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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须大怪鱼听他话,似能懂得其意,向他‘啾啾唧唧’的怪叫几声后,突然从水面跃起,巨尾在空中一摆,凌空中,身体先是向后一弯,将胸前那对扇子般的腹鳍轻轻一拢,做了个抱拳姿势,而后怪头一拱,好似鞠躬致意,如此连续三次,又驮着长须怪鱼在水中来来回回浮游起来。这真是天上地下,万物生灵无奇不有。
李玄见长须大怪鱼这般样子,亦惊亦喜,也双拳一抱,躬身施礼道:“路遇险困,出手施救,是大丈夫本色,在下力薄,只勉强做到,实属平常之事,岂敢受此大礼?”
长须大怪鱼闻言,又‘啾啾唧唧’叫了几声,在水中急急浮游片刻,猛地一头扎入潭水中。李玄见长须大怪鱼突然潜入水底,不知何故,心翼翼靠近潭边看去,岂知只看了数眼,便觉眩晕无比,退后数步,借着打量水潭四周风景来消除眩晕感。
风缓缓吹来,水潭复归宁静。
李玄见水潭周遭金黄的山峰,层峦起伏,尽管山树稀疏,却因远处高耸的山峰俱呈怀抱状,一圈圈的向这片水潭而来,不知为何,心下竟有种水潭是中心天地的感觉。
他正思索欣赏,水面又搅动一阵。不过,这次没有水流漩涡,潭水微漾,孤身的长须大怪鱼缓缓浮出水面,继而向潭畔游了过来。李玄心下一阵紧张,故作镇定地盯着长须大怪鱼,见它要靠近岸畔时,巨尾在水底一甩,银光闪闪的鱼身昂然挺立在水面上。
李玄勉强笑道:“尊驾有事么?”
长须大怪鱼瞪着一双怪眼看了看李玄,尖扁的鱼嘴突然张开,鲜红的舌头一吐一翻,一颗若鸽蛋大的珠子徐徐飞出。这颗珠子颜色洁白,如透明的水珠一样,闪着熠熠奇光。
李玄见珠子飞向自己,本能的伸手抄住,待要张口相问长须大怪鱼,却听它嘶哑的‘啾啾唧唧’几声,巨大的鱼身一扭,伴着翻腾的水花,已无声无息的潜入水底,没了踪影。
山谷潭畔,寂寂无声。李玄手握着莫名得来的珠子,只觉它温润非常,不消片刻,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之感,自手腕传至脑际,又从脑际缓缓下行,过胸腔,至丹田,经双腿,直至足底,周身通泰至极。他见长须大怪鱼再也没有现身,幽静的潭水水面,只有过路的雀鸟高高飞过,倒映水面的身姿,像天边划过的流星,惬意自由。
李玄伫立良久,看看平静如初的潭水水面,又看看手中这颗闪着奇异光芒的珠子,眼见光影倾斜,斜阳缓缓隐在山谷外,渐暗的天色已空濛起来,阵阵寒意袭来,他便从石壁的左侧,顺着一些苍老的藤萝、灌木,花了大半个时辰,勉强下了石壁。
李玄循着来时的河岸往原折返。一来一回中,天色已深。月影夜空,云来云走,风寒湿露已然化作繁星,大地寂静,万物寂静,李玄也兴致尽释。他自河中上了岸,抹干身子,将头发挽起,穿上干透的衣衫,就着月的光亮,用鬼泣剑一一的将蓬乱的胡须尽数剃去。收拾妥帖,他对着溪水一照,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自己的面目倒是恢复了以往,只是浑身衣衫褴褛,像极了一个流浪讨要的乞丐。
好在衣衫虽然破碎不堪,却还能勉强遮蔽身体。李玄心下暗道:“人不能无限的不知足......我死而复生,又陡逢奇缘,命留住了,功夫有了,岂能去计较穿着好坏!”
他掏出那颗长须大怪鱼吐给自己的珠子,把玩了些时候,将先前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越发认定这是长须大怪鱼为了感谢自己救下长须怪鱼,送给自己的神奇礼物。
这颗珠子除了可以让人神清气爽,还可用来作甚?
李玄正琢磨不透,腹中开始‘咕咕’叫了起来。他拍拍肚皮,喃喃道:“这一通忙活,怎么忘了你这个家伙还饿着啊......”于是,动手捉了几条鲤鱼,洗剥干净,用木枝串好,架火烤上,心道:“之前未曾修习宝源神功心法时,莫在水中闭息一炷香,嬉戏捉鱼,就连在陆上闭息盏茶时间,也是不能。如今,自己不但能在水中待上大半天,甚至先前走了那么远的水路,还能几个纵跃间,上得了十几丈高的山崖,我的修为可真是一日千里......”一边感叹万千,一边翻烤树枝上的鲤鱼,不一刻光景,鱼香四溢。吃下三条烤熟的鲤鱼后,李玄正欲和衣躺下,蓦地一滴雨水滴在脸上,抬头看去,见夜空不知何时已变成墨色,先前零落的星星早已逃得没了踪影,山风顺着山谷吹来,树木哗啦啦作响。看来一场大雨将至!
他喃喃自语道:“那日和段啸天上崖,赶上了大雨,而今从水潭到此,又遇雨来,看来我与雨水倒是有缘!唉......先前只顾着在水中嬉戏,倒忘了打量个避身之处,如今这番雨来,却哪里找个躲避所在?”风雨不等人。他急忙将篝火熄灭,沿着河水流向,一路狂奔而去。雨滴时急时慢,虽很大,但在寒冷秋夜之中,冷雨落在身上,最是伤人。他一边游目急行,一边暗自调整丹田内息,待沿河岸行了里许,已感觉丹田内息缓缓升腾起来,暖意融融,渐渐中已然不觉袭来的寒意。
过了河水与潭水水流的交汇处,李玄又向下游走出二三里光景,见河水水流放缓,河面宽阔起来,渐渐漆黑的夜下,水流波音几不可闻。他极目向四周搜寻避雨之处,只见山朦胧,水亦空濛,却哪里有避雨的去处!正彷徨无计,西北天空一道电光急急地划过,耀眼的光芒一瞬间照亮河水两岸,明如白昼。趁着闪电的光芒,李玄发现前方不远,离自己三十几丈外的河岸,似有叶舟泊停,而与叶舟相隔十几米的岸畔,一株参天的大柳树下栓有四五匹良驹,而柳树旁不远有三五间茅舍。
茅舍窗口透着孤单的淡淡的微光。
灯光虽如红豆,但在寒凉的秋夜却给人以暖暖如春的感觉。李玄缓步走近茅舍,已听到茅舍中隐约有人声传来,他仰头思索,斟酌着如何叩门请扰,些借宿的话语。
这时,天上乌黑翻滚的雨云似乎更浓更黑,原本还有一丝光芒的月亮早已经消失无踪,远方峰天相接水天相连处,电光忽忽闪动。看来今夜雨势不啊!李玄急行几步,还未走近茅舍,却听茅舍中传来一声惊天怒喝。他不由一怔,离茅舍三五丈距离,将脚步放慢,屏住呼吸,靠近过去。电如火,夜如墨,茅舍中人为何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