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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洵时的口气极是温柔真诚,她只觉得恨意焚身,却也只能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柔声道:“王姐姐自小产后身子就一直不大好,这样可怎么办。”
皇帝叹口气:“是啊,她性子向来刚强。朕去了毓宁宫几次,却是闭门不见朕,说一日不还她清白,便一日不面君。”
他言毕便满面担忧地看着洛文珺。
洛文珺心下恨意丛生,却也只能柔声问:“这,陛下可有什么法子?”
“也只能委屈下你了。”皇帝的声音比初春第一缕暖风还来得温柔,“你去毓宁宫向她请安下,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洛文珺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皇帝继续道:“她位分比你高,本身去请安下也正常。”
洛文珺只觉奇耻大辱!
犹记得那晚王怡洵脆生生的一个耳光,还有平日里数不尽的奚落,这些皇帝不是不知道。大周后宫向来只有妃嫔向皇后与太后请安的定例,并无位分低者向高位分妃子请安的习俗。前几日的事件皇上大而化小,这种态度本身就已让自己被其他娘娘看低一等,如今竟还要自己向皇贵妃请安,分明是赔礼!
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一时双唇极轻微地颤抖了下,眼前这同床共枕的男人,究竟是把自己看成了什么?
“怎么了?不愿意?”陆文湛声音还是温柔的,眸光深处却隐隐蕴了一丝怒意。
“陛下哪里的话。”洛文珺微微扬眉,笑得极为明澈,“臣妾只是想着自回了极乐宫,一直没能好好去和王姐姐聚聚。皇上这么说了,这倒正巧是个好机会。臣妾方才只是在想王姐姐这么尊贵的身份,该备份怎样的礼才合适。”
“朕说你是个懂事的,便真是懂事的。”皇帝仔细端详洛文珺的脸,似是要在上面找到一丝的不悦,然洛文珺娇艳绝伦的面庞上只有近乎纯剔的笑容。
她的眼睛亮得这样无暇,依稀还是当年扬州初见的小女孩。
陆文湛一瞬间竟隐隐有说不上的心疼与酸涩。
他吻了吻眼前女子鸦黑色的发髻,便起身弹衣离去:“今日灵蕙生日,朕要去陪她说说话。回头再来看你。”
洛文珺的声音依然甜美如天籁:“臣妾恭送皇上。”
重夕遣开了紫砚与红笺,一个人走至暖阁门口,伸出手,将门扉轻轻一推,顿时一室暖意伴着香风扑面而来。
洛文珺跪在琴前,正徐徐拨弦。见她来,只招手道:“已经传了晚膳,就和母妃在这一道吃吧。”
“母妃的琴弹得真好。”重夕道,“听之只觉风露清绵,悠然出尘。”
洛文珺笑道:“谢家琴棋书画可都是请了国手来教,你这话倒是取笑母妃了。”
重夕走到琴边,信手一拨,便是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技巧方面只要多练都能熟谙。难的是母妃琴声里的韵致。”
“琴声即是心声,谢姐姐端雅之人,偶尔少些风情也是有的。”
“母妃却不会。”重夕道,“母妃的琴声,只传达正确的情感。”
洛文珺愣了下,并不多言,只轻轻垂下了一双美目。
那一瞬间的寂静里,窗外玉墨闲暇时编的风铃静止不动,像是凝结在了天地间洁白浩大的冰冷中。
而隐隐的有清泠泠声音传入室内,小而脆,如夜莺极轻极轻地在吟唱。、
“母妃。”泪水盈上眼眶,重夕忍不住愤愤不平道,“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洛文珺的口气突然变得极严厉,与她还算平和的神情有些对不上。
“母妃真是,太委屈了。父皇怎么能这样做。王娘娘她……”
语音未落,洛文珺的手却轻轻按到了重夕唇上:“王娘娘是世家名门之后,若她说没做,便是没有做。你父皇更是亘古罕见的明君,母妃原本只是扬州小户人家,没有你父皇,哪来如今这天家的富贵荣华。母妃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音调微微上扬,口气不容置疑:“王娘娘是这后宫除了太后外最最尊贵之人,这次事情让她蒙了不白之冤,何止母妃要去好好陪个礼,便是你,也要跟母妃一道过去。那日瑶光殿内,你言辞有些过了。”
重夕大骇,但洛文珺却在她耳边快速低声道:“母妃知道你都看到了,耳房钥匙便是母妃给紫砚的。如今除了忍让并无他法,且退一步先求个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