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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而无能为力!你去死算了!
胜腻抓过一旁的碎瓷片就着手腕割了下去,鲜血流出,刺痛感传来,他漠然看着自己的手腕,他的这点疼跟梨绘所遭受的比起来又算什么?不疼啊,一点都不疼啊……
着魔似的他又割了一刀,更多的鲜血流下滴落在地板上。胜腻看着鲜血,笑了出来,梨绘,哥哥很快就能见到你了,是吧?你要等等哥哥,你一定要等等哥哥。
进门来的权至龙看到这一幕吓的魂都没有了,“胜腻!你在做什么?”
胜腻没回答。
权至龙跑过去,看着一地的鲜血,慌了神,一边给崔胜玄打电话让他叫救护车一边给胜腻止血,“你小子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权至龙又惊又怒,想不明白有什么事会让一向乐观的胜腻做出这样的举动。胜腻抓住权至龙的手,哭道,“哥,怎么办,怎么办,小鱼死了,她死了,我以后要怎么办?”
“我等不到她了,我这辈子再也等不到她了,怎么办。没了她我要怎么办。”
胜腻放声大哭出来。权至龙鼻子一酸,“你在说什么啊?啊,小鱼不是好好的吗?不要胡说,先去医院。”
胜腻一直摇头,“她死了,我没保护好她。哥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他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梦,梦里有他有小鱼,可是现在这个梦碎了,小鱼再也回不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权至龙怒了,“去医院。”
胜腻摇头抗拒,嘴里喃喃着,“我不想活下去了。”
权至龙怒了,一巴掌甩了过去,“李胜腻你给我清醒点!”
在隔壁的崔胜玄在接到权至龙的电话时就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也吓的一愣,出了什么事?
“死了就能解决一切了?!”权至龙说着粗鲁的拽过胜腻,“去医院。我权至龙没有这么懦弱的弟弟!”
胜腻哭的跟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似的。
“听着,欠你的你去讨回来,欠别人的就还回去!”
胜腻一愣,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权至龙拽着他出去。从头到尾崔胜玄都傻呆呆的站在一旁,倒是来个人跟他说下出了什么事啊?好好的胜腻为什么会割腕?
就胜腻割腕这事,哥三个都没敢跟李妈妈说。这要是知道了,李妈妈还不得急死?权至龙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胜腻,放下保温桶,狠狠敲了下他的头,“你小子再敢乱来我先打死你!”
听到权至龙这么说,胜腻摁了一声,“不会了。”至龙哥说的没错,欠梨绘的他还没讨回来,郑茂华和宋助赫凭什么在伤害了梨绘后还能逍遥自在?他要他们,一一的还回来!
权至龙嘴上凶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的给胜腻舀汤。胜腻看着嘴硬心软的权至龙,笑了下,“哥……”
“干嘛?”权至龙伸长了脖子在保温桶里找补血用的红枣。
“没,没事。”
权至龙将碗递给他,“你要是再做蠢事,你自己知道。”
胜腻淡淡的应下。不管蠢不蠢,欠梨绘的,他都要去讨回来。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疼的丫头,他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舍得动,郑茂华和宋助赫居然那么践踏她!还有柳熙雅,没有她就没有这么多的事!
胜腻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出院了。出院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人调查郑茂华和宋助赫的行踪,可是却被告知这两人前段时间就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的家人已经报案了,目前还没有消息。胜腻拿着报告在沉思,那两个变态居然失踪了?找不到那两个变态,那先找柳熙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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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熙雅是在黑暗中醒来的,醒来时正在一间放映室里。放映室四面环墙,墙上播放的都是有关胜腻的视频,各种的视频,有他参加综艺节目的录制,有他参加电视台的放送,还有mv里的他,他参演的电影。搞笑的,严肃的,嬉皮笑脸的,正经的……不一而足,却都是他,也只有他。
这里是哪里?
柳熙雅扭头看了看四周,惊恐的发现她除了眼珠子能转动外,其他的都动不了,她大喊出声,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的声音就是胜腻的声音。
恐慌涌上心头,柳熙雅扯开嗓子大叫,依旧没人理她。逃脱不了的她只能被迫的看着投影机上的胜腻,看着他,听他的声音。
如果说最先柳熙雅还觉得没什么的话,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开始反胃。充斥耳边的都是胜腻的声音,闪现在眼前的是他各种表情。
她很难受,难受的想吐,她想叫人赶紧停止这折磨,没人理她。
一天,两天,三天……
第三天的下午终于这个房间终于有人来了。是一个年轻的医生,他面带冷漠的看着她,张嘴说了句,“胜腻xi。”
刚得到自由的柳熙雅听到这两个字,条件反射的干呕起来。医生满意的点点头,对一旁的护士说道,“送她出去。”
“这里是哪里?”
没人回答她,人高马大的护士听到医生这么说,上前一架将柳熙雅带了出去。
白色的走廊,不时的有奇怪的笑声传来,看着处处透着古怪的地方,柳熙雅心里开始不安。看着身前那个高壮的身影,柳熙雅勉强扯起一抹笑想套话,对方对她的话却是充耳不闻,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到了一间病房门前,那个护士推开门一把将柳熙雅推了进去,接着迅速关上门。
“嘿嘿嘿……”
身后有奇怪的笑声传来,柳熙雅头皮一麻,她回头,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眼神涣散,涎着口水傻笑的女人,她吓的尖叫出来,想也不想的伸手推开她,伸手去拉门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个女人猛然被推开,不乐意了,阴沉着张脸就着柳熙雅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那力气大的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
柳熙雅疼的大叫出来,怎么也甩不开那个女人。病房里其他两个女人被她尖锐的叫声刺激的情绪也不稳,纷纷发起病来,砸桌子,丢枕头,咬被子,伴随着撕咬声还有赫赫的吞咽声。
柳熙雅吓傻了,心里更急,更加用力的去拽门把,她胆子大,可是没大到面对一屋子的精神病人还能面不改色。头皮一疼,身后有个赤脚的女人狠狠拽过她的头发往后拉将她脱离门边,柳熙雅疼的叫出来。
咬她的女人见到这样,松了口大笑出来,拍着手直哼歌。那个女人将她拖到床上,甩了她两巴掌,“再哭就把你烧掉。”
柳熙雅吓的只敢小声的呜咽。这一屋子的神经病!是真的神经病,不是开玩笑的。她吓的不敢睡觉,缩在角落里。
咬柳熙雅的那个女人见她躲在角落里还以为是在玩游戏,走过去也蹲下,笑嘻嘻的去弄她的头发,“我来陪你玩游戏呀,我来陪你玩啊。”
柳熙雅想推开她又不敢,手臂还在疼呢,可是要让她和神经病一起玩她脑子也有坑了。不敢推开又不想和神经病一起玩,柳熙雅只是勉强对她笑了下,往角落里缩了缩。她一移动,边上的神经病也跟着移动。进退不得的她最后只能呆在原地,飘入鼻尖的是各种难闻的味道。
日光一点一点的西移,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有人来送饭,只开了条门缝将饭菜送进来后又迅速关上。柳熙雅很饿,视线才移到饭菜上就看到边上已经有三道身影飞扑上前,蹲在地上抓过饭菜就吃,吞咽声,咀嚼食物的声音响起,饭菜的汁滴滴答答的落下,说不出来的恶心。
柳熙雅看到这一幕,什么食欲都没有了。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是谁把她弄到这里?她记着她昏迷前是在面试的路上,是谁这么恨她要下死手折腾她?眼前有黑影笼下,她抬头,是咬她的那个女人,她正傻笑着将手上还滴着汁的白菜递给她,“吃啊,吃呀。”
柳熙雅摇头,“我不想吃,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那女人只是手又往前伸了伸,“吃啊。”
柳熙雅摇头,小心翼翼的解释,“我真的不饿,不想吃,谢谢你的好意。”
“吃呀。”
“……”
“吃呀,吃呀。”
柳熙雅快哭了,见门边的其他两个女人也跟着看过来,眼神很不善,她只得哭丧着脸接过,油腻的触感传来,她将白菜握在手里,没动。那女人见她没动还催她,“吃呀。”
柳熙雅没敢再惹怒这几个疯子,她倍感屈辱的吃下手中的白菜,没有白菜的清甜,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直冲上来,她吐了出来。
那个女人笑嘻嘻的抓过她的呕吐物吃了下去,柳熙雅吐的更厉害了,她推开面前的女人,大步跑开,她要离开这里,必须要离开这里。不然她也会疯的。
这回有巡房的医生来了,柳熙雅带着油渍的手抓着他的白大褂,“救我,救我出去。”
医生不带任何感情的对护士说,“给她打镇定剂。”
“我没病,我不要打镇定剂,你们是谁?!放我出去!不知道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吗?”
医生和护士对柳熙雅的话充耳不闻,在精神病院呆久了,他们都习惯了,每一个精神病人都是说自己没病,这话他们都听麻木了。
那个女人在一旁应声虫似的拍着手笑道,“我也没病,我不要打镇定剂,你们是谁?放我出去!不知道非法囚禁是犯法的吗?”
她说完,同个病房的其他两个女人咯咯咯的跟着笑出来,其中一个开始哼歌,曲调怪怪的,谁也不知道她哼的是什么,另外一个则是突然蹲下去小便。
柳熙雅都快疯了,她哀求的看着医生,“我没病,我是正常人,你们放我出去。拜托放我出去,我出去后绝对不举报你们,求求你们。”
那医生表情都没变的对护士嘱咐道,“给她多打一针镇定剂。”
柳熙雅绝望了,她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她出去了,但是她不能呆在这里,她一定要逃出去,不然她会疯的。抱着一定要跑出去的决心,柳熙雅撞开护士,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护士和医生一点也不急,反正病人跑不远的。果然,没一会儿柳熙雅就被抓了回来,医生看着她凌乱的头发,笑了下,转身对护士嘱咐,“从明天起就按这个量给她打镇定剂,她如果哭就再打。”
“是。”
柳熙雅破口大骂,各种难听的问候语都冒出来了。医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和精神病人呆在一起最大的折磨是什么?是来自精神上的折磨,各种不正常的轰炸是最摧毁人的心性和脾气。
关于柳熙雅在精神病院的惨状,张东泽都有跟胜腻说过。胜腻听到时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柳熙雅被放了出来,那时的她已经害怕跟人群相处,看见有女人接近她会吓的大叫,她一直嚷嚷着有人要害她有人要杀她,精神时好时坏。后来据说她远在乡下的家人把她接回去了。
崔家倒了,柳熙雅也离开了。梨绘,为什么哥哥报复了伤害过你的人还是不开心呢?梨绘,哥哥要去哪里把你找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