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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情窦
今天是太子见深最高兴的一天。刚才在乾清宫所办之事,对于见深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事。因为,他感觉自己突然间长大了,可以去办事了,可以独自去面对严厉的父皇,而且是一次非常成功的面对。
轻快的脚步声,伴着见深轻扬的充满阳光的脸庞,心绪像久困樊笼冲向天空的小鸟,欢快,舒畅。跨着灵动的跳跃式的步伐,把几个跟随自己的宫人远远地甩在身后。来到东宫前还未等宫人进去通报,见深早已冲进微音门,向内庭跑去。边跑边喊:“贞儿姐!伍儿姐!贞儿姐!伍儿姐!”欢悦的喊声惊动了整个东宫的上上下下。
从今天早上与太子见深在后宫分手,贞儿的那颗心就悬了起来。请安回到宫中,伍儿看着贞儿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样子,笑靥婉然:“贞儿姐,当年太后真是慧眼识英雄,知道你就是一个操心的命,什么事都要胼手胝足,倾力亲为。从深儿小时候就操心,现在,深儿都这么大了,又是去见他的父皇,你又到太后处给他铺垫了台阶,你还是不放心。哎!太操心,人会老的。来,陪伍儿下两盘棋,上次输给你现在还未找回呢!”
说笑之间,把贞儿拉回东厢房。
瑞本宫是由长方形院落组成的宫殿群。前后共四进。正门为微音门,门内是第一进院落,进了麟趾门为二进院落,第二院东西两侧各有围房。再进内院则瑞本门,正中大殿是瑞本宫。
瑞本宫与东西厢房廊庑相连。前殿面阔,前沿开间开门,后檐明间接穿殿直通后花园。
正宫大殿,东侧的花梨木透雕梅竹傲雪的落地罩与西侧的花梨透雕松菊缠枝落地罩,将大殿分为中西东三大间。正厅的正中紫檀雕座旭日东升刺绣屏风前,设蟠龙宝座、香几、宝瓶、香亭,、正上悬一扁额:惟仁惟智。正是英宗的墨宝,侧后两只羽扇翠羽煌煌,俞显得大殿华贵庄重,此是皇上到来之际太子接驾的地方。东侧,迎面摆着一个紫楺雕花的春竹破土的苏绣屏风,绕过屏风,进入东暖阁,。暖阁又用隔扇门相隔,是太子休息之处,西暖阁也同样用隔扇门相隔,是太子的书房。
紧邻正宫的东西厢房,分别是贞儿,伍儿,玉蔓的寝室。第二层院里四周的围房,为其他宫人所居。
贞儿的寝室是在东厢房。简单,典雅。
一进两间,外间迎面搁置着一套花梨木的桌椅,桌上摆着石头盆景与一个汝窑花囊,囊里高高低低地插几只水晶球的白菊。靠窗是一张花梨木的绣花架,墙角放着一张花梨木梅形案几,案几上一盆幽兰葳蕤依依,微风吹,香气细细,素雅悠悠,十分宜人心智。
北墙根儿下,铺着一架九折菊花花梨木香妃的长榻,榻前一张雕漆海棠花式样的小几。棋局摆下,贞儿的心,却远在乾清宫见深的身上。
“像郕汪氏这样的善良人,老天爷也会开眼的。”伍儿安慰着贞儿,随手把自己手中的一粒棋子,放在对方的中腹。
“但愿如此。郕汪氏和太后感情甚好,太后也传口谕于皇上,皇上不能不听。只是深儿这次独自面对他的父皇,如果皇上不准,深儿定会失落万分,这对深儿并不是一小事啊!“贞儿心里想着嘴里说着,随手在伍儿的右上角放下一枚棋子,好像准备做成对角的模样。
“是啊,贞儿姐还是你想得深。”伍儿的素手轻扬,白子又轻轻落下。
寂静,只听到棋子轻轻落下的“啪啪”声。
片刻,伍儿笑道:“贞儿姐,你的中腹已经让白子占满了,怎么你弃而不顾呢?今天,你输了这是第二盘棋了”
贞儿这才仔细看了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伍儿甜甜一笑:“伍儿知道姐姐心不在焉,只不过是想让姐姐快点儿打发时间罢了。”
贞儿手指摩擦着光滑的玉石棋子,感叹地说:“人就像这棋子,刚作出来再怎么打磨也不太光滑,只有用得人多了,手指就把它磨光了。深儿也一样,更要多加磨练。只是,今天之事本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基本无甚大碍,只是……”说到此不由地停下来。
伍儿纤长的玉指夹着一个棋子,歪着头,笑意渐浅,看着欲说又止的贞儿。片刻,贞儿神色怏怏,嘴角微勾,低头看着面前纵横交错的棋局,敛神微思道:“这后宫太后练达,皇后善良,倒是周贵妃机敏多算,不可小觑。”
伍儿把手中的棋子轻轻放于棋盘,婉言愠色:“说来周贵妃还是伍儿的旧主子,伍儿在贵妃处仅是—个洒扫的粗使宫女,只因皇上与伍儿庭院相遇,皇上开金口问了一下伍儿的名字,而被贵妃责骂,后又如宝贝般送与太子。说来周贵妃不甚得宠,只是现在‘母以子贵’罢了。”
说到这儿,淡然无语,只是眉目间多了几细苦涩之色,萦绕不去。
贞儿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太后尊贵执掌后宫,皇后贤德与当今圣上夫妻情深,现在的后宫祥和安宁,只是东宫为深儿之事必与周贵妃交织甚多,咱们小心则是。
伍儿不禁逸出—道微叹,点了点头。
“哎,玉蔓呢?这半晌都不见她了。”贞儿透过碧沙窗看着悄无声息的西厢房,玉蔓与伍儿以住处。
伍儿收拾着棋子,也抬头看着窗外婉声道:“蔓儿進得皇宫确实懂事不少,琴、棋、书、画都有长进,还学习了各种礼仪,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这几日正跟我学苏绣,说还要学会双面绣。”
贞儿长舒一口气怆然道:“看着玉蔓长大懂事,也没有辜负于大哥相托之情。玉蔓从小就性子傲,将来不是一般人家能相与的。”
伍儿浅浅—笑:“贞儿姐又多操心了,俗话说‘高不过皇门,富不过天家’,玉蔓虽然心高气傲,也机敏灵动,心思缜密,与深儿青梅竹马,将来把深儿托付于她。贞儿姐,你也可少操些心。”
贞儿听罢:“但愿如此吧!”
正说之间,猛然听到见深从远而近地喊声,二人急忙放下手中的棋子,匆匆迎了出去。
一边跑一边喊的见深,看见贞儿和伍儿急急忙忙地迎出,高兴地撩起衣袍,从门口处一步跳进院子当中。把一路行来捋在手中的花瓣随风扬起,似雨的花瓣轻轻落在二人的头上和肩上。见深看着眼前这两个如花的女子,嘴边溢出一缕开心的笑意,随手伸出双臂搂住二人的脖子,在两个人惊愕的神情中把吻分别印在她们的脸颊,然后,迅速冲进内殿。
贞儿,伍儿用吃惊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伍儿轻笑着道:“贞儿姐以后还是少操心吧。”说完相视一笑走回内殿。
在他们回到殿中之际,与伍儿同住在西厢房里间的玉蔓,也把西厢房的门轻轻地关上。玉蔓失落无趣地重新坐在绣架前,眼盯着面前的荷花出浴绣件,那双如秋水般的瞳哞慢慢聚满了委屈的泪水,刹时,如断线珍珠—粒粒滚下。
刚才听到见深的喊声,玉蔓也放下手中的绣活,深儿哥今天没有到学堂,这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安。可当看到深儿哥时,玉蔓早已迫不及待地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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