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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屋里待着。”
她好整以暇的站定着,心想着外面有什么不让她看的,心里好奇着,敷衍的说了几句:“知道了知道了。”
莫筠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没这么安分,警告的点了点她的脑袋:“谁出去谁王八!”
童谣一掌拍下,乱哼哼了几声。
童谣也不是傻子,他不让看她难道就不看,小孩子也没这么好哄好骗。
外面还是很热闹,有些人一会轻叹,一会拍手叫好,房间里一会是女人的哭声,一会又是男人声嘶力竭的叫声,童谣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真当见到的时候还是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整个人被抱起来,她浑身抖了一下,又踢又踹。
莫筠把她扛进屋里,轻嘲的说:“这么愿意当王八啊。”
“王八你大......!”话没说完,整个人被他扔在了床上。
童谣气的哆嗦,想拉就拉,想抱就抱,想扔就扔,他妈的把她当什么了!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齿缝间迸出几个字:“你还扔上瘾了!”
咬着嘴唇爬起来朝他又踢又打:“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泡我也就算了,你还敢扔我,还不止一次!”
她爆棚的力量很大,莫筠忍着痛被她踢了好多下,终于忍不住把她的手扳到背面,把她摁倒,滚了滚喉结:“你打也打了,踢也踢了,够了吧。”
童谣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放开我,不放我跟你急!”
莫筠看着她气红的脸,耐着性子说:“放开你,你要是在发疯,我就把你绑在床上。”
童谣听了气的半死,冷哼:“真是水至清无鱼,人至贱无敌。”
莫筠乐着说:“看你不对味又斗不过我的样子,我还挺高兴的。”
童谣气的肺都疼,舔了下嘴唇:“算了,不玩了,快开我。”
莫筠扫了她一眼,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知道她没劲了,把她的手放开了。
童谣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光脚踩在地上去喝了口水,看着他眨了眨眼:“那人的没你大。”
莫筠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论说话,她比他直白。
童谣走到他边上:“我以为你喜欢我呢,要不然你管我穿成什么样,你既然管了,是不是应该管到底呢。”
莫筠黑眸定定:“你想多了。”
她平心静气的继续说:“让我猜猜,你不是不想玩,你是玩不起,所以,能撇多远就撇多远。”
她忽然转过身看他:“可是你嘴里不说,有些事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你在西塘的时候说过我很极端,只是我比你想的更透彻而已,因为我知道既然活着,就要不遗余力,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也没有无法面对的事,我这个人是病态,但谁对对我掏心掏肺,我可以连人带命都给他!”
童谣对上他的眼:“你要不要试试?”
她的话戳到了他的心口上,她的话把他堵的死死,忽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莫筠抿唇:“即使以后会发生意外,你也不怕?”
童谣道:“我不在乎。”
莫筠攥紧手,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外面安静了,你早点睡吧。”
说完,未做丝毫停留。
童谣平静的看着她离开,不知道再想什么。
她光脚走到窗户前,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看来他是怕她出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危险的事?让他如此隐忍,把事瞒的密不透风。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站着原地。
江封说以前都是些不好的经历,那这个经历可能和性命有关,他在西塘破毒,比破毒更难办的难道是杀人犯?
如果是这样,假设他们已经经历过生死一决,但没有把犯人俘获,那就表示犯人有手段或者人很多,所以他才说会发生什么意外,那这个意外可能关乎到生命?
还有一个问题,他从来没说过他的身份,但是在警局却能进到现场,按照这个逻辑,第一,表示他有特殊权利,第二,他的身份是不能被大众知道,要不然处境会非常危险!第三,他的身手不凡,不是普通打架练出来的。
那这个核心问题就显而易见了,要破获棘手案件而身份不又能被大众知道的只有一种人,这难道不是小说或者电影中才有的桥段?
她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真是靠着智慧和勇气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注定只能当个漂泊者,在风雨中磨练。
城市是虚伪的,生活是真实的,但是未免太苛刻了。
终于知道他偶尔发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但是沧桑,心底的沧桑。
莫筠走到天台,摸出一支烟来,站着太明显蹲在地上把烟点燃。
耳畔都她喋喋不断的声音,你不是不想玩,你是玩不起,所以,能撇多远就撇多远!
呵,童谣这女人把他说的也太怂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又偏偏说的这么透彻想装下去都难。
他手指夹着烟,蹲在地上后背紧绷着,偶尔抽几口,脑袋里想的竟然都是童谣,偶然间,她交叠着手的冷眼,拿筷子无语的表情,讥讽时的嗤笑,发怒的时候最有趣,有攻击性,但没有杀伤力。
有些人表面上单纯心里却世故,她表面上世故,其实,才是最单纯的那种人。
莫筠垂下眼睛,叹了口气,真要栽她手里了!
他把烟摁在地上,站起来,他的眼睛沉默而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