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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接住落下的蓝初雪身影,推开落下的巨石,从凌乱的战局中跳了出来。

    花云仙他们眼睛一亮,是那个缥缈,不禁心中大喜,幸好他来得及时,否则蓝初雪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缥缈抱着蓝初雪紧皱眉落在他们面前,蓝初雪已经昏过去了,衣服破碎不堪,浑身血淋淋,有不少深深浅浅的伤口,不过更令人惊疑的是,她身上流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气息,感觉并非是灵力,而是比天级灵力更强悍的力量,只是这股气息却有点古怪,亦正亦邪。

    “她怎么了?刚才发出的力量好厉害,太不可思议了。”花云仙看着昏迷过去的蓝初雪,惊疑不定。

    缥缈眸色中也有深深的凝重:“回去再算,她受了很大的创伤,需要救治。”

    花云仙他们并不知道蓝初雪到底受的伤有多重,但是带她回去后,就将她带入炼丹室,足足一日一夜才出来。

    出来后他的神色已经很凝重,也没有说什么,只说蓝初雪已经没大碍,但伤势需要调养,让人去将她身上的外伤清洗敷药,包扎好。

    花云仙心中虽有疑问,却也明白这个男人什么都不会说,即使他知道为什么雪儿会出现这种爆发力。

    进去后,蓝初雪依然昏迷着,但是身上那种外溢的强悍气息沉淀了下来,有种纯净的感觉,少了当时在祭坛上那种杀戮阴邪的感觉,花云仙暗暗惊讶,不知缥缈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蓝初雪那股嗜血的邪恶压制住。

    想起蓝初雪在祭台时召唤出那把血红流火的魔剑那景象,她依然心有余悸,雪儿的力量太恐怖了,闻所未闻,完全不是五灵的力量。拥有这么强大怪异的力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花云仙给蓝初雪清洗了身体,她的身上皮肉伤挺多的,有些甚至挺深的,可见骨肉,不过幸好蓝初雪的体质极好,兼之有神冰之体庇护着,所以这些换了别人必死的伤,在她身上倒不算太严重,不过肯定还是要承受皮肉之苦,在床上好好躺一段时间。

    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敷了药,等到下午时分,蓝初雪就醒了,她似乎不太能想起发生的事情。

    花云仙却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蓝初雪露出震惊万分的神色,却像想起什么似的,陷入沉思,却没有解释,花云仙把她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看来雪儿并非完全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但是她也藏着秘密。

    “是缥缈救了我?”蓝初雪的声音有点怪异,却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花云仙看不明白她是什么神色,那神色太遥远了,似蒙了一层迷雾:“对,这位飘先生确实是个奇人,似乎什么事情他都懂,虽然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替你治疗的,但是看起来,你现在的情况好了很多,真要多亏他,否则你当时可能真会被爆开的石头砸死。雪儿,你最后那个举动实在太危险了,毁掉祭台,就是毁掉令狐族献祭天地的台阶,这些祭台都是藏有力量的,你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

    “那里可是令狐族的风水宝地,毁了,他们的气数就更快尽了。”蓝初雪并没有多说。

    花云仙却心里隐隐明白,她这样做,更多是在帮皇甫彦,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是花女皇的后代,自然不会是为了冰族。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歪打正着。

    “你的身体这样伤,过两天的店铺开业,我看还是推迟,或许你休养,让我和长老们代为出席。”花云仙担忧道。

    蓝初雪却摇摇头,眼神凌然:“不行,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策划,等的就是这一天,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名声也炒得够热了。现在很多人也期待着花样器药店铺的开张,这是个趁机崛起的时机,不容错失。”

    花云仙笑了:“你比我这个家主更有责任心,更关心冰族人的命运,我确实没有看错你。”

    “丹药那边已经送给那些人了,那么第一批的妇孺也该准备送出去了吧?”蓝初雪问起这件事。

    “嗯,已经打通了关系,以在京城外设立草药园地,需要大批妇孺耕种打理的理由立下了文书,京畿衙门那边已经睁只眼闭只眼批了下来。”

    蓝初雪松了口气,只要将冰族那些人送走,就无太大的后顾之忧,这时候花云哲敲门神色不太好走进来,说宫中来了传召,说令狐皇今天要举行宫宴,想与各世家聚一聚,而且点名蓝初雪要去

    花云哲脸色变了:“祭台倒了,令狐皇竟然还有心宫宴,分明是别有用心,而且还让你去,恐怕祭台的事情已经怀疑到你身上。”

    蓝初雪冷笑:“其实他一早就对我怀疑了,否则不会在祭台里设下那么大的陷阱,只怕花千蕊女皇那纸,也是他特意而为,故意让引我们上钩,不过现在不去也不行,否则更是坐实了他对我们的怀疑。”

    幸好当天没有带着其他冰族人一起去祭台,否则伤亡更加大,令狐皇对冰族的恨意果然从来都没有覆灭,时时试探着他们的举动。

    “但是你身上还有伤,才刚醒来。”花云哲担忧不已,却也不得不说,令狐皇刻意选择这个时刻,本来就知道他们无法拒绝。

    “这点伤还死不了,我们现在却还不能和他彻底撕破脸皮,我进宫,你们安排好妇孺出城。”蓝初雪口气坚定不移。

    晚宴开在这种时机,谁都感觉到很诡异,各大世家家主到达皇宫时,神色各异,虽然脸上都有笑容,眼神却都带着警惕。

    蓝初雪吃了一颗宁神丹,带着人皮面具倒是遮盖住了苍白无血的脸,冬天的衣服也足够厚,华丽的装饰掩盖住她受伤包扎得臃肿的身体,倒是看不出她受了严重的伤。

    在宫门前下车,便遇到不少熟悉的人。

    不过蓝初雪就是当日拍卖会那个红衣蒙脸少女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虽然有些人也暗暗怀疑那红衣少女和冰族有丝丝缕缕的关系。

    但是却都不怎么相信不起眼的蓝初雪是那位绝色又实力强劲,炼器炼药都顶级的女子,所以蓝初雪倒是并不受关注。

    但是那么巧,竟然遇到皇甫彦,他依然是一身玄衣长袍,脸容冷寂,眼神幽暗,冬夜里的黑衣贵公子更有一种清冷的味道。

    他身后跟着春风得意的蓝初玥,装扮得极尽华丽,戴着宝石打造的凤凰头饰,脸上脂粉很娇艳,派头十足,已经把自己当丞相夫人看了。

    蓝初雪眼神一冷,转过身,并没有去看他们,但是蓝初玥自然也看到了蓝初雪,她眼睛一亮,急忙追上去,岂容蓝初雪就这样走掉。

    难得找到机会和皇甫彦同时出现,虽然皇甫彦不理会她,但是她只要跟在后面,两人就像情侣一般,别人看到就足够羡慕的,现在竟然碰上蓝初雪,简直大快人心,不在她面前炫耀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如今的风光。

    “咦,这不是雪儿妹妹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参加晚宴那么孤单,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夫君,虽然你未必能找到像我找的那么好,但是随便找个凑合一下也不错嘛!”蓝初玥一脸幸福的咯咯娇笑。

    蓝初雪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眼角都没扫她一下,径直往前走,蓝初玥见她竟然不理会自己,心中恼火,现在装什么装,被自己抢走了男人,还装不在意,她就不信她真那么不在意。

    “我忘了,你以前和我未来的夫君也曾有过一段情,现在还很伤心吧。哎呀,我真不该这样揭你的伤疤,你一定还很难受。”蓝初雪

    依然脸容冷淡的往前走,就当她根本不存在。

    蓝初玥看到她居然一句话都不回应自己,脸上的春风得意也快挂不住了,恨得咬牙,这小贱人竟然无视自己,越想就越不甘心,明明自己已经胜利了,为什么还不能让这个女人露出一副服输的样子。

    那么她的胜利滋味就毫无意义了,她本来就是想打击蓝初雪,让蓝初雪痛苦,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几分痛苦,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都令人受不了。

    “蓝初雪,干嘛不说话,你也不说话就证明你越难受,其实你心中恨得要死,妒忌得要死吧!装什么装,连一句话都不敢回,窝囊废!”蓝初玥压低声,恶毒的骂。

    蓝初雪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神色复杂看着她,蓝初玥不屑的看着她:“就只会装哑巴吗?废物,连男人也抢不赢我,说话呀。”

    蓝初雪唇边泛起丝冷笑:“说什么,难道一条狗来骂我,我就一定要去回应她?对于那些像跳梁小丑般上串下跳的家伙,多搭理一下,都降低我的身份。你若想炫耀,请去找你的同类。”

    蓝初雪眼底满是讽刺和不屑,转身就走,真不明白蓝初玥有何好得意的,遇到皇甫彦那样的男人,她连渣都不会剩,以皇甫彦的手段,蓝初玥就算当了皇甫少夫人,最后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惜这个女人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蓝初雪,你骂谁是狗?”蓝初玥大怒,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皇甫彦的关系,这小贱人居然敢明目张胆辱骂她,不给点颜色她看看,她不会知道谁才是失败者。

    蓝初玥恨恨的一巴掌甩向蓝初雪,蓝初雪运起灵力抬手往脸上一举,一把冰刃出现她的脸侧,蓝初玥收不及势一巴掌打在冰刀的刃身上,顿时手破血流。

    “蠢货。”蓝初雪看着蓝初玥捂住流血的手,冷笑一声,懒得再理会她,转身走。

    蓝初玥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狡猾,让自己打人不成反而吃了个大亏,划伤了手,一时间气得脑袋发热,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一张拍出,拍向蓝初雪的背部。

    蓝初雪倒没想到她那么胆大包天,竟然在宫里动手,而且身体本来就受了重伤,被蓝初玥一掌拍在背上,急忙运起神冰之体的防御卸去了大半的力量,饶是这样,也让她胸口一时间血脉沸腾,喉咙一甜,险些吐出一口血来。

    蓝初雪双眸顿时冰寒到极点,回身手指毫不留情的喷出一道火线扑向蓝初玥的脸上。

    蓝初玥得意冷笑,手掌发出一道六级冰系的壁障,将她的攻击火挡住,可是她的笑意还没到底,那条并不大的火便穿透了冰壁,冲向她的脸,她大吃一惊,急忙躲,却依然烧到了她的头发,华丽丽的发髻立即着了火,发出一阵焦味。

    蓝初玥气得几乎晕厥,急忙拍灭火,倒是发髻烧去了半个,整个发髻散了,像被狗咬掉了一半似的,非常可笑。

    “别惹我。”蓝初雪眼神如刀,若不是她有伤在身,也不能在皇宫里暴露自己的伤势,被令狐皇识破,她绝对会让蓝初玥这个女人哪里来哪里滚回去。

    蓝初玥被她那刀尖般的眼神一瞪,不知为何,身体竟然有种颤抖的感觉,她隐隐觉得蓝初雪和几天前,似乎又大有不同了,身上有一种更为凌厉的气息,以前这个小贱人像藏在刀鞘里的尖刀,如今却已经出鞘,毫不掩饰她的杀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气势变得如此骇人,但是不管她发生什么事,自己依然是六级五系的高手,世上绝无仅有,这小贱人顶多六级三系,能比得上她的实力吗?今天这个亏,她可吃不下。

    一掌拍出,这一次,才刚发出,远处一道人影闪电而至,扼住她的手腕,制住了她发出的力量,蓝初玥一怔,却见皇甫彦站在她面前,双眸浸透了冰水,只觉得手腕陡然一痛,她就被皇甫彦推开了。

    “别再惹是生非,丢了绝家的面子。”皇甫彦口气毫不留情。

    蓝初玥胸口窒息,恨恨的瞪着他:“是她先伤我,你难道没看见我的手掌都被她划开了那么深的伤口吗?”

    皇甫彦像挥蟑螂般丢开她的手:“谁先动的手你心知肚明,更可笑的是,技不如人,还不懂低调,出了丑就耍泼,从南国到兰陵国,你还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皇甫彦懒得再看她一眼,施施然回身离开。

    而蓝初雪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了,蓝初雪独自来到安静的院落,从怀中拿出一瓶疗伤药,飞快的吞了几颗,才压制住胸口的疼痛,她看着远处灯光耀眼的宴会宫殿,秀眉轻皱,今晚绝对不能让令狐皇看出她受了伤。

    令狐皇既然在怀疑她,花千蕊不知怎样了,她倒是很担忧花千蕊的处境,像令狐皇那么性格扭曲的人,即使他曾经爱过花千蕊,但是花千蕊背叛了他,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暴戾事情,都是难以预料的。

    而以她现在的身体,夜探皇宫看看花千蕊的处境很难,蓝初雪并不想太多的应酬别人,所以故意坐到差不多开宴才回去,刚站起来。

    “你怎么了?”皇甫彦不知何时出现在月门前,黑色的衣袍与夜色隐隐为一体,脸容被黑暗所掩盖,看不清他的深神色。

    “空气太闷,出来走走。”蓝初雪冷淡的扫过他,站得笔直,往外走去。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扣向她的手腕,蓝初雪反手击出,将他的手狠狠拍开,眸光瞬间变得冰冷了:“做什么?”她恼火。

    皇甫彦眉头一皱:“你看起来,似乎不舒服,你受了伤?刚才反应那么慢,竟然被蓝初玥击中,不像平日的你。”

    蓝初雪脸色微变:“心不在焉才被她偷袭成功而已,宴会要开始了,我走了。”

    “雪儿,为什么令狐皇会召你来晚宴?”皇甫彦眉头皱得更深了。

    “那又与你何干?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定,就不要回头,也不要后悔。你总是这样忍不住来关注我的一举一动,就不担心自己的意志会受影响吗?我可不想成为红颜祸水。”蓝初雪道。

    “……”皇甫彦一时沉默了,随即眼底露出怒意:“分开了,就代表彻底的无情吗?即使来关心一下你,也不允许?”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彻底无情,那么就可以无所顾忌。

    “不允许。”蓝初雪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是冰封般的冷然:“选择分开,是你选的,既然已经不决定在一起,就不要藕断丝连,浪费你我的时间。反正到最后的结果都一样,长痛不如短痛。”

    皇甫彦胸口一窒,看着她彻底冷酷的脸容,心却不由得刺痛:“说得也对,分开是我选择的。不过能彻底执行起来的却是你,雪儿,你果然比我更狠,更决绝。”他常有忍不住后悔的机会,她却已经完全接纳他的决定,并且付诸行动了。

    “君若无心我便休,你心中最重要的不是我,就该把我舍弃掉,全心去追求你想要的。你一向果断理智,现在也不过是一时迷茫。”

    “说得也对,我们都没有把彼此当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即使可以为彼此死,却不能为对方舍弃一切,你不能为我放弃冰族,我也不能为你放弃皇甫家。雪儿,希望你能够找到最重要的,愿意为之舍弃一切的东西。”皇甫彦眼中恢复了冷静和高傲,人生一世,需要执着的太多。

    他艰苦的在这个世间活了二十年,从小就没有尝过什么是自由和童年,家族的期待压力,朝政的尔虞我诈,他失去了很多,无论愿意与否,他人生里从小到大,几乎每一分的时光都为了那出生时就注定要夺取的宏图大志,他本来就为此活着,为何要放弃,这天下本该属于他的,他不悔!

    宴会很诡异,气氛凝重,大臣世家家主都不敢谈笑,所谓的宴,是很普通的晚膳,素菜,一点肉也没有,一改以往的奢靡作风。

    蓝初雪被安排在挺前的位置,令众臣家主都对她投来奇怪的目光,因为这种位置,一般都是大家主,重要大臣坐的,但是蓝初雪一个冰族的副家主,居然坐在这里,很显然这其中大有内情。

    令狐皇坐在高座上,突然落下几滴泪,神色悲伤不已,让全场的人都心惊不已,如此反常的举动,并不是什么好事,大臣纷纷劝诫他别伤心,免得伤了龙体之类的。

    令狐皇随即便说起祭台被不明人物毁掉的事情,分明是恶意想毁掉令狐族的江山,若抓到那奸贼,必定要千刀万剐。

    蓝初雪在下面冷眼看着他演戏,心中冷笑,令狐皇明知道是自己做的,偏偏还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不知又在暗算什么?

    不过既然他不打算揭穿自己,她就静观其变。既然找自己进宫,绝不可能就是让自己白坐在这里。

    “皇上,臣觉得这件事大有内情,祭台周围的防卫和布置,以及它本身的机关都很精锐,怎么可能轻易能攻毁掉。首先靠近祭台就不容易了,若不熟悉祭台附近的机关陷阱的人,一进去就会惊动人。所以臣觉得这贼人啊,起码是个清楚祭台结构和防卫布置的人,所以才能如入无人之境。”

    淳于掌首先出来说话了,他边说,目光边有意的扫过皇甫彦,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意思却很明显。

    皇甫彦傲然挑眉:“淳于家主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几年前祭台改建,是本相监督工程,所以就想污蔑本相?”

    淳于掌老胡子抖动,不屑道:“老夫可没说是绝相,不过有实力夜探祭台,毁掉祭台,并且清楚其中的布置机关的,确实没多少个。皇上,臣觉得有嫌疑的人,都该调查调查。”

    蓝初雪看着皇甫彦和淳于掌唇舌交战,原来令狐皇并非想治罪于自己,不过是想借个契机,泼污水向皇甫彦。现在皇甫彦的名声已经被令狐皇打压成一个居心叵测的臣子,若是这污水成功泼到他身上,那就是*裸的谋反,这个令狐皇真是阴险,为了达到目的,连祭祀那种严肃的事情都可以利用上。

    “好了,两位爱卿别争吵了,祭台被毁这是在挑衅我令狐皇族的国运,罪大恶极,必须严惩,这件事情必须赶快调查,找出那幕后人。所以朕决定将这件案件交由冰族的新家主蓝初雪调查办理。”

    令狐皇的阴险目光落在蓝初雪身上,蓝初雪心中一沉,手指抽紧,而对面的皇甫彦也是脸色微变,震惊的睁大眼。

    “区区小女子,如何能主持得了这等重要大事,还请皇上三思。”蓝初雪沉住气拒绝,好恶毒的令狐皇,明知道真正毁掉祭台的是自己,却让自己来调查,然后暗示皇甫彦是目标,要自己去诬陷皇甫彦,果然够阴险,想借刀杀人。

    令狐皇顿时脸容难看了,严厉的盯着她,一拍龙案:“朕好心赦免你们冰族,你却推三推四,不为朕竭力办事,蓝初雪,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瞧不起朕,无视朕对你的苦心栽培?”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断绝了蓝初雪所有退路,除非她想被当场压下去斩首,否则就非答应不可,而周围的群臣也纷纷附和令狐皇,说蓝初雪不感念皇恩,好好替皇上效力,简直太不识好歹。

    “小女子遵旨。”蓝初雪冷冷应下。

    令狐皇又道:“朕把这件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交给你,你必须给我找出那幕后人,否则为你是问。”他的意思很明显,蓝初雪若不想死,就必须找到替死鬼,当然这个替死鬼明显就是皇甫彦。

    蓝初雪心一冷,抬头看向皇甫彦,他也同样隔着大殿看着她,神色冷冷,晚宴后,蓝初雪被留下了。

    令狐皇高高在上坐着,看着一脸沉静不惊不慌的蓝初雪,鹰眸微微一眯,透出阴森的冷意。

    好一个冰族的皇族血统,果然一点也没被自己的气势压住,冰族真狡猾,隐瞒了十几年,让这个杂种长大成人,如今又暗地里策划着复兴,不可饶恕。

    不过即使要弄死她,也让她痛苦无比,这样花蕊才会更加痛苦,敢背着自己生下别的男人的种,背叛他的人都得死。

    “陛下留下我,有何事差遣?”蓝初雪不卑不亢道,她一直任由令狐皇用阴沉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有露出一丝怯场,如今和这个阴险的人斗法,必须保持冷静沉着,不能让他的气势压倒。

    令狐皇哈哈大笑:“好个小女娃,倒是有几分气魄,是个值得培养之才,你既然心思聪慧,自然知道朕想要你做什么?朕把这么重要的案件交给你,是给机会你证明冰族的忠心,你可别让朕失望,别让朕误会冰族有什么不轨之心。”

    蓝初雪自然能听说他话中之意,他分明知道是自己做的,若是自己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办,那么他会揭露她,然后以此断定冰族的谋反之心,株连九族。

    蓝初雪的长袖下的手指掐进了手心,眼底闪着寒光,不过她却知道,无论自己帮不帮他诬陷皇甫彦,冰族也绝对逃不过厄运,以令狐皇的个性,知道这些事情后,还会不对冰族和她采取行动吗?如今不过是先利用她,以后铲除皇甫彦后,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可恨的是,现在大部分冰族人还在城中没有撤离,她被套住了,此时若和令狐皇翻脸,那么冰族就是立即死路一条。

    “绝相那样聪明绝顶,就算这事情是他做的,他也能找出一大堆的证明,证实他无罪,这事若不是他做的,更无法诬陷他,反而容易被他反咬一口。面对如此机敏之人,小女子恐怕不是敌手,很难栽赃陷害他。”

    令狐皇冷硬的唇角勾起,话语阴风阵阵:“冰族的家主何必那么谦虚,别的大臣恐怕确实不是他对手,唯有你,一定能成功,你对他了解如此深,他的弱点你也很清楚不过,再不济,还有美人计,哈哈,绝彦若不能败给你,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绝彦为这个女人做过那么多牺牲,若不是深爱她,岂会如此!女人柔情,这就是对男人最大的攻击武器,能制服绝彦的,只有这个女人。

    “陛下太高看我了,我必定会尽力而为。”蓝初雪并没有把话说死,现在最重要就是拖,尽量拖到冰族的百姓都出城了,就不知令狐皇会不会给她这个世间。

    令狐皇横眉一竖,冷笑:“朕不要你尽力而为,而是绝对成功。看来你还没认清楚现在的形势,来人,带去爱妃宫中,朕让你看看违背朕的下场。”

    蓝初雪心中一惊,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被带到花千蕊的宫中,这个雪白的宫中,依然冷清,但是这种冷清却带着阴森的气息,侍卫并没有让她进去,而是让她从外殿的窗口中看出来。

    蓝初雪急忙看进去,里面的景象却让她神色大变,眼睛不敢置信的放大到极点,脸容瞬时苍白,呼吸几乎停止。

    花千蕊被巨大的锁链吊在半空中,白色的裙子上染满了血,她已经痛苦得昏了过去,头低垂着,头发散乱,衣服也凌乱破碎,仅仅看着这景象,就知道她曾经遭受过什么糟蹋。

    令狐皇竟然……竟然这样侮辱她,蓝初雪感觉血液都冻结了,心痛得在颤抖,眼睛死死的瞪大。

    “放她下来,立即放她下来。”蓝初雪声音凌厉万分,愤怒、痛心、难过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声音,她眼中满是痛恨和杀人般的凶狠。

    那些带她来的侍卫却冷漠回答:“陛下让我们告诫你,若想让她活着,就乖乖听话,否则她会更痛苦,走,陛下还等着你。”

    “我让你们放她下来。”蓝初雪霍然回头盯着那些侍卫,眼底的森寒仿佛地狱里蔓延的燎原冰火。

    那些侍卫大怒:“陛下命令你立即回去。”

    蓝初雪瞳孔一缩,手掌迅速伸出,一道寒光在她手心一闪而过,一把寒森森的冰剑立即出现她手中,反手一剑挥出一道六级的半月形攻击波,那些侍卫没想到她竟敢在宫中动手,急忙闪退。

    他们一闪开,蓝初雪就趁机跳入窗口,直奔内殿中,冲向那个柔弱的身体,噌一声,她挥剑斩断一根铁链,后面七八个侍卫高手已经冲进来,他们手握兵器,将她们团团包围,不断向蓝初雪攻击去。

    蓝初雪面对七八道强悍的攻击,本来就身负重伤,如何能抵挡得住,只能忍着痛拼命撑着。顾着防守,都没有办法斩开花千蕊身上的锁链,她心念如电,知道若一会儿后必定更多的侍卫攻进来,到时候更无法挡得住。

    一咬牙,她将冰剑抛到右手,右手成剑状从半空中划了一个炎火法阵,手指往那些侍卫的方向一划去,顿时一连串的火环从空中接连出现,撞向那些侍卫,逼得那些侍卫不得不祭出防护壁障。

    蓝初雪迅速从怀中抽出几道灵符,甩在四个方位。四道灵符骤然发出强光,将蓝初雪她们两人团团围住,地上出现一个圆形的光环法阵,光芒射出,令得那些侍卫一时间无法接近。

    蹭蹭蹭几剑,斩断了花千蕊身上巨大的锁链,花千蕊虚弱的身体立即从半空中跌落,蓝初雪痛心万分的接住她,花千蕊不知被喂了什么药,一直陷入昏迷中。

    蓝初雪没有办法,只能背着她,拼着一口气,杀出重围,她杀意凌厉,步步皆是杀招,那些侍卫却被下命不能杀死她,反而投鼠忌器,让蓝初雪倒是冲了出去。

    但是皇宫那么大,片刻的功夫,侍卫就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又将她包围在其中,尽管蓝初雪杀红了眼,自己身上也挨了几刀,却还没没办法带着一个人,又负伤的情况下闯出去。

    “住手。”令狐皇恶鬼般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狰狞。

    围攻蓝初雪的侍卫都散开了,露出一手扶着花千蕊,一手握剑,杀得浑身是血的蓝初雪,月光下,蓝初雪衣裙和剑都滴着血,因为触动内伤,唇边还有一道暗血流下。

    但是她的眼神却凌厉如鬼,充满了刻骨的恨意,死死的盯着令狐皇,一眨眼不眨。她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一个人,恨不得杀死了还要暴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而这个人,就是站在她面前的令狐皇,一个残害了所有冰族人,一个穷凶极恶的男人。

    最无可饶恕的是……蓝初雪侧头看着满身破碎衣服的花千蕊,心酸不已,眼圈蓦然红了,他竟然玷污了花千蕊,将冰族女皇,这个柔弱又坚毅的女人生生糟蹋了,这个恶心到极点的男人。她发誓,她一定要杀了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令狐妄,你还有人性吗?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账。”蓝初雪恨恨的怒骂,反正自打她看到花千蕊被吊起来那一刻,她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个宫殿,这个变态的老男人,说什么花千蕊是他的爱妃,却下如此毒手,果然是阴鸷暴戾、反复无常的暴君。

    “大胆,你敢直呼皇上的名讳,想死吗?”令狐皇身边的侍卫长立即怒道,令狐皇却一摆手,并没在意,他的目光落在昏迷靠在蓝初雪身上的花千蕊,瞳孔紧缩,看着她们两人,不禁冷笑。果然不愧是母女,即使没相认,却依然为了对方而拼命,血浓于水。

    可惜,无论多美好的母女之情,他都会彻底将它摧毁,让她们都生不如死,对,生不如死,花蕊会后悔这样对他:“这就是她背叛朕的下场。”令狐皇阴沉痛恨的目光盯着花千蕊,脸容扭曲,咬牙切齿。

    “朕等了她十几年,这十几年一直尊重她,从来没有碰过她,她不愿见朕,朕都容忍着她。可是,她竟然早就和那个男人生了个杂种,朕等了她那么多年,她竟然还爱着那个窝囊废和他的杂种。该死,她该死,既然她从来都恨着朕,朕就让她恨到死为止。”

    蓝初雪看着他越发扭曲的脸,心中更加痛恨,这个男人自己做了那么多孽,竟然还想花千蕊爱她,幻想破灭,就将花千蕊毁了。

    “所以你就这样折磨她,想把她折磨死,来满足你那变态的私欲?你这样的变态,怎么配得到她的爱?”

    “哈哈,反正朕从来为得到过,若不能让她爱,也要让她恨,起码我最终不但得到了她的身体,更得到了她生命中最激烈的情感,她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手掌心。不过你放心,朕可没打算杀她,看来你对她倒是挺痛心的,不惜冒死要带她走。不过即使你能带走她,也没用,因为她已经中了我秘制的毒药,除了我,无人可解,你带走她,她不过死路一条。”

    蓝初雪握紧拳头,双眸冷得似寒刀刃上的光点,令狐皇这个变态的男人,居然还下毒了,真是狠毒阴险到了极点,这个世界不会再有这样扭曲残忍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却能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残害伤害自己所爱的人。

    “那你想怎样?你让我见她,不就是逼我一定要将祭台倒塌的事情推在绝彦身上吗?好,我答应你,我会按你的意思去做。”蓝初雪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错了,祭台的事只是朕要你必须做的第一件事而已,这件事可另外算,你若想救她……”令狐皇露出阴险的笑意,让他那暴戾的脸容显得更为可怕,他阴森森盯着蓝初雪。

    “不想她再被折磨残害到死,那么就将上次在南边山脉古墓里得到的那个黑色匣子交给朕。”

    蓝初雪瞳孔一缩,原来那群夜行者竟然是令狐皇的手下,看着这个男人也盯了很久,上次试图袭击自己,得到那黑色匣子,自己却将他派出的人全杀光了,没想到竟然还是泄露了。

    “那匣子不在我手上,既然你当时的人也在古墓里,就该知道,是另一个男人拿走了。”

    令狐皇阴笑:“哼,朕不管是谁拿走了,总之朕要你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必须将它拿回来,否则,你会看到更残忍的画面。”一道锁链从他黑色长袖里射出,一下子勾在花千蕊的腰上,狠狠一扯,花千蕊就落在他手上。

    蓝初雪一惊,想冲上去,却被侍卫团团围住,只能恨恨的剜着令狐皇。

    令狐皇侧下头,鹰眸深深看着花千蕊虚弱的脸容,心中有种扭曲的快意,花蕊,看见了吗?她就是你的女儿,你们却不能相认,至死,都不会让你们相认,现在我就要她去做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让她与所爱的男人反目成仇,让她痛苦到极点,这就是小杂种的下场。

    令狐皇唇边的笑意更扭曲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黑色匣子一定是落在绝彦手中,这个女人那么爱绝彦,必定给了他。

    不过现在他要逼她去拿回来,为了母亲,她一定会去的,只是绝彦会还给她吗?那可是关系这天下很重要的东西,绝彦岂会放手。到时候蓝初雪会尝到极度痛苦的滋味,与爱人反目的恶果。

    “蓝初雪,不要耍诡计,更别想拿假的东西来蒙混过关,否则到时候你会亲眼看到她如何被摧残。”令狐皇说完,哈哈大笑,抱着花千蕊离去。

    蓝初雪出了宫,没有直接去找皇甫彦,反而回了冰族内,冰族的会议厅内灯火明亮,人影幢幢,花云仙和众长老都焦急的等待着蓝初雪回来。

    蓝初雪推门进去,花云仙就迎了上来,上下打量着蓝初雪,看到她受了一些伤,不禁大惊失色,众长老也围上来,担忧万分。

    蓝初雪却平静的坐在凳子上,神色冷然的说起今天晚上宫中发生的事情,令狐皇让自己调查祭台,目的是栽赃陷害皇甫彦的事情。

    花云仙和众长老都沉默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能想透令狐皇的做法,其实就是威胁冰族人,逼他们一定要找皇甫彦做替死鬼。

    若不做,那么祭台的事情,必定会让冰族落得满族抄斩,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冰族人愿意看见啊,他们没有退路。

    花云仙苦笑下:“令狐皇找上你,真够绝,本来你和绝彦的关系已经够僵了,如今他是想彻底让你们反目成仇,雪儿,你有什么打算。”

    这样的事情,他们虽然想插手,却也同样难以启齿,总不能让雪儿为了冰族人去陷害皇甫彦,但是冰族人的安危,也确实系于她的决定。

    “我不想屈服于他。”蓝初雪想起令狐皇那阴森的眼神,就觉得怒火燃烧,眸色慢慢染上淡淡的红色,如此卑鄙无耻之人,竟然敢利用这些事情来威胁她,她再大的容忍能力,都容忍不了。如果让令狐皇得逞,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用尽一切手段残害花千蕊和冰族。

    她来到兰陵城,一直忍耐着,也够了。经过祭台那生命垂危的一战,激发了她的强大潜能,她知道她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力量也突破了一个新的界限。

    她已经能像穿越前那样,召唤出大量神火和烈焰驱魔剑,虽然不能尽然控制住自己的理性,但是身体也不再像那时那样会遭到庞大力量的反噬,剑锋藏在剑鞘太久,也是会生锈的,应该是出鞘的时候,为自己,为冰族人杀出一条血路。

    花云仙看到她眼中愤怒却坚定的神色,那淡淡的血红在蓝初雪眼里浅浅浮现,她心中一震,想起那晚蓝初雪在杀那些侍卫时血红的眼睛。

    她总觉得有些担忧,却也不知道蓝初雪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事情,似乎只有缥缈知道。

    “若是不想受制于令狐皇,那么我们冰族人要更加快脱离这个兰陵城,今天已经将三分之一的妇孺送了出去。本来是打算错开,半个月送一批,免得太容易引起人怀疑。”

    蓝初雪眼眸冷然,决断道:“不行,已经等不到半个月了,要在这几天内,一天就将她们全部送出去。令狐皇既然已经知道祭台的事情,知道冰族并非安分守己的人。他肯定不可能再饶恕冰族人,现在不过是想将我的价值利用完后,再下杀手。等他要动手了,那就来不及了。”

    花云仙和长老们皆是神色一变,令狐皇已经动了杀机吗?

    花云哲皱起雪白的眉毛,忧虑重重:“但是我们第一批送出去的人,也是化整为零,分成小批小批的出城。别说官府那边不可能一下子给我们那么多通关文书,因为这样他们也会承担极大的风险,即使收买了他们,也只答应让我们半个月一次。而且这城门之处,本来就是各大世家,皇室势力密布的地方,就算城卫队愿意放我们出去,但是如何能躲过周围的探子?”

    “对,这两个问题不解决,那么即使她们出了城,那些探子回报令狐皇,令狐皇派出军队去追杀,咱们也是功亏一篑。”

    “这样的做法确实很冒险,我看咱们得从长计议。”

    长老们纷纷发表意见,都觉得蓝初雪的计划太冒险,太急进了。

    “不,一定要送她们出去,官府文书那边,我亲自以红衣女子的身份出马,这个世界上没有攻克不了的贪官,只有不够诱人的条件和威胁。”蓝初雪眼神冷静而不屑。

    花云仙知道她既然这样说,必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便道:“那城门那边依然还是个问题,我们得想办法引开那些密探的注意力。”

    蓝初雪嗯了一声,想了想:“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不过这个时机需要等!只要等到了,我保证万无一失,城门那边所有人都会被引走主意力,根本来不及注意其他事。”

    现在只能祈求朱雀快点归来,否则她的计划,一个也行不通,朱雀从上古战场采集草药回来后,告诉她寞尘他们已经不在上古战场了,她心念一动,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所谓池中无鱼虾为大,朱雀怎么也算一个上古神兽,像那时的玄冥一样,能号令庞大的魔兽。

    她正愁着怎么增强冰族有生力量,便想着有可能的让朱雀去捕抓一群魔兽,给冰族的年轻人每人配一头灵兽,那么战斗力一定能大大增强。即使冰族人少,但是若灵兽,武器,药品都配备齐全,如此优良的装备,等于添了外挂,足以让他们成为一个傲视群雄的精锐部队。

    但是按时日计算,朱雀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只希望他们主仆之间有足够的心灵感应,让朱雀知道现在自己需要它快点回来。

    要征服一个贪官,远远比好官容易得多了,因为他们既然再狡诈贪婪,却依然是有致命的弱点,只要下个筹码足够让他眼红,就必定会成功,为了权欲铤而走险的贪官多着呢!

    所以当蓝初雪将上古战场的草药,突破六级的灵丹,摆在那京畿衙门主事面前,并将一把闪耀着六级霞光的武器啪一声放在案台上,那主事已经呼吸都几乎停止了,只双眼放大到极点,震惊无比,所有的装腔作势和矜持都没有了,眼里只有*裸的狂喜和贪婪之光。

    蓝初雪取下面具,对他嫣然一笑:“文书可否批下?以后还多的是好处,只要我们结成一派,以后多得是给你更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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