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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吃完了,贺锦年沉声才说:“景默,你要是想出去,完全可以自己出去,又何必问我?”
景默一愣,心里有点沉,他以为他的心思贺锦年已经了解,那些整日里听着好似玩笑的话,其实景默说得哪一次不是认真?
景默低头苦笑,“锦年,你的意思是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贺锦年没说话,起身离开了。
景默看着那抹蓝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口,终究还是慵慵懒懒飘出一句:“你也知我可以随时离开,那我此番问你意见的原因你就不曾真的想过?”
只是贺锦年已经离开,景默的这句话便成了他的自言自语。
贺锦年其实一直是被景默缠着住在一起,他出门后其实也没什么去处,只能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心里的那点纠结始终晦暗不明。
贺锦年这次真的是气了,因为他发现如果景默要走他竟然没有留他的借口,甚至也没有留他的能力,他气的不是景默,气的是面对景默时这么无力的自己。
当初他受伤他救不了,到最后说起来还是那个人反救了自己一命,后来想为他报仇,结果依旧是什么都没法做,因为连景默都说了他不是那些狼妖的对手,现在呢?
贺锦年去了地窖,从里面拿了一罐清酒出来,想要去屋里拿杯子,走到一半又退了回去,干脆去厨房拿了一只碗。
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贺锦年一口喝了,没什么感觉,于是又喝了一碗,辛辣的感觉经过口腔,到了喉头却传出丝丝缕缕的甜香来。
景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锦年在院子里喝酒,清醇的香气传来,景默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才坐到贺锦年对面,同时手里还多了两个杯子。
把一个杯子放到贺锦年旁边,换了他的碗,之后把两个杯子都倒满,景默那慢悠悠的调子在贺锦年听来有点悠远。
“我说了那么久,无非是要你给我口酒,结果你不给也就罢了,还自己喝起来,真是不公平。”景默先是深深闻了一下杯中酒,之后说一个“香”,这才喝了一小口。
喝完了,贺锦年依旧没说话也没看他,景默便说:“酒倒是好酒,就是没有喝酒的气氛啊,锦年你说为什么?”
贺锦年不说话,他的心里更乱了。
景默再喝一口,贺锦年把杯子里的酒又一口气喝了下去,结果喝完却觉得头有点晕,转头他看到对面也是一身蓝衣的景默,好看的眉眼正对着自己,是世间难寻的好看,好看到不似真人,他微微挑起的唇角带着点坏坏的笑意,说起话来的调子总是悠长悠长的,好似对任何事都漫不经意一般。
这个人总喜欢缠着自己,嘴里经常说着喜欢和他在一起,又经常说着不然就这么陪着他到老吧,知道他是玩笑,可是玩笑听久,贺锦年还是信了那么一分,所以当这人说着要离开,虽然没说不回来,贺锦年心中的隐忧终于浮出水面,他最后还是抓不住这个人吗?
景默笑着问贺锦年:“锦年啊,我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呢,说了那么多遍,你至少信我一分也好啊,结果你就是连一分都不信呢。”
景默看着贺锦年慢慢飘红的脸颊继续说:“锦年啊,你要是说我就会信,你要是说了让我留下来,即使只有一次,我也一定会留下来。哎呀哎呀,我们俩还真是不一样呢。”
景默笑着这么说,口中的酒却再也没了香醇的味道,他曾经动心,千年后终于放手,再一次动心,却要在两个月之后便放手吗?
堂堂天界三皇子,也不过是个情场失意的失败男人罢了。
景默一口喝了杯中的酒,起身说:“既然你不留,那我便走了。锦年,两个月来,谢了。打扰之处只能对你说一句抱歉了。”
景默起身离开,蓝色的背影在翠竹的掩映下竟然看上去那么孤单,长发随着夏日的轻风飘飘扬扬又渐渐落下,远处将要落下去的夕阳成了他的背景。
贺锦年脑海中只剩下景默那一句:你要是说了让我留下来,即使只有一次,我也一定会留下来。
贺锦年想要说话,可是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挣扎着站起来想要追那个背影,却站直身体后便直接倒了下去,他并不清晰的意识里只剩下两个字: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