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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俱是笑了,国师至尊,更胜于天子,哪里是他这样的孩童说当就能当。但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瞪着那些笑话他的将士,高声道:“笑什么?待我当了国师,便要教你们好看!”
国师啊,当真是个神秘飘渺的存在。令仪扯了扯氅衣领口,以免寒风灌入,一路行得艰难,好在狗蛋终于说,“到了,就在前面!”
是一座城隍庙,白雪覆在飞翘的檐角,把它本该有的庄严都遮掩住,狗蛋快步跑上石阶去敲门,“李阿伯!开门!是我回来了!”
破败的木门被缓缓拉开,露出一张苍老的脸,狗蛋跳进去把门推得更开了一点,说道,“阿伯,我刚刚去县衙了,在里面遇到了从长安来赈灾的人!我把他们都带来了,阿伯,我们有救了!”
阿伯看了令仪一眼,搓了搓手,“从长安来的啊,”话里带着感激,“正巧了,方才有位贵人寻到这里来,也说是长安来的……”
这个贵人不做他想,令仪皱了眉径直问道:“他在何处?”
话音都还未落地,那道人影便走了出来,狐面具不掩清眉隽骨,不顾众人的目光低声对她道:“殿下怎么来了?”
他一出现,连风雪都变得旖旎。
令仪仰起脸来看他,“这是孤要问座上的话。”
她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他也没想到她会冒着风雪前来。本以为抢先一步到了城隍庙,先将应县人的病情抑制住就能避免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但谁知她还是来了,息何垂下眼,神情竟有一丝颓唐,他转过脸对狗蛋说:“把阿伯带回去,外面风雪太重,免得受寒。”
狗蛋乖觉地引着阿伯进去了,城隍庙的木门古旧,在寒冷的天气里都散发着腐朽的气味,门外拖着粮食药材的人面面相觑,都等着那对峙的两人发话。
裴英终是忍不住了,把着腰间的刀上前一步对息何道:“你挡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让殿下进去,想让殿下受冻么?”
息何看也不看他,面色比雪更苍白,“殿下请回吧。”
“大胆!”裴英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用这种态度对殿下说话,”说着便拔出了刀,刀锋凛冽,指向息何的喉间,“还不快滚开!”
息何站在那里,垂眼看了那把抵在自己喉间的刀,轻笑了声,“将军好刀法,如叙心悦诚服。”
但他的语气让人品咂出了话里的轻蔑来,裴英面色涨红,当即就要发作,刀锋都快嵌入息何的肉里了,那双握刀的手被另一只手覆住。
纤细却有力的手,触之如寒冰,令仪握着裴英的手,看着息何,话却又是对裴英说的,“长舜,你们先进去。”
息何眉心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裴英咽不下这口气,但奈何令仪都对他这般说了,再难忍也需忍下来,他阴郁地看了息何一眼,转身对随行而来的属下吩咐道,“先进去。”
待人都进去了,庙门口只剩息何与令仪,脉脉风雪将她的氅衣吹得翩飞,那还是他替她披上的。令仪觉得他奇怪,有好几次她想做什么他都将她拦着,仿佛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般,好比公主府那夜的大火,若不是他将她留在临风院,她恐怕早就葬身火海。
她进去会如何呢?令仪抬头看着他,芝兰玉树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皮相,那是玉做的骨,才能有这样的清傲,她声音轻且柔,“旁人能进去,孤却不能,为何?”
“恐伤及殿下。”
息何掖袖站在那里,丝毫不让,他要比她高出许多,以至于她想看清里面的情况都不能,令仪骨子里的倔强被激了起来,咬牙道,“座上都不曾让孤进去,怎知孤会被伤及?”
她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这会儿更甚,她险要上去将他按在门上,问他为何要这样阻挠,她与他仅是彼此慰藉的关系,连情字都谈不上,何以劳他大驾来干涉她,令仪的眉紧紧拧了起来,她气得浑身发颤,“座上果真以为自己能预知来事么?”
息何还是不让,年轻的男人挡在面前,就像小山一样,令仪扬眉叱道:“起开!让孤进去!”
登时艳色便染上了她的眉梢,连息何都有一瞬的动容。他曾立下誓言穷尽此生都要阻止一件事情的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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