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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是来捉奸的吗？”大娘吐了嘴里的瓜子皮，朝那间暗窑呶了呶嘴，“那间屋子里的张大娘干得是逼良为娼的缺德事儿，她年轻的时候死了丈夫，又养不活女儿，只好做了暗娼。后来女儿长大了，被这条街上的地痞玷污了，一时想不开，也做了暗娼。张大娘手里有了些闲钱之后，就去收养了几个穷人不要的女孩儿，逼着她们都做了暗娼。”
“我呸！”二房媳妇一听，狠狠地朝低声吐了口吐沫，“死了也不怕下地狱！”
“可不是嘛，”大娘点了点头，“不过，我估摸着你男人应该还没来，你这把年纪了，你男人年纪肯定也不小了，今天下午，就只有刚才那个后生进了那道门。”
“呸！你男人才嫖娼呢！”二房媳妇骂了一句，“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泼呢？我哪句话惹到了你了？走走走，别杵在我这儿纳凉，我看了闹心！”大娘拿起一旁的蒲扇，开始赶人。
“你想留我在这破地方纳凉，我还不稀罕呢！”二房媳妇白了她一眼，找了家茶铺纳凉去了。
半个时辰后，刘秀生神清气爽地走出了那间暗窑，哼起了歌儿。
二房媳妇在他走远了之后，钻进了那家暗窑。
暗窑的老鸨看见她后，先是打量了她几眼，随后便娴熟地说道：“大姐，你这是走错地方了吧？”
“没走错地方，”二房媳妇从钱袋里抠出了几枚铜板，放在了一旁的桌上，“我找你们打听个人。”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打听的人，”老鸨没将那几枚铜板放在眼里，她摇了摇头，“打听人，你得找专门的风媒，咱们小门小户地，能认识几个人啊？”
“那这些钱够了吗？”二房媳妇又掏出了十个铜板，一字儿排开到了桌面上。
“呵呵，我们这儿真没有你要打听的人。”老鸨冷淡地点了点头。
二房媳妇犹豫了一下，又从钱袋里掏出了三十枚铜板，依依不舍地排在了桌面上，每铺一枚铜板，都要心疼一下。
老鸨不为所动。
二房媳妇在心里把她骂了个半死，心想，这窑子果然是销金窟，她都排了这么多枚铜板了，这该死的老鸨也不肯松嘴，也不怕这钱花了烂手！
她犹豫了一下，张开钱袋，瞧着里面躺着的一钱银子，想了想自己的宝贝闺女，万分不舍地狠了狠心，将那钱银子掏了出来，扔在了桌上。
“现在能说了吧？”二房媳妇没好气地问道。
“你要是早这么做了，咱们至于僵这么久吗？”老鸨微微一笑，用手里的帕子把桌面上的银子和铜板全部拨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又拿起银子狠狠地咬了一下，这才说道，“说吧，你要打听什么人？只要是我张大娘知道的人，我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刚才走出去的那个畜生——刘秀生！”
“你是说刘公子啊？”她点了点头，回忆了一下后，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刘公子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他是我最不想招待的一类客人。”
张大娘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他光顾我们这儿已经有三年了，来得也不算太频繁，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先给钱，最初，我对他十分满意。可后来，我发现他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欺骗姑娘的芳心。”
二房媳妇点了点头。
“他先是花了五个月的时间，骗了阿春的芳心，还说要阿春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娶她的！阿春就心甘情愿地将攒了好几年的卖身银子，全都给了他。刘秀生拿了银子之后，就不再光顾阿春的生意，他拿着阿春攒下的养老银子，又开始买阿秀的春夜，没到三个月，他又把阿秀的银子全都骗光了……”
二房媳妇听她讲完了几个姑娘的悲惨遭遇，气得不行！
“我说你们也太怂了吧？就让这么个小白脸儿给骑到头上去了？这种畜生，该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我倒是想替几个孩子出气，可她们却说，她们是自愿给他钱的，还说她们相信他一定会娶她们的！再说了，咱们这暗窑又不纳税，也是见不得光的存在，哪里敢闹到官府去？”张大娘无奈地说道，“前段时间，他不知从哪里得了十两银子，在咱们这儿打赏了好几个姑娘，还一连住了好几天！”
“那他是哪里人？”
“螺山镇刘家村的人，家里还有个媳妇，儿子都三岁了，”张大娘叹了口气，“她媳妇也是可怜人，嫁妆都被他拿来嫖了，而他又不顾家，每次媳妇辛辛苦苦地磨豆腐挣了点儿钱，都会被他抢走。若是没有左右邻居时不时的接济，她媳妇和儿子早就饿死了。”
“那他骗外面的姑娘吗？”
“也骗呢！”张大娘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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