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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屋抽梯”的做法当真是用的炉火纯青。
现在只希望方戚远能够警觉一点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又说方戚远等将士被北漠往西南引去时也算是跟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马蹄沙踏踏,越过去风沙越少视线也就渐渐变得清晰,但在颠颇的马背上也没有注意观察正前方到底有无齐哈尔和耶律齐的身影。
直到到一块看着与其他草坪完全没有差别的地方时,方戚远清清楚楚的看着前面的北漠将士骑着马整整齐齐的条约过那块地方,再飞速的向前奔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十几人一直与最前方的方戚远保持着一马的距离,是以即使方戚远很快的察觉出不对时,拉紧马头要跨下的老朋友一跃而起蹦跳过去,并大喊叫身后的将士快快停下时。
惯性的原因已是来不及了,临时有奔驰改为蹦跳的汗血马,还是厚力不继,前蹄还是踩在实地上,可是后脚却踩上了淤泥。
这样的淤泥往往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会不断的陷落下去,若有活物掉在淤泥中,越挣扎,淤泥就吞噬的越快,活似话本中的妖怪。
这样的淤泥在草原其实有很多,草原的牧民且都熟知这些淤泥的位置,他们叫它为——“泥沼”。
而白马哪里知道哪些,它只知自己无法踩稳,且不断有一股吸力在把它往后扯着,惊吓住的马儿不断的吐气喷气,前蹄乱蹬的想要抓住一个东西能够止住自己下落的速度。
可是除了草还是草的地方哪里有马儿的蹄子可以抓住的,不断的动作只会让他陷的越快。
方戚远第一时间就从马背上翻身落地,手中的缰绳一刻也没有放,不断的尝试着要和老伙计沟通,使其平静。
一边又看见来不及扯住缰绳停住的同僚,直直的就冲进了泥沼中,好在骑在后面的将士看前面的形势不对及时停住了,翻身下马开始解开自己马上的缰绳绑成长绳去拉回掉在泥沼里的同伴。
也就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清楚的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踏踏作响,原先只有十几人的北漠骑兵,此时跟在耶律齐身后的起码有数百之人,一排站在一处,马嘶长空,宣布着,漠北草原,是蒙古马的地盘,是北漠人民的地盘。
而最初一直引着方戚远的十几人,此时一排的骑在马上就站在方戚远的身后,如今是数出来了,刚好十三人,十三匹蒙古马一汽的对着已经陷落半截身子的汗血马吐出不屑的气息。
方戚远总算是明白了,一环扣着一环,使他们轻敌之后达到反包围的目的,当初只会用拙劣的拙劣的调虎离山的计谋的耶律齐的手段还是一样的卑鄙无耻,异曲同工的拙劣手法他竟也栽倒两次......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按照耶律齐那个大老粗,恐怕这几年的确是没少看崇华长公主陪嫁去北漠的兵书十二卷啊!
说到底,还是他方戚远一直轻敌了。
默默的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再不做徒劳的无用功,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银枪,枪尖熠熠生辉,一人迎战十三骑兵,亦毫无惧色。
热血洒战场,含笑赴九泉,刀光剑影不惧色。
男儿,本该,如此。
他也相信着,沼泽那边被反包围着的大周男儿,亦是如此。数千身经百战的战士,不会就那么容易的被几百人包围的动弹不得。
没有了战马的战士们,拿着武器依旧奋勇杀着敌,以血肉之躯在马蹄下奔走,挥刀砍下马掌。
碧绿的草叶上染上鲜红,一点一滴,积累汇聚着,变成一片,鲜红的草原。
已分不清是死去的人的血液,还是受伤的战马的鲜血。
半截身子还陷在泥沼里的那些人们,安静的看着案上的战况,知道没有人再腾的出手来救自己,干脆不再挣扎,等待着淤泥淹没头顶的时候。
没有任何的埋怨与不平,最后也只希望兄弟们真的能够脱身出包围圈,有的,只是这样一个想法:好歹,把自己身死无骨的带回去故乡。
难得的,漠北下起了雨,由点点的毛毛细雨,忽而化作倾盆的大雨,冲刷着到处的血红,却发现草,本身也就成了红色。
那泥沼上的假草皮已经没了,不知是被淤泥吞了进去还是被大雨冲刷走了,大雨软化了淤泥,陷在里面的人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身上一道道的血痕被雨水冲洗的生疼,方戚远依旧一声未吭的以一对十三,且还未落在下风。
且看那十三名将军的坐下马全都断了前蹄再也无法直立,就知方戚远下了多大的狠心了。
此时的方戚远不是平时的那个儒将,倒是地狱爬上的恶魔,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恶魔。
耶律齐并没有出手,而是一直看着,一直等到十三人中有一人偷袭成功在方戚远的背上横砍下一刀时,方戚远回马枪直接贯穿了偷袭者的心脏。
银枪断了,大雨乱了鬓发,冲刷着流血的伤口,血水不断的留着,连草地下的泥土也变得的鲜红起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周的援兵迟早会找到这个地方,耶律齐驾着红棕烈马飞驰到方戚远的身边,一把捞起将要昏迷的人,大喝:“退!”
受伤的没受伤的,都退走,雨幕还在,血腥未散,眨眼就只剩大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