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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艾尔回头一看，少女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莲微笑着开口问道：“厂长很喜欢漩涡鸣人君吗。”
从没有被如此委婉暗恋经历的厂长什么也没察觉到。
听莲这么问，艾尔低头托着下巴沉思了半天。左右当事人现在也不在，艾尔犹豫了一下后，不自在道：“似乎是这样的。”
莲仿佛很好奇一般地追问道：“啊啊，厂长，恋爱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非某人不可吗？”
“我不清楚。”
莲愣了愣。
“我只是觉得他是最特别的人，特别到……”艾尔捏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思考一番后肯定道，“他是我唯一能接受的人。”
“……诶？”
艾尔莞尔一笑，不再回答莲的疑惑，转身离开。
*
重逢总是令人愉悦的。
自来也的话语则是当头淋下的一盆冷水，对鸣人和艾尔而言都是。
“ero，你又长高了啊。”
“自来也先生，我讨厌您。”
“……”
鸣人汗如雨下，伸手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高度差。
白发的少女高出他半截食指。
“我说……艾尔你现在多高了啊……”鸣人声音颤抖。
“171。”小厂长如实回答道。
身高166的鸣人瞬间崩溃：“两个月前你明明和我一样高啊！”
“长个子这种事哪儿是人力能控制的。”艾尔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摊手并摇头叹气。
艾尔如约前来，像往常一般在鸣人的陪同下打开通道。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通道那边依旧不是地球。
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通道那边过来的一个有意思的少年。
他穿着偏中式的袍服，一头银灰色头发，戴着赭紫色耳机和护目镜。神神叨叨的。
他出场没多久就被艾尔和鸣人默契的混合双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厂长微笑着抓起他的头发：“你是心灵感应者？”
对方并不回答，而是一脸癫狂地呵呵直笑。
小厂长好声好气地问道：“你的名字？”
毛依旧不开口。
“作为心灵感应者，学会闭嘴是件很重要的事，我见过和你有类似能力的人，就是死于管不住自己的嘴。”小厂长露出魔王一般阴冷可怖的笑意，“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心灵感应者的基本素质吧。”
她原地不动，毛的神色却越来越惊恐，他一把摘掉护目镜抱着头大声哀嚎起来。
“你住手！”
艾尔才不理他。
鸣人一头雾水：“艾尔，你都做了什么？”
“只是给他看了看我的记忆。”艾尔解释道。
鸣人心有余悸，这个少年刚才轻而易举地挖掘出了他童年时所有的恐惧和不甘，逐条说出来故意刺激他。不仅仅是他，被这个人嘲弄的还有艾尔和艾瑞克……
她给这个人看了什么记忆？
那些混合着血泪的过去吗？
鸣人试图制止艾尔继续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就听她幽幽地说：“数学就是真理。”
小厂长并没有去回忆和集中营有关的事，她只是和艾瑞克一起同时回想数学定理而已。
两位万磁王保持着理科生的优良品质。阿基米德、牛顿、高斯、莱布尼兹、黎曼、笛卡尔、拉格朗日、费马、傅立叶、约翰·纳什……这些闪耀的数学明星在这一刻灵魂附体！万磁王一（两？）个人代表了616地球悠久的数学史，在这一刻她（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他？）不是一个人！
擅自潜入别人的大脑里挖掘别人的记忆是危险的，这天之后这名名叫毛的少年将深知这一点，前一刻的他还能够对小厂长和鸣人两（三？）人露出微笑的表情，当时的他可有想过10秒之后的自己会是这个模样吗？
毛哭啦！他崩溃了！数学获得了胜利，打败了开挂的心灵感应能力者！
这个战斗方式是一个对心灵能力者的一个新的绝杀技巧！尤其是对学渣的心灵能力者而言，这是绝对的死角！
胜利属于数学！属于微积分，属于拉格朗日中值定理，属于黎曼猜想，属于傅立叶方程，属于费马大定理，属于高斯公式……属于所有热爱数学的人。
除了作者，蠢作者高考数学才30分。
艾尔提起奄巴巴的彻底丧失战斗力的毛的衣领。
她看着毛紫色的眼睛，再次好声好气地开口询问：“你是心灵感应者？”
毛啜泣道：“是，不是单纯的心灵感应。”
“你的名字？”
“毛。”
毛对她接下来的念头一清二楚，艾尔乐得省事。随手把他放到一边树荫下，她转头看着鸣人：“我想带走他。”
鸣人无语道：“带上他有什么用？”
艾尔微微一笑：“因为心灵感应者特别适合偷情报啊。”
鸣人：“……”
“骗你的。”艾尔语气深沉道，“四代风影罗砂城府挺深，我可不想到头来被他坑了一把还不自知——上次追加道路建设投资的时候他就坑过我……带上毛我也好有个准备。”
“那不还是偷情报吗？！”
磨蹭了一会儿后，艾尔带上心不甘情不愿的毛去和自来也告辞。
自来也已经听鸣人介绍过毛的能力，脸上带出几分防备的神色来。毛抬头和他对视，自来也顿了顿，尝试着回忆了点糟糕的东西。毛当即一脸便秘的表情，他一脸鄙视地看看自来也，看起来似乎很想吐槽自来也。顾及到一旁的大魔王艾尔，他硬是活生生的忍了下去。
艾尔眼睛也不眨地说：“我不是不让你说话，你以后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可以悄悄和我说，比如这位白头发的大叔小时候尿床的经历啊各种糗事啊……”
“ero！”自来也气急败坏地敲了一旁的鸣人一记爆栗。
鸣人抱着头“嗷呜”一声：“好色仙人！干嘛打我？”
艾尔看在眼里，神色不变继续道：“这位大叔是什么时候对某位女性起了憧憬的心思呢？你回头和我说吧。”
自来也又要举手，探知到艾尔心声的毛硬着头皮说：“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继续动手。”
自来也停手。
四人就此分道扬镳。
吃了一记闷亏的自来也一边碎碎念一边带着鸣人往东前进：“ero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气人……当年明明是那么乖的小家伙来着。唉？说起来他们是往风之国去吗？”
鸣人回答道：“砂忍村那边似乎需要技术支持，涡潮村二号里大家都走不开，只能让艾尔亲自跑一趟。”
“唔……砂忍村那边的工厂吗？”自来也沉思片刻，无意道，“她居然要去那么干旱的地方啊。”
“干旱？”
“是啊，”自来也双手搭在脑后大摇大摆前进，“风之国大部分的国土都属于干旱炎热的糟糕气候，砂忍村位置也不怎么好，不光热，风沙还很大。”
大概正是环境太恶劣，砂忍村的忍者们恰如用砂砾磨出来的珍珠一样，人数不多，却个个精英。
热……
鸣人想继续往前走，却鬼使神差的想起一年多前艾瑞克告诉他的那件事。
她畏热的原因。
——“所以我说她脑子坏掉了，这种事都能忘。”
艾瑞克用她的脸做出嫌弃的表情，无奈地这么说道。
“好色仙人，我马上回来！”
鸣人扔下这句话后，立马瞬身离开。
自来也孤零零地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抓了抓头发：“真是急性子。”
艾尔不慌不忙地带着毛慢慢走着，两人速度不快，走出去不远就被鸣人叫住。
“桑？有什么事吗？”
——“不必让她知道，她想不起来其实挺好的。”
“……不可以私自打开通道。”
“好的。”艾尔乖乖一口应承，歪头问道，“嗯？还有什么事吗？”
说好了自己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的。
结果到头来自己却说话不算话了啊……
“砂忍村有空调吗？”
“有的吧。”
“……要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变得更强的。”
“我很期待你的成长哦，火影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一直看着你的。那么，需要我替你向我爱罗问好吗？”
“嗯。对了艾尔。”
“啊？”
“一路顺风。”
艾尔怔了怔，随即微笑道：“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么懂礼的话来了。”
大风吹过。
她迎风而立，就像随时会被狂风拍散一样。
小厂长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刘海被吹得乱糟糟的，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我会好好的回来的。”
两人各自转身，往自己前进的方向上大步走去。
毛犹豫着说：“你想知道他刚才过来的真正原因吗？”
“不想。等他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反正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