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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有另一个疑问。
“他说自己修的很频繁，会不会也有汽车质量的问题？”
“当然有。”
“哈？”
林羽的坦诚一下子让李东没反应过来。
“我们工厂生产出来的最好的一批零件，优先供应给国家，支援前线，前线越稳定，我们的日子才能过的更好，这点你一定也明白。”
“剩下生产汽车的，自然就是次一点的合格品，为了控制成本、维持规模和利润，品控就不得不放宽一些。”
“不过像李大志这么倒霉的，只是极少数的个例，最好处理办法就是让他自认倒霉。”
李东听明白了，林羽的意思是，碍于现状，牺牲李大志这样的倒霉鬼的利益是必要的。
李东两世的记忆都无法认同这一观点，但他不急着反驳，反驳没有意义。
他同情李大志，李大志这样的人生活不会因为他的反驳变好。
他理解林羽所处的困境，但他没能力解开林羽的困境，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
等到了解的这个世界，才能行动起来将其改变。
“我想四处走走。”
“随意吧，我正好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遇到人盘问，你就说是我的同学，还不行就直接亮灵兽。”
“回来了和我说说你那把剑，我觉得很有意思。”
李东告别了林羽，带上门出去了，然后朝左一转，直接对上千云的视线。
千云对着李东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像是在夸奖他一样。
然后她指了指旁边的长走廊，转身离开，李东觉得这是“边走边聊”的意思，跟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儿？”
“一言难尽。”
李东简单讲了讲自己的遭遇，但对轩辕剑的来历未作解释，战胜九头蛇的过程也描述成了与尖牙猎犬协同死战的成果。
“唐元武真是疯了。”
千云发出了感慨，李东也耸了耸肩。
“你家不是执法体系里的吗？没办法管管他？”
千云摇了摇头。
“他有理由。”
她说：“‘不要只注重数量，更要提高御灵师的质量’，他利用了最新的风向。”
“加上，他的势力在本地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没有充足的证据，扳不倒他。”
李东点了点头，脑海中提出一个猜想。
“千云，我能作为突破口吗？”
“你？”
“唐元武把我作为第一个劝退的，如果我展现出了非常非常强大的实力，强大到足以保送的实力，那他就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然后我留在林羽身边，想办法收集一些证据，我天然拥有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可以增加证据的可信度。”
“虽然不知道会有多少效果，但应该能帮上一点忙。”
千云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我还不能相信你。”
“哈？”李东摊了摊手，“我这么老实的孩子，你居然不相信我？”
“这是基于功利主义的判断。”
千云顿了顿，说出了核心所在：“你想要保送名额，我给不了你，但唐元武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