝国,在这,就在这,这就是他们的绝杀之地,他们唯一能苦守的最后一关,也是对祖先对大秦能尽的最后热血。
潼关,这座闻名天下的关隘,眼下已成了鬼神都叹止闭眼的地方。
“人不畏死,天地奈何?”刘邦看到双方用血肉与尸体堆积起来的人山不由地感叹道。
“主君,这或许不是大秦帝国的最后一战,但可以称的上是最壮烈和最让人敬重的一战,都说秦人好战残暴,但从如今战事来看,在下到觉得这是融入到秦人血肉中的自豪与强势,可叹,可敬!,但大秦气数已尽,无用矣!”张良站在一旁轻轻地说道。
“是啊!”刘邦点头赞同地说道。
“由此,在下断定他日项羽难平关中,当他坑杀二十万秦军时,他已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了,他是尽失民心。到是主公,宽厚待人,德高操正,对降卒优待有加,这已胜项羽一步”,张良赞美地说道。
“呵呵,子房呀,你可真是会说话,”刘邦笑呵呵地回复道。“但在下认为,这潼关还是不打了吧,过于纠战在此,只会丧失了大军进关的时机,应尽快与梅绢将军会合与秦军决战蓝田,才能直取咸阳,”张良躬身作楫地说道。
“嗯…;子房与我想到一起了,就让这潼关守军替我挡挡项羽吧,”刘邦看着远处的潼关幽幽地说道。
夜未尽,在茫茫的黑夜中,一道道闪电夹杂着滚滚雷声在天空中响起,乌云已笼罩了大秦的天空。
“驾,向左骑着一匹快马在风中奔驰,直奔秦王宫而去。
秦王宫内,站在昏暗油灯下,向左气喘吁吁地急忙向子婴禀凑道。
“君上,中尉军在潼关力克刘邦,但刘邦大军绕道直取武关,武关现已失守,刘邦大军已离咸阳一百多里啦”。
““什么?这么快,五万北方边军连刘邦几万大军都没挡住?子婴听到向左的奏禀后,犹如这天空中的炸雷一样打的他魂飞魄散,顿时委瘫在地上。
一道闪电带着雷声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在秦王宫殿外闪过,一逝而纵的电光映照在子婴灰白的脸上,此时的子婴双目呆傻,像是没有了呼吸,了无生机。
五万边军是他在守卫北方长城的十万大军中急忙抽调回援都城的,竟然毫无战力,一触即溃。这武关失手,咸阳可是旦夕即破呀。
“哇,在呆若半响后,子婴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死去活来,悲切的哭声从寝殿向外飘去,飘荡在黑夜中整个宫殿内,又一道闪电划过后,积蓄已久的大雨瞬间倾注而下。
“大秦完矣!大秦完矣!…;…;…;,子婴在痛哭过后,颓然无力的说道。
“寡人该如何?该如何呀?子婴茫然呆痴地看着殿外的大雨,喃喃地自语道。
大厦已崩,回天无力,从坐上这个位置的那天起,自己就知道大秦危在旦夕,酷刑苛税,征伐不断的国策,已使民怨沸腾,再加之六国余孽的祸患,朝廷内部的权争内耗,一个大好江山就这样在天下叛匪群拥而起的作乱中走向了崩塌的边缘,最可恨的是乱臣贼子赵佗统领的南方军团,在王命的几番催促下,五十万大军仍是迟迟不肯回援,才有了今天大秦轰然倒坍的局面。
唉…;…;…;,罢了,罢了,寡人已尽力了,只怪大秦气数已尽,寡人死也无愧了,死!当子婴想到死时,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死这个结局或许对自己是个解脱,也不会遭叛匪羞辱,一死百了。想到此时,子婴转目在殿内到处寻找,当他看见搁置在剑架上的帝王之剑时,就急忙几步上前取下了剑,抓住剑匣抽出利剑,看着寒光闪闪的利剑,子婴心一横正准备抹向脖子时,子婴的右手就被一双手牢牢的抓住,一个悲戚地声音哭着在耳边喊道,“君上,您这是要干什么?你不能如此,您要死了,两个世子怎么办?”向左紧紧地抓住子婴的手,哭着说道。
当啷一声,剑从子婴手中无力的滑落在地上,向左的话让子婴从绝死的念头中惊醒过来。
是呀!自己可以一死百了,但两个孩子怎么办?难道赢氏一族的血脉就断送在自己手里吗?子婴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向左看到子婴的神情,知道君上已经放弃了死的念头,也慢慢地松开了双手。
子婴缓缓地向前走去,边走边思索着,据闻刘邦是个厚义之人,虽然也是叛匪,但以取信于民为操守,这才拉起了几万大军。他不像项羽那样杀伐无情,他估计不会要自己的命,因为大秦帝都即将落入他手里,他如果杀了自己和孩子,必失大秦遗民的心。自己只要主动降了,奉出玉玺和大秦秘密或许还能保全赢氏一脉。想到此事,子婴两眼又出现一丝希望。
“向左,寡人有个想法,卿看可行否?”子婴向紧随在身后的向左问道。
“君上,请说”,向左回复道。
子婴缓缓地跟向左轻声地说了自己想法。向左听后低头思考了许久,说道,“君上,您分析和考虑的微臣认同,但有一事臣认为不妥呀”。
“哪件事不妥,你尽管说来,”子婴拉着向左的手一边向榻前走,一边说道。
“微臣不敢和君上同坐,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向左慌忙挣开子婴的手低身伏地说道。
“哪里还有什么君王呀,大秦已塌了,我也不是什么秦王了,你赶紧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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