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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别给我丢人。”
“柳公子,失敬失敬。”梁北夙忙拿起桌上的茶盏,似有以茶代酒之意,朝着琉璃举了举。
琉璃拨弄了下茶盅的茶盖,不甚在意地说道,“夙王爷请坐。”
梁北夙一脸灿烂地笑转向梁墨萧,发自内心地高兴道,“好小子,找了个这么靠谱的帮手。”
琉璃眸色平静地看着这二人,忽然发现,梁墨萧自身虽沉静淡漠,身旁之人竟各个笑容明亮而灿烂,大约心还是向阳而温暖的罢。
注意到琉璃的视线,梁墨萧缓缓望了过去,却看到她如红梅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朝着他绽然而笑,温柔如流水,美得令人心惊。
这样发自内心的笑意,一时令得梁墨萧怔住,与她相识以来,多数时候她都是淡而温和的,却非温柔,那种温和是带着疏离与淡漠的,性子淡得似水一般,偶尔也会笑,那种笑不达眼底,清清冷冷的。如此时这般发自内心的笑意,好似是第一次见,竟如此噬心惊颤。
梁北夙看着呆怔的梁墨萧,顺着他的视线朝琉璃看去,只看到她端起茶盏的样子,一时怪异地看回梁墨萧,抬起脚轻轻踹了他一脚,“看什么呢?”
梁墨萧很快就恢复了沉静的神色,沉着脸似有些不快竟被梁北夙看去他失神的样子,轻咳了两声,说起了正事,“今日,一来是让你与柳公子照个面,日后若我不在,你有事便去寻柳公子。”
琉璃淡淡道,“哦?不是请我来混吃混喝的吗,怎么竟有事便来寻我?”
“公子自请物尽其用,我怎敢不从。”梁墨萧从善如流地答道。
琉璃微微一笑,不语。
梁北夙来回看了两人一眼,轻轻啜了口茶,“好,那二呢?”
梁墨萧渐渐收起了笑意,眸色突转幽深,“二是想同你说,我此去兴城的事。”
“兴城?你这次不是去西宁城陪皇祖母的吗?”语毕,明白过来这显然是个托词,“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事吗?你平时可不大会与我说这些。”
“嗯,”梁墨萧微微颔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我见到我皇兄了。”
梁北夙刚刚捧起准备饮用的茶盅“咣当”一声掉在了圆桌之上,不顾茶水顺着桌沿而下,润湿了他的衣袍,侧过头,声音不自觉带了丝喑哑,“你说什么?”
琉璃默了默,从他自兴城回来后,她就没有问过兴城的事,她并不感兴趣是其一,还有就是她觉得这些事他能处理好,无需她插手是其二,不成想,今日竟在此听见。
梁墨萧看着自己拿着茶盅的手,没有重复,继续往下说道,“他现在可不是你的墨苏哥了,如今他唤作白却尘。”
“什么意思?”梁北夙眼神滑动,不解地问道。
“他在冬荣谷,白字辈,名唤却尘,已经认不得我了。”梁墨萧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说话时语调平顺,已经看不出那日惊骇的神色。
听到“冬荣谷”三字时,琉璃眸中一顿,很快消散了开去。
梁北夙表情怔忡,喃喃道,“什么叫认不得?”
“我去了一趟冬荣谷,见到了当年偶然救下皇兄的谷主,他说皇兄因受到重大创伤掩藏起了曾经那一部分记忆,除非再次受到刺激,不然应该不容易回忆起,而且他认为还是不要刻意去医治为好,况且,皇兄的一双腿已经完全废了。”
这一番话说的平静却带着一种无法掩藏的凄楚,梁北夙呆呆地看着他,他说的这么轻松,可冬荣谷是什么地方,此行一定十分艰险,又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而去,他一概不提,突然觉得心中一阵阵难忍的悲痛袭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一定没有去相认吧!”
梁墨萧淡淡地一笑,点了点头,“途中,还截住了一批想要暗杀皇兄的人,各个皆是高手,武功路数无疑出自内廷,”不由冷笑道,“只好让他们有来无回。”
梁北夙捏着手中的折扇,竟一时将折扇掰成了两截,面色雪白,目光却十分冷静,“内廷,还能有谁,除了那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屠夫。”话语中不自觉染上一抹阴狠,闭了闭双眸,那个人最擅长赶尽杀绝了,当年对他的母妃也是这样。
梁北夙的母亲曾是梁承还是王爷时的侧妃,只因她是先后钟宜萱的胞妹,梁承恐留在身边多有变数,便秘密处死了,随即寻了个“思姐过甚,郁结于心,难以化解而离世追随先后而去”的借口,却未防被梁北夙亲眼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