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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您褒奖的诚意,并迎接您即刻入京的。”
“入京还得少许时日才可。”
“这可有违天子旨意啊,恐怕不妥吧?”。
“就是不敢辜负天子旨意,才需稍缓数日。”
“此话怎讲?”
“目前,虽然首恶伏诛,大局已定。但毕竟钟甘在并州苦心经营多年,还有不少部将、豪绅念其旧恩。况且天子不问协从的恩旨还未广为人知,不尽快巩固战果、收编残部、安抚人心,就会令他们妄生幻想或忧虑思变。我还需数日来肃清隐患,以防差池。不然,若面谒天子时,再起狼烟,即便不会增加朝廷的困扰,我又有何颜面以对天子?”
“王爷是担心不能恪守全功,只是让我如何向天子复命?”
“这个不妨,我自会上表陈情,不敢为难国舅爷。”
“即是如此,那我就先行回京候驾了。王爷最好也能在天子返京前入京候驾,千万不要让天子苦等。”
“国舅爷何必急于一日?不如今日且和我们一同行进,待我们设晚宴、尽地主之谊后,您再快马加鞭返京候驾不迟。”
“如此说来,我就借花献佛,趁晚宴再与王爷熟络熟络?”
“哈哈,当是互相熟络熟络。感谢国舅爷给了我们一个交接国戚的机会喔!”
“那现在到晚饭之间的时间,我就参观参观名震天下的玄铁军,借鉴借鉴王爷的治军经验。”
“那我马上给国舅爷派向导随从。”
“玄铁军现在军务繁重,就不必为我抽调人手了,我自己随意转转就好。”
“陪国舅爷就是最大的军务啊。”建鸿羽走到帐门外,对站岗的亲兵道,“你去请幕僚府参赞同知贺平章过来,你们一块儿陪好国舅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于万映笑着对建鸿羽回道。于万映与建鸿羽继续寒暄不到半刻,贺平章就小跑着到了。于是,于万映在贺平章与亲兵的陪同下去参观部队。建鸿羽则指挥全军拔寨起营,按照计划预案转入机动行军。
参观沿途,于万映看到,首先整装完毕、打马出发的是身着革甲,装备小梢弓和圆月弯刀,携带狼烟筒和号角的轻骑兵斥候小队。斥候小队以三骑为一个编组,前后左右叉开,向主路两翼蜿蜒的小路悄然隐去,远远望着如同一簇簇移动的低矮灌木丛。
随后离营的是身着环甲,装备长梢弓和突刺马刀,携带双色令旗的联络分队。联络分队以两骑为一个编组,以三里为间隔,由中军分别向前军、后军和斥候小队行进方向延伸而去。于万映知道,这支部队是玄铁军的神经系统。
接下来离营的是身着鳞甲,装备神机连弩和红缨枪,携带两袋箭矢的骑兵部队。他们每骑间隔八尺,成两列纵队沿主路整齐前行。这个于万映就有点看不懂了,于是侧身问贺平章:“贺同知,这支精锐骑兵是什么部队?”
“禀国舅爷,这就是我们玄铁军赫赫有名的摧锋旅,每逢冲击敌阵,令他们先以连弩进行箭雨准备,再攻凿穿插薄弱环节,割裂敌军联系,为后续部队的清剿行动创造条件。”贺知章看看一头雾水的于万映,谨慎的又说,“接下来行进的将是陷阵旅、扫荡旅、拱卫旅,以及器械旅和后勤旅。国舅爷是统帅全局,谋划战略的大人物,自是不必顾及这些战术上的小问题。”
于万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继续驻足看着。只见,人着板甲、马着鳞甲、装备马槊的骑兵纵队,人着叶甲、手持战锤的骑兵纵队,人着明光铠、手持陌刀、斜挎重背砍刀的骑兵纵队依序离营。接着,冲车、云梯、箭楼、石炮等器械列队而过。利用这段时间,后勤部队将营帐、辎重等物撤收装车,将遗留痕迹逐一消去,然后也从容不迫的徐徐启程。在他们之后,还有一支小规模的摧锋旅分队始终在巡逻警跸。整支部队宛若一团黑压压的乌云向前滚动,沉默却蕴含着不可知的力量,可谓其行乘风、其势含火,枪立成林、军动成浪,不测如阴、威如雷霆。
于万映虽看不全懂,但也暗暗感叹:这么大规模一支部队,行进井然有序,营盘整齐划一,行动起来丝毫不乱,看来玄铁军名震天下,自是有其道理。他再次侧过身对贺平章说道:“贺同知,晚饭前,还有劳带我到前军、后军和你们幕僚府的队列去转转吧。”
晚宴后,建鸿羽送别于万映,径自回到自己的大帐中,独自坐在案前思量:那红衣女人的谶语居然应验了,我真的要晋封一字王。那下一步呢,我还会承天子位吗?这谶语究竟是吉是凶呢?想到这一层,建鸿羽的心竟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起来。天下至尊,唾手可得,这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像他这样雄心勃勃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一种诱惑啊。可同时,他也想到了,要是不成,这一步迈出去,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十几年积累的功业瞬间就会毁于一旦,身家性命也万难保全。在这极大的诱惑和极大的恐惧以及酒精的交织作用下,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停转了。
可是那一瞬过后,他又觉得自己很可笑,义帝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身体无病无恙,而且天下局势已然大定,鳞王和并州王都成为了过去,就凭自己这一成旧部与一成还未完全收编的兵马,也妄想取而代之。想到这,他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他索性一拍案几,骂了一句,“去他娘的,随他去吧。”接着又低声嘟囔道,“要是命运真让我做天子,我自然就做了,不需要我这么纠结。”
这时,突然帐问外传来一句,“就这么想做天子吗?”
建鸿羽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