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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了,并不想搬去别处。况且,萧燕明也一再请求他们勿搬往别处。
当然除了别人对她的称呼的变化有些奇怪外,一切并无变化。吃喝的时候,萧燕明师兄弟几个可是一点儿都不会客气。除此之外,那几个为老不尊元婴祖师往摇光峰跑的更勤了。美其名曰与师弟师侄联络感情,实则蹭吃蹭喝,吃完不算,还打包走。这些人理直气壮道,谁让你如今晋级,灵力更强,当然弄出来的东西含灵也越多、越强,偏偏你辈份还小,不占你便宜占谁的?常常把个秦子衿气的额角直跳。
鉴于此上种种,秦子衿决定甩开这些厚脸皮的家伙。拉着李玄清出门度密月,尽管距离他们结婚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但这并不防碍。
其实也没有特虽想去的地方,纯粹是乱转。这一日又转到了培陵城,那个他们初遇的地方。当年的那棵朱颜果树,后来她下山寻李玄清时曾给它浇了两仪泉水。不过短短数年,竟已开了灵智。秦子衿抚上它巨大的树身时,它竟然哗哗的摆动着枝叶,摇落下一地的红果。似在感谢她一般。
结了冰的小溪边。李玄清坐在一块巨石上,翻烤着兔肉。雪白的发,垂在胸前,寒风吹过,与衣袂一道,微微扬起,一惯的清冷淡泊,宛如神砥。故地重游,同样的场景,同的样人,不同的心境。
秦子衿从后面圈上他的脖颈:“夫君,可还记得此处?”李玄清偏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含笑:“自是记得!”
秦子衿眼角弯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尤记得那年,见你第一眼便惊为天人。那时我便想,这人长得这般丰神俊秀,若是我夫君该有多好!”李玄清嘴角微弯:“女孩儿家家,小小年纪就幻想男子,没羞!”秦子衿不服气道:“哼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当年,也不知是谁看中本姑娘的天阴体,以法术诱拐儿童给他当徒弟!你敢说你没有私心?”被揭老底李玄清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
秦子可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他:“我可是记得,某人带我回山之时,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哈哈,他居然撞到树上去!元婴道君御个剑居然能撞到树上,哎哟哟,一世英名哟!”被人提起臭事,李玄清耳根子发红,瞪她:“你还说?”秦子衿环笑着往他耳廓里轻呼了口了气:“就说,你能把我怎么着?”说着还一口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李玄清倒吸一口冷气,眸色一暗,反手用力一勾秦子衿便落到他的怀里。双眸微眯,豹子一般的目光盯住她:“今日可是你先惹我的!”秦子衿暗叫不好,她一时兴奋竟忘了耳朵是这厮最敏感的部位之一。唇被狠狠吻住之际,她在心底哀叹一声“完了!”。
待某女被吃干抹净,再次踏出仙府之时。架在火上的兔子肉,早被烧成了焦炭。秦子衿不由狠狠的瞪了始作俑都一眼:“都怪你,现在吃不成了吧!”李玄清俨足的甩了甩袖子“这有何难,再猎一只就是!”言毕心情很好往边上的林子走去。
二人一路游山玩水,这日到了临江府。临江府是某小国境内的一个凡人城市,气候类似于秦子衿前世的江南,温暧湿润。城中水系纵多,纵横交错。随处可见古拙的石桥弯拱,桥上是脉脉的流水清波。水中往来舟船者众,或轻巧如鱼舟,或沉稳如粮船,也有研丽的画坊。两岸沿街是商铺民居,青瓦白墙、青墙红瓦,檐下缀了各式的大红灯笼,别是古朴厚重。无论民居商铺,门前多植了各色花树。此时仲春,桃红犁白,花红柳绿,鸟儿啼叫,蜂戏蝶舞,微风过处,但见落英缤纷,如丹青水墨,美不胜收矣。
七星门的景美,在于“仙”,这处的美便在于“俗”,俗到了极至便成了大雅。
“子衿可喜此处?”李玄清含笑。
“甚爱!”
“如此,我们便在此处住些时日可好!”
“甚好!”
不记得谁说过,你在桥上看风景,殊不知别人也在看你。两人站在桥上,一蓝一白,一高大修长,一娇小窈窕;一鹤发童颜;一纯净灵美;一仙风道骨,一飘然若仙。俨然成了今日最美的风景。正所谓,水中月,画中仙是也!
二人便于城中赁了一处临水的雅致的民居。居处带一小院,院内院外皆植有繁茂花木,别是精巧。她想寻找剩下的两只神兽,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宗门也不会为此催促。左右离下次开山门还有二年有余,在此小住一段时日随便巩固一下修为也不错。
秦子衿同李玄清便在此隐居下来,每日里修炼修炼,打理打理下仙府的作物药草。有空了便出门逛逛街,买些零碎小趣的小玩意儿,或是逗逗邻居的小孩子,日子过得格外的闲适悠哉。兴至来了甚至撺掇李玄清到桥头摆摊子给人算卦。李玄清竟也由着她,甚至连招牌都不用。就他那仙骨道骨的范儿,往那儿一坐,比招牌还招牌,世外高人!
李玄清也傲。看得顺眼的分文不取,也会点拨两句。看不顺眼的,任你万金来求也换不来他一个字。这其间有个富二代纨绔子,把他给惹着了,直接往那人脑门上贴了一张“没个把门”符,哇啦哇啦当众把自家三辈子干过的丑事给倒了个一干二净,包括他把他爹的小妾给弄上了床,他爹又同小姨子婚外情等等。当然,那天之后,他家是如何的热闹.......暂且不提。
秦子衿不禁想,自家夫君这恶趣味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