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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陆昭说过对方不是普通人,但是真打听到了人的身份,薛澜还是吃惊不小。
拂月楼的梅厢。
“你看上那病秧子了?”难怪韩夫子说什么盛极必衰,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比男人还强悍的陆昭竟看上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罐子。
他三哥也曾见过人,当天回府描述的时候用了“不世出”的形容,他听了只觉得比较夸张。这人能让陆昭一眼中意,或许真有过人之处。
病秧子?当晚是觉得那人身形比较瘦弱,轻飘飘的,面色也仿佛有些虚白,她只以为是光线的缘故。
“就是进士游街那天我跟你提过的新科状元,滁州颜家的长子,颜典。殿试之时就令圣上龙颜大悦,钦点他为新科状元。现下吏部的任书还未下来,不过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状元而已,他们四大家族未必放在眼中,左右不过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日后能不能再往上升还难说。不过这个颜典确实是个例外,“我三哥是说过此人不世出了,看来你眼光还不错。不过皇帝再喜欢,也得一层一层往上升,总没有越级跳的道理。我看他倒很有可能来国子监做个司业,那你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啊,他若来了国子监,岂不成了我们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如此便有违人伦了。
陆昭没他一瞬动那么多心思:“原来他就是新科状元。”颜典,这方方正正的名字感觉跟人不大匹配。
“他现下住在哪里?”
“城南的安友客栈,那家的掌柜也是滁州人。这个颜典先前在滁州就与宵夫子是旧识了。”
“安友客栈。”陆昭缓缓念了一遍。
她站起身:“我要去甄材轩,你去不去?”
甄材轩是京中有名的卖各色补品珍稀食材的地方,薛澜了然道:“你要去看那药罐子?”他探头朝窗外看。
“看什么?”
“看看太阳是不是从东边落山的。”这家伙不会是八百年脑子突然开了窍,有了女子闺誉的概念,要拉着他一处好避嫌?否则他实在不知道她去看自个儿的心上人,带着他做什么。
“我跟着去,你要说些体己话也不方便吧。”
“什么体己话?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嘴上说得爽快,样子却有些踌躇,踱了一会儿又坐下来,两手交握着摩挲:“说实话,我有些紧张。”
“紧张什么?”
“不知道,就是心头一直砰砰跳,不定心的感觉。”她说着,不由抬眼瞪人,“前年你要去窑子找你大哥,还不是一人不敢,拖着我陪你?现下我有事,你讲不讲义气?”
“这不是一回事吧?”
“怎么不是一回事。”横竖都是胆怯,要拖个壮胆的。
薛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我要是去看小桃花,绝不想带着你。”
她想了半晌想出来对应的人:“铜雀楼那个新花旦。”戏台子上八面玲珑,唱腔优美动人,卸了妆就是个清秀佳人。这姑娘也是七皇子肖岑力捧的人,之前为了搓肖岑的锐气她和薛澜还故意带着人去踩场子,两伙人在铜雀楼争来斗去,最后为了封赏的事儿大打出手。
当时她一拳把肖岑打成个熊猫眼,肖岑也没客气,她两只胳膊都印有他清晰的齿印,足足一个月才消。
想到就不屑:“没见过男人咬人的。”说他是狗真不是骂人。
薛澜也想到了一处:“我们可没占到便宜,足足被禁足了一个月。”
“还不是拜某人所赐。”要不是他在皇帝面前装可怜,皇帝老儿能把各家的家长找去谈心?
“起码他告状都是确有其事。”
他还能污蔑她不成,她又不是傻子,才不会承认。
薛澜意有所指道:“比方上次你射箭吓他,完全可以顺势装个受惊过度什么的,这小子却气势汹汹只知道找人报复。”射箭惊吓皇子可大可小,被有心人闹上一闹就好看了。
陆昭皱眉:“你说可行的。”怎么有禁足的风险,都没听他讲过。为了吓肖岑赔上自由,她还得掂量掂量。
“是可行。”就因为是肖岑,所以吃定了人。他剥了颗果子丢进嘴里,慢条斯理道,“肖沐恩再得宠,也只会是七皇子。”没有人会肆无忌惮去宠一个未来的继承人,皇帝的态度早就很明显了。肖岑自身的性格也决定了他有限的将来。
表面看来他们在书院得罪的是最得宠的七皇子,没有实权支持,一切都是空的。
陆昭支持或者打击一个人可以只凭喜好,他却不同,作为这个利益共同体的军师,他得负责掌控着一个度,什么人是可以得罪的,什么人是不可以的,以及能够得罪多少。
适当地与得宠的皇子交恶,就等于变相地对太子示好。四大家族继承人这样的立场,皇帝看了也高兴:只有未来君臣齐心的江山,才会是最稳固的。
“去不去?”
“不去。”
“不讲义气。”
“我说了这不是义气的事。”
“好啊,明天茶楼等着听说书吧!”
“我去还不行吗……”拿曾经的尿床来威胁这种老梗是要用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