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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了一个?”鲜舒得知孟暖被休的消息,眉头微蹙,忽然有些不安。
客印洗被休,那是他不守夫道,偷人不说,还珠胎暗结,车离弩如何能忍得下这般耻辱,只将人休了,便是她最大的仁慈。这要是换了别人,一碗□□下去直接让他暴毙了,或是将他活活打死,扔去填井,他的母家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但孟暖被休弃,却让鲜舒起了疑心,或许是因为心虚吧,她不由得猜测起车离弩痛快上交兵权的背后藏着的是什么阴谋。孟暖是如何进的车府,她比谁都清楚,那个时候的她只是想要埋下一颗棋子,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想孟暖对车离弩动了真情,车离弩又待她至真至诚。她便想着就这么结束也好,让孟暖给车离弩诞下子嗣,成全这个对车离弩有真情的男子,也是她对车离弩忠心的一个回报。
只是没想到孟暖竟这么福薄,在一切就要揭开新的篇章的时候,被大夫诊断出了“天绝之人”的结果,也得了车离弩的一封休书。但就她对车离弩的了解,车离弩是不会因为不能诞下子嗣的事就休了甚得心意的孟暖,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内情。是车离弩察觉到了孟暖的破绽,还是她之前遗留的首尾没有收拾干净?
正想着,鲜舒忽然听见车离弩求见的声音,不由得蹙眉,却又很快舒缓开来,神色如常的亲自去迎接车离弩。车离弩行了礼后,也不啰嗦,主动说明了来意,却是来为孟暖求情的,说她休了孟暖是无奈之举,只求鲜舒看在她的份上饶了孟暖,横竖他都是个弃夫了,以后便是能再嫁也断不会有好日子过,到此为止便可。
鲜舒意外的挑起眉头,没想到车离弩会主动告知休弃孟暖的原因,等等,车离弩休弃孟暖,却为何要她高抬贵手?车离弩像是知道鲜舒在想什么似的,轻叹一声,解释了原因,说她知道孟暖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嫁给她,也清楚孟暖的恨与挣扎。但她不在乎,因为她是真的爱孟暖,也相信总有一天能得到孟暖的爱。
但孟暖不该挑拨她们君臣的感情,说鲜舒曾试图给车姓一族扣上谋逆的罪名,被他拒绝了,她又正巧回来,才没有实施。她相信鲜舒,也对孟暖失望了,但实在是舍不得伤他,这才借着天绝之人的借口送走了孟暖,也请鲜舒看在她的面上,饶了孟暖。她不知孟暖对鲜舒说了什么,也不想知,只希望此事就此揭过。
鲜舒听完,藏在袖中的手握了起来,孟暖这个贱人,枉她放他一条生路,他却敢这般行事,真当她杀不得他吗?控制住怒气,鲜舒看了一眼半跪在地的车离弩,心绪复杂,为什么,为什么阿离姐姐就能这么信任她呢,为什么不怀疑她?
看车离弩的样子,孟暖大概是没说他嫁进车府的事还有她一半的功劳,而车离弩也不知这事有她的影子,只知孟暖是怀着被灭门的恨意嫁入车府的。还把孟暖的真话当成了挑拨离间,为了留住最后的情分,这才狠心休夫,还特意进宫求情。孟暖倒是坦荡,待车离弩的心也真,竟把这事也说了出来,大概是想提醒车离弩警惕她,却错估了她在车离弩心中的地位,落得个被休弃被送走的下场。
想到这里,鲜舒的心里忽然有些愉悦,被人全身心的信赖的感觉是很好的,即便信任她的人是她需要小心戒备又多有愧疚的人。孟暖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他要是老老实实的,如以前那般紧闭嘴巴,便是不能孕子,也不会被抛弃。
啧,这可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心底嗤笑一声,鲜舒再看车离弩的时候,心里一暖,真好,她的阿离姐姐只信她一人,哪怕是心爱的人说的话都不信一个字。为了留住阿离姐姐的信任,她很有必要给孟暖送一份礼,助他开始新的生活。想着,鲜舒点了点头,说会看在车离弩的份上,饶了孟暖这一回。
目送车离弩离开后,鲜舒唤来了暗卫首领,小声的吩咐了她几句,就接着批阅奏章了,免得误了去宁追那里用晚膳的时间。一心抓紧时间的鲜舒却不知宁追这会正遥望着车离弩的背影,抓紧衣袖,想要出口留人,却最终是说不出一句话。
“罢了,罢了!”许久,宁追才回过神,他是没办法走到车离弩的身边的,就这么看着也好。摇摇头,宁追装作看中了一株花的样子,命贴身内侍剪来,一会放到寝宫里。贴身内侍不知情,以为主子这是要花心思争宠,自然用心了几分。
因孟暖的事,众人皆叹车离弩运气不好,寻常人家孕子都少有艰难的时候,身为堂堂的大将军,未来的忠王,她想要个嫡女却是比登天还难。或许她可以考虑一下另外娶个正夫回来,免得再从内宅里选人扶正的时候又闹出点什么事来。
被众人记挂着的车离弩这会正从后面抱着郎陶御教他写她自创的字体,别看她车家一门尽是武夫,却也曾出过两个状元三个进士,她更是在娘亲的棍棒下练得一手好字。和一般的武将世家不同,车家是文武并重,即便家中子嗣都要走从武这一条路,也不能落下文化上的培养,琴棋书画都得学,不求精,只求懂。
车离弩小时候是出了名的不爱读书,不是她娘拳头硬下得了狠手,她未必能练出今天的好字,除了字外,她在作画上也是别有一家韵味,很受文人墨客的欢迎。她不擅长的琴和棋在大家面前,自是尘泥一般的存在,但至少也是会一些的。
只是她少时就入了军营,又不爱应酬,鲜少有展露才华的时候,众人对她的印象便停留在了她顽劣不堪不肯读书的层次上,却不知她这个武夫是内有宝藏。
郎陶御看着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只愿她能永远都这么握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