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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流淌而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伤痛。
很快一个月过去，迎来了新的一年，年夜，雪还在下，烟火通明照亮天际，只是夜幕还是黑的。
沈安念窝在沙发上，就在刚才林奶奶发来星信让她回老宅一趟，一起过年夜，今年许老爷子和许婆婆打算旅游过年夜，两个舅舅都很忙，特别是大舅舅许文聪自那天陆渝来找她拟定协议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但是财经新闻上一直都有他的身影，沈安念就此认定大舅舅很忙。
而小舅舅，估计又在哄瑶瑶姨吧。
“话说……他们最近吵架也太频繁了吧。”沈安念自言自语道。
沈安念反复确认吴瑶也没有发来星信后，她本着不想在这个团圆夜就自己过，还是去了。
想来她今天还挺充实的，早上去看了母亲许韶馨，父亲慕容墨晔也在，中午和慕容墨晔吃了顿饭，下午就收到了林奶奶的邀请。
她看着漫天烟火，鼻子一酸，又自言自语道：“去年这个时候是怎么过的呢……”
有他吗？
顾言见沈安念自己出来，他走上前问道：“小小姐，年夜打算怎么过？洛特助没来接你吗？”
“你就不能叫我名字吗？听起来也太正式了吧？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算青梅竹马吧？为什么从来没听你叫过我的名字呢？”沈安念一步步接近顾言，他往后退着，顾言后腰撞到车门，他索性靠着驾驶位的门，顾言不敢回答，话到嘴边，他也只是笑笑：“像不像我对你的喜欢？”
“什么？”
“我以前对小小姐就是这样。”
他一步向前，结果又一步步退远，永远跟着小小姐，总是还有一定的距离，顾言从不退远，在不远不近距离。
突然，车子鸣笛。
顾言站远了些，看着顾皓宇是摘了助听器才下车的，心里一慌，还不忘对着沈安念道：“小小姐先上车，我们一会就回来！”
顾言说完撒腿就跑，顾皓宇对沈安念颔首后，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沈安念拉开后座车门，特助洛南今天放假不回来接送，还好顾言他们在，不然在别墅区很难打到车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回来了，各自坐在主驾和副驾上。两人很安静一直不说话，顾皓宇戴上助听器后对顾言比划，顾言不耐烦道：“小小姐看得懂手语！”
顾皓宇表情严肃，快速比划了什么，顾言红了脸，慌忙看向沈安念。
“大少爷骂你了吗？气得脸都红了？我有些看不懂。”
在沈安念看起来是真看不懂刚才那几下后，顾言翻译了第一段话：“小小姐要去哪？”
“林家老宅，谢谢。”
到了林家老宅后，沈安念开车门的手一顿，转头笑道：“一起进去过节吧？今晚别待在外面了。”
顾言下意识看了一眼顾皓宇，见他点头下床，顾言迅速下了车。
沈安念按下门铃，老管家给他们开了门。
“管家伯伯，好久不见了。”沈安念笑着道，老管家向他们三个毕恭毕敬的问候，随后侧身让他们进去。
没想到刚进去沈安念就见到了，一直在梦中出现还时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人——林暮年。
“……林暮年？”
他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红着眼与她四目相对。
泪珠飞扬到一旁，心跳剧烈的回应，迅速意识回笼。
此时，林暮被沈安念扇了一巴掌。
林奶奶和方若曦嗑着瓜子，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沈安念的两个舅舅和外公外婆都在这，在场的除了刚进来的顾家两位少爷，都在等着看林暮年的反应。
“你……”沈安念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暮年抱进怀里，她红着眼，眼泪掉下来，气急挣扎着这个虽然期待已久的拥抱，林暮年慢慢松开她，慕笙笙见状赶紧拿着搓衣板过来，嘴里念叨着：“好啊！你也有今天，上家法！”
林暮年跪在搓衣板上，慕笙笙则在一旁“监工”。
吴瑶见状拉了一下许祁的袖子，小声道：“病人腿刚好，这么跪着会出意外的。”
“嗯，毕竟车祸的幕后不是他，也不是我，当下还是先找到凶手再说。”
两人的对话，传入沈安念耳中，她的声音从林暮年头上传来：“起来吧，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太确定而已……”
“你……怎么知道的？”林暮年缓缓起来踉跄一下，直直扑到沈安念身上，她穿着高跟鞋根本就站不稳，就在要倒下的时候，顾皓宇冲过来把两人扶稳，顾言也走过来扶住沈安念，顾皓宇和许祁配合着把林暮年扶到，慕笙笙推开的轮椅上。
“谢谢。”林暮年在轮椅上坐着，抬头一直看着沈安念，她跟顾言道过谢，向林暮年走了，随着林奶奶宣布开饭，把他推到餐桌前。
“那天领带夹掉在公寓安全通道的时候我就怀疑了，所以没有跟上天台，不过……阿年那时候你的膝盖应该已经好了吧？怎么现在又……是因为搓衣板吗？”
“我……”林暮年有些心虚，他撇过头，不敢对视。刚才只是从夏梵那里学来的“绿茶”技巧，之前在病房很无聊，慕笙笙学着方若曦，经常带着夏梵去撒狗粮，有时候莫北宸来了碰巧撞上，趁慕笙笙出去找吴瑶聊天，夏梵传授给他们“茶艺”。
“祝我们新的一年越来越好，干杯！”林奶奶带头起身，众人起身碰杯。
沈安念看着满桌的美食，也不管林暮年了，待长辈们陆续动筷，沈安念也夹菜吃，林暮年给她夹菜，心疼道：“念念你都瘦了……”
沈安念嘴巴里有菜，她捂着嘴道：“有吗？说实话……其实我体重没什么变化啦~”
林暮年看着沈安念像只仓鼠一样，不禁笑出了声，她恼怒夹起菜就塞他嘴里：“不许笑我！”
当意识到他的洁癖的时候，又拿着吐骨碟递到他嘴边，只见林暮年若无其事的咀嚼，沈安念放下吐骨碟，不再管他。
顾言看着两人丝毫没有因为假死的事大吵大闹，不知怎么的有一种放心的感觉，顾皓宇朝他比划“怎么了”
顾言不想说话，打着手语“没事，他们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