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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姑娘说笑了,是我帮九王爷和殿下才是。”
“那看来不用我贴身保护陆昭了。”
“这事是因殿下而起的。”
那又如何,“现在他们要杀的不是殿下。”
“九王爷大概不会认同你这种见死不救吧?”
“义父只让我保护殿下。”换句话说,其他人的生死,和她一律无关。
“这幕后之人,很可能正是一直陷害殿下之人。”不管要保护谁,事情的源头是肖岑,他们本就目标一致。
“我记得就在不久之前,颜大人还跟我义父说,到底是谁要害殿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义父想要的,是殿下的性命还是这未来的天子之位。”
良久,颜典轻笑了一声,语气听来似是带着叹息:“果然小姑娘比较难缠。”尤其是这种执拗的小姑娘。虽则自己非要争下去的话,她必定占不到便宜。
但何必呢,这样的小姑娘虽然执拗,却往往通情达理得很。
他如今觉得很有意思,退一步也无所谓了。
“那算是颜某欠冬至姑娘一个人情了。”说得很清楚,是欠她,不是欠九王爷。而且,“既然是我欠的人情,要求自然得我来提。”他顿了顿,“能不能找到幕后之人是其次,最重要是保证陆昭的安全。”
少女冬至一直凝视着人,没错过他面上丝毫的表情,他的样子倒是坦荡得很。
过了许久,她缓缓伸手接过画卷,算是默认了这笔“交易”。
但她心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
“我听义父讲过,当年颜家获罪,告发之人乃当时的翰林院直学士,而主审之人正是当时的大理寺卿。这两个人,现如今也正是朝堂上一手遮天的人物,一个是圣上御赐的一品大学士,陈昱,另一个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省左相,陆熙。”都是四大家族的人。
“呵,这些陈年旧事,都已是十几年之前了,连我都印象模糊,难得冬至姑娘一直记着。”
印象模糊?
“那当年令尊大人的官阶,不知你还记得否?翰林院掌院学士,虽说只是正三品的官阶,但在这之前,翰林院已经连出三个中书省左相了。以颜白大人当年的声望,若非这桩科举舞弊案,翰林院的掌院学士里,再出第四个左相也只是时间问题吧。”所以当年虽说科举舞弊案证据确凿,但在民间甚至朝堂中一直是议论纷纷,以颜白为人处世一丝不苟的态度,还有眼前的一片大好前程,他有什么必要去收受利益做这样的事情?
就算当时案子发生的时候,颜典尚且年幼,她不信这么多年来,颜家其他的人会不告知他这些事情,也绝不可能他在知道之后,会不去怀疑这背后的问题。若然如此,他事隔多年重返京都,难道仅仅是为了光宗耀祖么?
“冬至姑娘这番话,可是在为家父惋惜么?只可惜家父过世多年,现下也无法再询问他当年是为何如此想不开了。颜某自决定了为官的志向,也时时以家父为镜,每日三省提醒自己,务必谨遵为人为官的规矩,莫要像家父一样行差踏错才是。”
他倒是代父认罪认得快,官话说得漂亮极了,推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当年的案子大理寺早已盖棺定论,连皇帝都亲自发了诏书。坊间议论再多,也是无凭无据,颜典就算真有别的回京目的,也不可能就这样对她坦白。
冬至对眼前这人的装腔作势倒是不恼,这样一无所获的作答在她意料之中。就像义父早告诉过她的一样:此人不好打交道,能当朋友最好,当不成朋友,也没必要与此人为敌。
她先前会那么问,纯粹是出于所剩不多的好奇心。颜典与陆家小姐交好,是在对陆熙示好,暗示他绝无报复之心么?
当年的案子,再怎么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只有一个结果是再明确不过的。颜家错过了重返巅峰的机会,自此一蹶不振,树倒猢狲散。而整个朝堂之上,再也没有可以和四大家族抗衡的力量,这之后,四大家族权势达到鼎盛,几可一手遮天。
只是到了这几年,朝堂上才又出了好几股新的力量,虽则除了曹家,其他都还不成气候,但也可看出,四大家族已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完全掌控朝局了,日后的局面,恐怕将充斥着难料的变数。就比如眼前这个颜典……像义父说的,能当朋友最好。
她想到此处,话题一转道:“难得你已经快忘光当年之事,却还牢牢记得华妃娘娘的一言之恩。”
“当年若非娘娘向陛下求情,我们一家老小早就被流放到塞外苦寒之地,又怎能得到陛下特别恩许,遣返家乡而已。如此大恩大德,颜家上上下下,一日都不敢忘。”
“那华妃娘娘与颜家素无交往,为何会开口为颜家求亲?颜大人这么聪明,难道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么?”
“华妃娘娘菩萨心肠,不管当日犯案的是张家李家,娘娘知晓了这样的事,总是忍不住心软,要为无辜的女眷孩童求一求情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他的样子是铁了心要装傻了。他既不想认,冬至也无意再逼。当天九王爷暗中恳求华妃出面求情,也是因为,一来敬佩颜白为人,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二来家中的孩童女眷确是无辜的。既然只是单纯地施以援手,就未打算过日后携恩求报。
颜典还肯记住当年华妃娘娘的求情之恩,此番愿意相助七皇子殿下,对他们来说已属意外之喜了,又何必强求更多。
冬至将画卷收入怀中,直接干脆道:“在你所说的那个重要时机到来之前,我会依照我们的交易行事。”为他保护陆家小姐,查明背后追杀之人,“也希望你牢记自己的承诺,半年之内,相助七皇子殿下离京。”
“冬至姑娘请留步。”
已走到门口的人闻声停住,听得身后之人道:“冬至姑娘远来是客,未曾请姑娘喝杯茶水,未免太失礼。”
这莫名其妙的,她下意识回绝:“不必。”
男人对她的回绝置若罔闻,一径道:“请大堂稍坐片刻,我去泡壶茶,一会儿就到。”语气虽柔和,隐含的意思却是不容抗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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