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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今特献于世子殿下，以效左膀右臂之力。”
得此女者可得天下？
姜芥替这个刘大人捏了一把汗。
要塞人给李长渊也不是这么个塞法，送了这样一个人给他，不就是明面上吆喝了一嗓子渤海王府要造反的意思么？
到时候玉少辛能放过李长渊？
李长渊果然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刘猛似乎知道他老爹失言了，忙替他改口道：“不仅如此，白桑姑娘还精通箭术，父亲早就听闻世子殿下箭术过人，正是希望她能博世子开心罢了。”
一番话，才将之前“可得天下”的失言压下去。
“箭术？”一旁总也默然不语谢弈突然道：“世子殿下的箭术闻名天下，开金裂石，矢无虚发，若要能入得了他的眼，可不容易。”
开金裂石，矢无虚发？
姜芥偷偷地瞥了一眼李长渊，这厮真有这么厉害？
她借斟酒的间隙悄悄凑到李长渊耳边，问了一句，“殿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这么厉害么？”
怎么来京城这么久了，她都没怎么听说过呢？
李长渊原本不想理会这帮人的阿谀奉承，忽然被姜芥这样质疑了一句，反倒来了兴致。
“你不信？”
他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她耳畔。
姜芥被他的呼吸吹得有些痒，将脖子向后挪了挪，才笑道：“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
李长渊便挑了挑眉，睨着她道：“好，本世子今日就让你眼见为实。”
他被姜芥勾得暴脾气上来了，大手一挥，“来人，设投壶。”
一众人皆是踞目而视，没想到李长渊竟是要亲自示范，真是意外之喜。
刘大人忙站了起来，吩咐人去摆上投壶，喜形于色。
“今日能看到世子殿下的箭术，下官真是三生有幸……白桑姑娘，还不快上去伺候殿下……”
他对地上那个小姑娘下了命令。
众人这才再次注意到她，姜芥转头，只见那位白桑姑娘一直像个木头人似的跪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模样。
听见了刘大人的话，也不过讷讷地挪了步子，站到李长渊身旁。
该不是被什么药给迷住了？
姜芥疑惑地盯着她看，白桑却忽然猛地转头眼神凌厉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带着警告和仇视，看得她脊背一凉。
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姑娘当成了敌人，姜芥百思不得其解……
投壶摆好后，宴席上几人便都下来凑起了热闹，玉白前第一个走上前，挽弓搭箭，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眨眼笑道：“二叔，和一个小姑娘比试什么，和我比吧。”
姜芥看了一眼谢弈，场中唯有他还正襟危坐。
“要和我比试，你先去赢了那个小姑娘再过来。”
李长渊指了指白桑。
“这……”玉白前一愣道：“你还真信那个老头的话啊……我可不想欺负一个小姑娘，除非是姜小郎，他还有资格与我一较。”
他挑眉看了看姜芥，一脸暗示。
姜芥只当做没看到……她可不想凑这个是非热闹。
李长渊不多说，只道：“那你就去试试。”
“去就去。”
玉白前挽着箭去了。
好歹不能在姜小郎面前跌了面子……
几丈远的投壶前，两道身影并肩而立，白桑拿过弓箭站在另一侧，她一身白衣，方才还一副木讷的模样，此刻拿上了箭矢，气质立即不一样起来。
虽说看着小，但眼神却十分凌厉。
这样的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别说本王欺负你一个小姑娘。”玉白前摊开时，作出一副大度的模样，“我先让你一箭……”
然而只听“嗖”的一声，白桑弦上的箭已经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