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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瓶蜜花露岂不是喂了土地公?”
呵,巧了,她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云之贤也笑了,“是了,谢谢誉哥哥。”
“誉哥哥”这三个字一出,两人均是一怔。
云之贤有些脸红,微笑着盖过那些不自然,道:“这个称呼,似有很多年没有宣之于口,是不是有些吃惊?”
景誉转身去打水净手,擦干手后接过云之贤里的酒酿团,与她一起揉团滤汁。
“那些年扮作言沉,最想念的便是这个称呼,明明是我站在你眼前,你叫我却是一声言大哥。”
忆起在西郡时,言沉本尊与她说的那些事,云之贤心头一颤。
若那年山间遇狼时,她能知道言沉便是景誉,现下她与他会如何?
若那年南郡重逢,她能知道言沉便是景誉,现下又会如何?
可是,世上事,哪来那么多如何?已经发生过的事,哪来重头再演一次的可能?
只是,她心里是不是也正发生着什么变化,为何最近她也开始不明白自己情绪起伏到底为哪般?
沉默了一会儿,云之贤撇开这些纷乱无解的念头,与景誉笑道:“除夕夜,你请商大哥和言大哥一块儿来家里过年吧。福包仍是做了许多,我爹说今年每个福包都要有寄语和压岁钱,过来试试手气,讨个好彩头。”
“好。”
景誉笑着答应,又沉默了一阵,复道:“之贤,这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
“嗯。可人要向前看,不是吗?”
“对。世叔也是这样说的。当年,正松道长开导我时,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只需万事无愧于心,花开堪折直须折,这就够了。”
“嗯。”
景誉内心斟酌许久,鼓起勇气道:“此番,我是来与你道别的。”
这个决定,重大无比。
也像一块大的石块砸进了平静的湖面。
云之贤震惊,她停下手中工作,大脑也跟着停摆了似的,眼神呆呆地盯着手里深褐色的酒酿团。
“当年我已答应正松道长,旧事了结后,便随他作伴,闲云野鹤,四海为家。如今确是守约而行的时候了。”
云之贤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似也想把模糊了眼睛的泪也吞下去。
她抬手,用手腕揉了揉眼睛,抬头笑道:“是了,与人承诺也必须守约才是。”
见她眼眶微红,景誉很是不舍。
他擦了擦手,给云之贤拭去眼角的泪,故作轻松道:“我记忆里的之贤妹妹,她笑得那样率真美好,却从来不是爱哭鬼。”
云之贤听罢,泪不听使唤涌得更凶,她笑着亦作轻松道:“我也不知道,原来年岁渐长竟会变成一个爱哭鬼。”
说着,她伸手抱住景誉,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地心跳,她恍然明白,那别扭纠结的情绪到底是为了哪般。
只是,她晚了。
是吗?
克制住内心莫名地伤感,云之贤含泪笑道:“誉哥哥,愿你一生顺遂,平安如意,我会想念你的。”
也感到一股热流冲上眼眶,他伸手抱住她,想要嵌入骨头里那样拥紧。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喉头一颤,想说的话终究咽了回去,再出声时,话意已相去甚远。
“之贤,我也会想念你的。”
他这一生,只会一心地期盼着眼前这一个人。无论他在哪里,他都会为她祝祷。
这份挂念,大概会跟着他一并到黄泉吧。
景誉要走的消息又让某人陷入低潮,整日游思不知去哪儿。
见状,父母兄弟甚愁,欲想开解,可当事人不说,任谁也不能知道缘由是啥。
兄长不好开口,这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洛萤身上,可当云知谨看见洛萤带着一脸歉意的笑进门来时,又失望地叹出一口气。
大年三十这日,见到云之贤终于打起些精神了,全家人才是放心下来。
除夕晚宴前,可乐替云之贤换衣梳妆,收拾首饰盒时发现少了一块玉牌,慌张问道:“小姐,那块大雁牡丹的玉牌怎的不见了?”
听见可乐的询问声,云之贤从神游中回到现实中来,懒懒答道:“大概是知行舍不得,又拿回去了吧。”
舒了口气,可乐拿起一旁的茉莉簪子,“小姐,你戴这只簪子好不好,我很想看看你戴上是什么样子的。”
云之贤没认真听可乐说了什么,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