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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牛爷的问题，张麻子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便开始解释道：
“牛爷，是这样的。您的两位贴身侍女被…死了，昨日来了一位姑娘，就说要找我，当时我正在账房理账，差张全给她打发走。可过了两个时辰，那姑娘还在商行外候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两人的死，消息是跟我们一起放出去的吗？”封平听着，确实有些蹊跷。
张麻子点头应道：“对，您、陈典吏、孙道长，还有那两位贴身侍女，都死在了邪修手上。”
“她来干什么？”
“那人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我便觉着有问题，于是差人将她引了进来，后来一问，对方是想来应聘您的贴身丫鬟！”
“我都死了，还应聘个鬼啊！”封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理由也太低劣了吧！
这人一看就有问题！
“牛爷，这女的叫余霜。我觉得她确实有问题，但问题不在这！”张麻子自忖没封平那样的脑子，但看人也好、对事也好，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
若不然也不会被封爷看上，做他的大管家。
“哦？哪的问题？”
“牛爷，她给的理由非常充分。说是如果你死了的话，我早就该被换了，根本不可能还留在牛氏商行。”
“你是大管家啊。”
“我当时也是这么回她的。”
“但那女人说，我才干了多久？钱立又干了多久？真要是过渡，为何不将前大管家找来？”张麻子说到这，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所以她猜测，您没有死！”
听完对方的叙述，封平皱起眉头，手指用力抠住木桌，顿时将其捏成了木屑。
“她是个聪明人！理由确实完全没问题！不过，你是怎么想的？对方都这么说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她有问题？难道是因为你提前知道了我没死？”
张麻子眼睛一亮，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封平，激动地回道：“不愧是牛爷！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时为了防止露馅，我表现的异常激动，就像是刚听说您没死一样！”
“然后呢？”
“我打发她走了，让她过两日再来，理由就是，您既然没死，那就得由您来决定！”
“你倒有几分急智。”
封平大致明白了张麻子的想法。
按照对方设想，张麻子若是听到自己没死，肯定会喜出望外，再加上她有充分的推断，所以很难生疑。
等时机一到，或者是自己回府后，这位叫余霜的女人，还真能顺理成章的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女。
毕竟这些小事，张麻子肯定会干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不用他担心。
但由于他提前得知了自己没死的消息，也知晓了一切都是自己在搅和浑水，那么，任何一个看似正常、看似合理的举动，都会变得不合理起来。
所以说，张麻子的推断是对的！
对方很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封平沉思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让你堂弟去调查了？”
“是的，牛爷。”
“等天亮将他召回，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那位叫余霜的女人若是再来，你就顺她的意将她留下。”
“可是…那女人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会不会有危险？”
封平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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