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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屋门,静静地望着院中的景致。
梁墨苏注意到站在屋外的风华身影,含笑问道,“这位便是柳公子吧?”
梁墨萧愣了一下,对于梁墨苏的问话有些不明所以,他知柳离名声之大,可是连冬荣谷那样不问世事的地方都能传到吗?
琉璃见他问起自己,自然地转身回道,“在下柳离。”
“久仰。”说完后,梁墨苏站起身恭敬地弯腰对其行了一个大礼,声音郑重且充满了诚意,“多谢柳公子相助之恩。”
琉璃并未上前截住他的行礼,却到底微微侧了下身子避让,淡然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且这功劳不该算在在下身上。”
梁墨萧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两个打着哑谜的人,一个是他最亲,一个是他最近,眯着眼问道,“莫非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事?”
琉璃向来不擅解释,目光已是游移在正堂各处之间,这事自然就交到梁墨苏身上,他看向梁墨萧,温和地笑道,“当初,你已从谷主口中得知我的腿难以治愈之事,其实并非难以治愈,而是能治愈之人如今不在谷中。”
梁墨萧立刻就想到了一人,脱口而出,“白泽?”
“正是他,”梁墨苏点点头,继续说着,“白泽与谷中一众师兄弟不同,自出师之后他便游走于天下之间,甚少会回冬荣谷,且一向行踪不定,连谷主亦难以联系上他,谷主曾说,这世间仅有一人能悉知白泽踪迹,并能牵制住他。”
梁墨苏抬头望向了琉璃,暖暖一笑,“不久后,谷中收到了一张奇方,方子末尾处留了四个小字,故人所托,而这故人正是第一公子您。”
梁墨萧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派淡然的琉璃,嘴角不知不觉地勾了起来,他竟不知她在背后为他做过这样的事,心中有些莫名,暖暖涩涩的,终是起身拘礼道谢。
琉璃全然受了他一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依然是那样温和淡漠的嗓音,不疾不徐,疏散而清浅,声音很缓慢,“我说过会助你,这些种种不过是顺带行之,你无须挂怀。”
一句话,似乎将二人这些时日的种种皆划分到了一个很远的位置,只是因为相助,无关其他。
梁墨萧眼中一时明明灭灭,目光垂落在她面容之上,似乎每次在他觉得触手可及之时,这人就会将他推远,仿佛他只是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过不久,就会分道扬镳。
关于这一点,夏桀曾经问过琉璃,为何每次都要与人划清界限,记得琉璃是这么回答他的,“我做这些事,只是因为我想做而做,遵从本心罢了,不是因为任何人,我不需要他们的感激亦或感怀,影响判断。”
不过须臾,他眼中已然沉静如斯,唇角微微一扬,离这天下,还有些时日。
用过午膳之后,梁墨苏便决定起身回去了,他自知如今不便入盛安城内,只与梁墨萧于城外匆匆见此一面,顺便还能转道龙檀山远远望上一眼。
琉璃坐在马车之上,掀起车帘一角,看着梁墨萧目送梁墨苏的车马远去,直到在道路之上留下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点。
今日作别,下次相见,又不知是何时何地。
“主子,数日未见,属下甚是想念您。”
憋了多日的断风终于寻到了机会说话,立刻咋咋呼呼起来,却猛地看到梁墨萧一张黑脸,吓得赶紧闭上嘴,迅速跃上了自己的马。
梁墨萧登上马车,车轮徐徐滚动,他一路上只沉默着,不发一言,气氛竟比来时还压抑几分,显然是还记着之前琉璃疏离的话语。
可惜,多年来恣意随性的琉璃,最不需要的便是观人脸色,她不觉丝毫拘谨,安静如常地坐在一侧,默默出神。
车厢之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流,分明是正午时分,却比残阳沉没还凉上几分。
这时,马车慢悠悠地停了下来,凭着断风的性子,立马在外面说道,“前面有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好像是车辕坏了,咦,从车上下来一个姑娘,看身上衣着,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梁墨萧掀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这里刚经过一处三岔路口,前面的马车应该是从另一边路口出来,正好车子坏在了通往盛安西城门的路上,一路行来,整条道路宽敞无比,却偏偏坏在这一处逼仄狭道上。
他皱了皱眉,放下车帘,仿佛前面的一切只是空气中的一点微尘,毫不在意道,“把车给我搬开。”