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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屋初显雏形,然后就象程木秀设想的那样,逐渐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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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时,程木秀突然又不急了,想了想,先说起了别的。
“今年的黄鳝已经开始卖了。”程木秀说。“还是镇上的刘老板,他来过了。”
“嗯,知道了。”夏紫苏点头。
程木秀忍不住说:“你都不关心怎么卖,卖掉了多少?”
夏紫苏微微一笑,说:“你是说,我应该在这里坐镇,然后目睹售卖的情况吗?”
程木秀一窘。当然不是,到底夏紫苏相距远,怎么可以预先知道有人来拉黄鳝,然后现场监督。人家是大夫,还经常要去给人看病,又不是坐在地头的农夫。
瞧她窘然的样子,夏紫苏温和的说:“别介意,我不是不关心。”
“我也没别的意思,”程木秀急忙解释说,“因为我们当初约定的,地里的收成有两成是归你,就是,就是想把卖出去的情况告诉你。”
“好。”夏紫苏没再异议。
在程木秀娓娓而谈时,夏紫苏一边听一边点头,没一点异议。
说完之后,程木秀小心翼翼的问:“您没一点意见吗?”
夏紫苏听到她的问题,愣了一下,想了想,老实的承认说:“我不知道该问什么,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说,种田养殖的事我不懂,该怎么做你已经很有数,我觉得,我没什么可提的。”
“我是说,卖出去的是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有什么问题吗?”夏紫苏含笑问。
程木秀顿时有点觉得沮丧,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那么,是不是如果自己瞒报的话,他也相信呢。程木秀这么想着时,就瞟了他一眼,就看到他正含笑的看着自己,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夏紫苏对自己的信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表示了。
当然,自己是不可能做出任何欺骗行为的,否则,他们就白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了。
“没什么,”程木秀随口就说道,“我就是怕自己有时候会不会遗漏了什么。”
“那也一定不是有意的。”夏紫苏还是那么语气温和。
“好吧。”程木秀已经没啥可说的了,莫名有些害臊。
一阵静默,夏紫苏怡然的拈起一颗山莓放看了看,民间也叫这个三月泡。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收尾了,果实有点小粒,颜色依旧鲜红明艳。
程木秀他们还能摘到这么一篮子,应该费了不少心思。
夏紫苏只是脑海掠过那么一下子的念头,然后眼睛一抬,就看到程木秀正在默默的出神,似若有所思。
夏紫苏眉毛一挑,不经意的问道:“木秀,摘到这些不容易吧。”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悄然改变了称呼,毕竟经常听到大家都这么叫她,于是也自然而然的跟着改变了。
程木秀也没什么不习惯,本来许多人就是这么称呼的。
听到夏紫苏跟自己说话,程木秀才猛然会神,看了看他手里鲜红的山莓,“啊”了一声,才说:“没什么,不费事。”
“你有心了。”
程木秀笑笑说:“山上能摘到的,只花点力气而已。”
“不耽误地里的活吗?”
程木秀歪着脑袋,说:“现在,好多事情都有刘二叔和力壮哥帮忙,再说,田里的秧早就插完了,平常还有木峰在,所以,可以腾手做点别的了。”
“挺好。”夏紫苏简单的评价说。
程木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结果也就跟着笑了笑。
“是我的错觉吗?”夏紫苏突然说道,“我总觉得你好象有心事。”
程木秀顿时愣了一下神,然后就说:“倒也算不上什么心事,就是……”
情绪有些复杂的程木秀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话只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怎么了?”夏紫苏问道。看得出她有点儿心烦意乱的,就开玩笑说,“我可是大夫,就算那些具体上的事情我帮不上你,可是,至少还能给你开一剂药方,睡觉的时候可以养心安神,说不定一觉醒来后,就没什么再可以困扰你了。”
闻言,程木秀“噗嗤”一声笑出来。
心知他这是打趣,让自己心情变得愉快,放松之时,就把刘安来要鱼苗的事说了。
这种事她早知是无可避免的,只是偏偏来的第一个人就是刘安,所以心里有点不痛快。
“那你有什么打算?”夏紫苏问。
程木秀长呼了口气,说:“鱼苗还是要卖的,不过,等鱼苗出来,也还得要段时间。”
“此外呢?”
程木秀顿了一下,说:“此外,在别人的黄鳝养大能卖之前,我已经能早一步卖掉了。”又说,“其实,我倒没什么担心,我看他们都只是纯粹的看到黄鳝能卖出价钱,但是却没看到别的。”
夏紫苏点点头,正如他所说,关于田地上的事情他帮不上什么,所以,程木秀话里所谓的没看到别的指的是什么意思,他便没有深究。
“还有呢?”夏紫苏双手合拢,手指交叠放在桌子上,神情认真的继续问。
“还有?”程木秀愣了一下,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你指的是……”
夏紫苏意识到自己举止太严肃了,于是放松神态,随手从额前拂了下从头上飘落下来的一根细草——和风吹拂,微微掀起了干草的末梢,有些非常细削的干草就脱离了麻绳的束缚,随风飘了下来。
夏紫苏的动作无比从容和漫不经心,与周围环境融洽非常,几乎能觉察到即使细微的一点儿动静,就这么漫不经心的拨开了正从眼前飘过的细草。
程木秀凝望着他的动作,一时就忘了他的提问,于是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答。
“所谓物以稀为贵,等以后大家都养起了黄鳝,这东西一多,价格大概就卖不上去了。”夏紫苏说。
“这是当然的。”程木秀赞同。
不过,她可没办法阻止不让别人养。
“还记得去年,你卖掉了多少吗?”夏紫苏问。
程木秀只有个大概数,报了出来。
“你觉得今年你能卖掉多少?”夏紫苏又问。
除去一部分留下来以后继续产卵的成鱼,每亩稻田里的数量加起来,程木秀考虑了一下,不是很有把握的说:“估计能有接近……一千斤吧。”
程木秀也有点被自己的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这可是去年的好多倍。再加上还有刘景田那边田里的。
虽说刘景田产出的比自己家的会少一点,但这么算起来,数字可不小。
“现在你只的卖到泠镇,对吧?”
程木秀点头。
去年,光是泠镇的她都供应不上了,但是今年情况就不一样了。
夏紫苏斟酌着说:“泠镇地方毕竟不大,等黄鳝越来越多以后,说不定卖不卖得出去都成问题,所以,不能把眼光只放在泠镇一个镇子上。”
“可是……”程木秀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现在泠镇是离望溪村最近的一个镇子,再往别的地方的去,时间、路程、费用等等都不得不考虑,而且,最主要是,她还不了解其他地方的行情。
夏紫苏认真的看她。
于是,程木秀咬了下唇,下定了决心说:“等找个时间我再到其他的镇子里去探一下。”
夏紫苏笑了起来,显然同意她的意见,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说:“小镇的规模也就这么大,你要是一个镇子一个镇子的去探,可要花不少功夫。”
程木秀就觉得他话里有话,就探问道:“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见是,颍州城你可以考虑一下。”夏紫苏郑重其事的说。
颍州城。
程木秀就默了一下。说起来,她还从来没去过颍州城,但无疑,夏紫苏的话是很有吸引力的。
颍州毕竟是一个城,人多,兴旺,富裕,决不是泠镇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所能比较的。城里人的生活也更讲究些,说不定,黄鳝运到那里,还能卖上更好的价钱。
夏紫苏还在继续说:“从泠镇去颍州城有水路,到颍州城顺水,不过半天的路程,水上也平稳。就算走陆路,也不过半天多一点,总也好过你一天跑好几个小镇……”
听着夏紫苏娓娓而谈,程木秀眼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程木秀一边听着他的意见,一边也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渐渐的交流起来。
正说得认真时,从院子门外进来的程木峰大声说话的声音把他们打断了。
“姐,我刚才遇到陶大哥,他问我们还要不要糠料。”
程木峰说完话后,这才发现屋前草檐下坐着的是夏紫苏,而且看样子,似乎是正在跟姐姐说事。
看见程木秀抬眼严肃的看向自己,程木峰嘎然收声,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冲着夏紫苏笑。
他不是有意打断的,只是刚才遇到了集市上常给他们供应糠料的姓陶的大哥。因为,自天气回暖以后,苏醒了的黄鳝在饿了一个冬天后,食量特别大,因此,程木峰拌了不少饲料,也用了不少糠料和豆渣,现在家里已经没有多少剩下的了。所以他这才匆匆忙忙的跑回来跟程木秀说。
这是件重要的事,所以程木秀只能暂时先放下来跟夏紫苏说到一半的话,站了起来。
她刚才严厉只是并不是因为程木峰打断了他们的话,而是,程木峰在客人面前表现有些失礼。
“你等一会。”程木秀说了一句,就转身进屋。
她去拿钱出来给程木峰,让他到集市那里把所需要的糠料带回来。
说起来,他们买原料也已经花掉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